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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改動有沒有劣勢呢?當然有劣勢,因為馬鞍的后橋加高之后,雖然推背力更穩(wěn)了,但卻會嚴重阻礙騎手回身放箭騎射,對于打算用游斗戰(zhàn)術甚至是hitrun背射放風箏戰(zhàn)術的騎兵來說。這個改動對戰(zhàn)斗力發(fā)揮的制約是非常致命的。所以突厥人別說沒有發(fā)明出這種結構,哪怕是發(fā)明出來了也是不敢用的,因為突厥騎兵不知道啥時候就需要使出背射放風箏的戰(zhàn)術。這么改豈不成了自廢一門武功? 便是這個差距,高下立判!秦瓊部下的騎兵,就是為這種攻敵之所必救、必須騎兵之間正面硬扛無法回避的戰(zhàn)場而生的! 更何況,并不是每一次相撞,都需要用硬生生把其中一方撞下馬來才算結束的。在冷鍛精鋼打造的長刃陌刀面前,更有一些突厥騎兵被直接斬斷了手中木質槍桿,然后梟首而過,連用*的重量把對方撞翻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的*已經(jīng)被揮做兩段了。 頂??!全部給我上。壓住那些隋人!不要讓他們繼續(xù)沖起來!我薛延陀男兒怎能讓漢狗在馬背上討了好去,統(tǒng)統(tǒng)殺?。dquo; 利咥夷男氣急敗壞地嘶吼咆哮。中軍之中,發(fā)動總沖鋒的野牛號角嗚嗚吹響。突厥人的蠻勇血腥被徹底激發(fā)了出來,似乎萬全不顧己方的傷亡,繼續(xù)悍不畏死地層層圍裹上去。金鐵交鳴的牙酸聲響中,血rou飛濺的凄切畫面里,一陣狂殺如同風暴一樣瞬間席卷全場。 秦瓊似乎第一次感覺到了他趁手的騎槍在這種場合似乎殺得并不痛快,雖然突厥人中目前還沒有勇士可以在他手下?lián)芜^三合,但是長槍卻不能在這種沖刺為主的交戰(zhàn)場合下充分發(fā)揮出來,半晌血戰(zhàn)之后,死在秦瓊手上的突厥人還不過二十個。反觀秦瓊手下那從杜伏威軍中反正投降過來的王雄誕,如今雖然只升到都尉之職,然而他和闞棱一樣是慣用陌刀的,居然已經(jīng)麻溜地斬下了三五打人頭,或是直接把突厥人揮做兩段,活生生就是一號人rou絞rou機! 如果說秦瓊是一個和同級別對手單挑的達人,那么王雄誕闞棱之流的就是碾壓a低等級灰名小怪時輸出特別強大的存在。前者打boss時dps輸出很是兇猛,而后者aoe群怪的時候可以殺得人不要不要的。認清了形勢之后,秦瓊不甘心被手下人比過去,捻著毒蛇吐信一樣的寒槍,開始在人群中搜索有價值的對手。 利咥夷男好歹是要將來要成為薛延陀主宰的男人,自然不會甘心把性命交代在這種為東突厥賣命的戰(zhàn)場上。眼見得秦瓊殺得興起,利咥夷男手下好幾個千夫長級別以上揮舞著狼牙棒的將領都在秦瓊毒蛇一樣的攻擊下斃命,漸漸膽寒的利咥夷男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的輕視和銳氣,只知道往后壓陣,讓自己人蜂擁著沖上去消耗隋軍騎兵,把他們徹底堵死,打一場陣地戰(zhàn)。 秦瓊又怎么會怕陣地戰(zhàn)!他們的鐵甲利刃,為的就是硬戰(zhàn)存在的!他們害怕的,只是被拖著跑到筋疲力竭,別的什么都不怕! 數(shù)千根騎槍,數(shù)千柄陌刀,數(shù)千柄充作馬刀使用的橫刀,組成一片如同史前兇獸吞天巨口的可怖存在,每一柄利刃,都是那吞天巨口中的一顆獠牙,層層疊疊,令人膽寒。猛然如墻推進的過程中,無處閃避的突厥輕騎兵被絞碎橫飛,殘肢斷臂四處拋落。 突厥人唯一可以用于反抗的利器,最后被發(fā)現(xiàn)居然是狼牙棒之類的重兵器mdash;mdash;因為只有這種兵器,它本身的分量和打擊力度才足夠,它們不用破開鐵甲,只要捶在人身上,巨力都可以把人打得吐血骨折,臟腑重創(chuàng)。然而可惜的是,突厥軍中使用這種兵器的大力勇士并不算多,其余用弓箭和刀槍的蝦兵蟹將全部都抓瞎了。 潮水一樣的反復劇烈拍擊之下,利咥夷男再也撐持不住,他的兩萬騎兵果真在一刻鐘之內就全面崩潰了下來,后面還有四五千騎兵還沒過河,就直接選擇了按照軍令后撤不渡河了,已經(jīng)渡過的人馬也倉惶地或向西奔逃,或原路折返,或尚在河心就調轉馬頭。秦瓊的騎兵在后面攆鴨子一樣追殺,十幾分鐘后楊義臣的親兵也跟了上來,把這一段桑干河南岸堵得根本不容突厥人再開辟灘頭陣地。一通血腥絞殺之下,利咥夷男至少丟下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尸體在桑干河南岸或是湮沒在河水之中,失去了再戰(zhàn)的勇氣。 第十四章 運糧截糧 未來的頡利可汗阿史那咄苾面色陰沉地看著大敗而退的夷男,面色陰沉得可怕,然而他卻知道自己不能苛責對方太過。 因為對方終究是薛延陀部的酋長,草原上的事情,縱然別人臣服于你,也只代表了他們需要聽調聽宣,并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和漢人的君主那樣處置對方。對方的臣屬也僅僅是他本人的臣屬,而非他主人的臣屬,這一點倒是和同時期的西方人或者倭國形態(tài)比較相似,甚至于和先秦時候漢人的體制比較相似:主人的主人,并不是我的主人,任何人只聽命于他直屬的主人,而不會聽命于主人的主人。這種情況下,如果阿史那咄苾想要因為戰(zhàn)局不利而處置夷男的話,鐵定會引發(fā)薛延陀士兵的sao亂。 何況,看在對方帶來的兩萬戰(zhàn)兵都死傷了三分之一了,再過苛責也有點說不過去。強壓了怒火之后,阿史那咄苾冷冷地責問說:利咥酋長,你便是開戰(zhàn)之前拍胸脯答應要拖住楊義臣麾下騎兵至少一個時辰,為咱其余各處渡河人馬爭取時間的!根據(jù)斥候的回報,你到潰敗為止,可是半個時辰都沒撐到!若非如此,某讓哥倫老將軍從東邊迂回過去的人馬又何至于被楊義臣回身殺??!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