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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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折予轉(zhuǎn)了轉(zhuǎn)茶杯,杯底在桌面旋出細微的聲響,陸折予道:“你答應同我成親時,我很高興?!?/br> 林寒見看向他。 “我會盡心去理解你。” 陸折予平穩(wěn)地述說著,“無妄的揣測我會全部消除,努力跟上你的行動和思維,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邊教我這些,我都會認真學好?!?/br> “與之相應的,我會滿足你所有的需求,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為你尋來,你喜好的事物都會得到實現(xiàn)?!?/br> 所以,不要去找別人。 陸折予拿出了冥雪玉,鄭重其事地道:“我誠心想要求娶你,期盼同你相守一生?!?/br> 哪怕之前有過多少荒唐的事都一筆勾銷,從你答應我的那刻,從今往后只有我和你兩人。 我永遠會無條件的信任你,不被外人的行為所擾,只聽你說的話。 “……” 林寒見的目光定在冥雪玉上,而后,緩緩地移向陸折予的臉。 片刻后,她接下了冥雪玉:“好?!?/br> - 陸家久未有此等喜事,又是大公子的婚事,不論前情如何,舉辦不得馬虎,陣仗足夠浩大。 光是禮服林寒見就試了三套,還不是現(xiàn)成禮服,而是連夜趕出來的手工現(xiàn)制。 點綴的各類寶石搭眼過去便讓人眼花繚亂,珍稀材料更是價值不菲,例如冰蠶絲、鴻羽金線等,全是有市無價的上品。為了一場婚事齊齊上陣,生怕新娘不能足夠的奪人眼球。 當試到第四件時,才是林寒見的真正嫁衣。 比前面幾件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個游戲的世界觀中,婚禮嚴格來說是舉辦三天,第一天是正式結(jié)婚,和普遍認知沒什么不同。剩下兩天新娘與新郎仍需要穿著全新的紅色禮服,卻不是嫁衣,意為“延續(xù)永好”,在外則繼續(xù)擺著宴席,供所有獻上祝福的人享用。 一般人家有時支撐不起三天婚宴的費用,會加以簡化,保住基礎(chǔ)所需的兩位新人三天所穿的嫁衣和禮服就是。 林寒見多出來的那一套是作備用。 這備用禮服也講究不能太多,一件便好。 林寒見一邊試衣服一邊聽侍從們說著吉祥話和婚儀的各種注意事項,昏昏欲睡又略感頭大。 “姑娘?” 替林寒見整理好裙擺的侍女彩依柔聲喚她,輕聲細語地問,“姑娘可是累了?” 林寒見的手正搭在太陽xue上,半闔著眼:“還好。” 彩依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連忙行禮:“大公子?!?/br> 林寒見一怔,正要回頭,帶著溫度的手已經(jīng)覆上了她的手背,替她力道適中地揉起了xue位,聲音近在耳畔:“我聽侍女說,你近日都沒怎么進食,是不合胃口還是心情不佳?” 彩依驚詫地望了陸折予一眼,又匆匆收回視線,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無禮之舉——這種語氣竟然會是從大公子的嘴中說出,實在、實在是…… 另一位侍女冬蕊比彩依鎮(zhèn)定些,在林寒見好似沒能聽進去陸折予問話而未做明確回答時,及時出聲:“大公子,姑娘剛試了婚服,想來折騰得有些乏了?!?/br> 陸折予一看,林寒見臉色確實不大好,氤氳著朦朧睡意,便道:“我送你去休息?!?/br> 這本就是姑娘房里,不過是隔著幾道屏風劃開了面積頗大的屋子,但要去休息哪里還用得上是“送”呢? 能在陸家內(nèi)宅做侍女都不簡單,幾位侍女悄無聲息地行了禮,步伐一致地退了下去。 等出了院子,幾位專為侍應林寒見的侍女此刻沒有太多要事。 彩依按捺不住心中的傾訴欲,低聲對冬蕊道:“大公子面對姑娘時全然像是換了個人,可見跟著姑娘便是有好日子過呢。” 冬蕊想了想,才道:“但姑娘似乎對什么事都不大上心,感覺……不大會打理世家大族的內(nèi)外事,還不知今后究竟是什么境況?!?/br> 彩依不以為然:“只要是大公子喜愛著姑娘,姑娘處理不好也不算大事,大公子會為她打算的?!?/br> 此前主家內(nèi)部清理的陣仗,如今想來,可不就是為了姑娘? 屋內(nèi)。 陸折予將林寒見帶到貴妃榻上,拂開她頰邊散落的發(fā)絲,是方才配合嫁衣梳發(fā)又拆開后不穩(wěn)的緣故:“為什么不好好進食?” 林寒見看著自己的手指:“……緊張?!?/br> 陸折予隨即攏住她的手:“緊張什么,你只需要做一位漂漂亮亮的新娘,其余的皆不用你cao心?!?/br> 不適應說這樣的話,陸折予臉上浮現(xiàn)幾許赧色。 “嫁衣可還喜歡?” “嗯。” 林寒見點頭。 “若有什么,都跟我說?!?/br> 陸折予摸摸她的那縷發(fā)尾,表情不是多么柔軟,眼神卻不知不覺地融化了,“我們……馬上便要成親了。” 林寒見看著他,恍惚間看到了一把歸鞘的利刃,在這瞬間斂盡了所有的鋒芒。 - 十月十一,諸事皆宜。 陸家今日有喜,全城恭賀,賓客滿堂,十里紅妝。 新嫁娘卻不見了。 陸家大公子一夜白頭。 第九十四章 林寒見本不想在正舉行婚禮的這天逃脫, 奈何陸家戒備森嚴,沈棄來后更是銅墻鐵壁,護衛(wèi)人數(shù)翻倍, 只能尋著大婚當日,人多熱鬧、來往繁忙的空隙離開。 在星玄派她被關(guān)到了大比結(jié)束, 離開時又被全程看管,到了陸家,這點仍然沒有改變。 有時候林寒見甚至錯覺她不是在被保護, 而是已經(jīng)被當做犯人□□起來, 不能自由地行動——而陸折予本身也沒有真的相信她。 四件物品已經(jīng)得了三件, 只剩下妖王淚。 這不是實物,以封決的性子來說,讓他流淚比流血更難——越是能被傷到就越興奮的戰(zhàn)斗狂,什么情況才會流下眼淚來? 林寒見前幾日吃睡不好, 是為了想法子逃跑, 然而她跑出來沒多久,卻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星。 不能稱之為“客”, 明顯對方是沖她而來。 南星道:“我還沒進去找你,你自己先跑出來了?!?/br> 他冷硬得像是一塊寒冬天的石頭,整張面容沒有半分活氣,說完這句話后卻露出一個不協(xié)調(diào)的笑來。這種笑容是林寒見曾見過幾次的, 逐漸的, 他笑得自然松緩, 又看不出半點違和了。 “你不要嫁給他, 很好?!?/br> 南星這樣說。 林寒見開始用一種頗為神奇的目光打量他了, 這人簡直神出鬼沒:“你不是被封決帶走了么?你是怎么出來的?” “他不是人, 很難對付?!?/br> 南星有時說話還是跟罵人似的, “但是他想找到你,我騙他,然后跑了?!?/br> 林寒見一時間:“……” 不知道該先感嘆什么比較好。 能被你騙到,看來封決實在是不怎么聰明啊。 很快,林寒見就推翻了自己的論斷。 南星臉上的笑變得略顯陰森,摻著算計的光芒:“你太難抓到了,哪怕我不惜對你發(fā)起攻擊都沒能捉住你,看來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留下你,所以我才要費周折到這個地步,所幸你沒有做出更讓我生氣的事?!?/br> “你在說什么亂七八……” 林寒見頓住了,“發(fā)起攻擊?你說對我?什么時候?” 南星察覺到她身體僵硬了幾分,帶了一點解釋的意味,辯解道:“因為你一直攻擊我,我太生氣了才那么做的。你和任何人都不同,從別人那里我能得到養(yǎng)分,在你身上卻沒有,不過我卻能用那些養(yǎng)分來攻擊你,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作用?!?/br> 他打量了一下林寒見,遲疑道:“好像是沒有作用了,我感覺到那些東西已經(jīng)全部從你的身體里清除了……果然,你和所有人都不同?!?/br> 說是“養(yǎng)分”,就是他誕生的源頭,來自所有人的惡意和負面情緒。唯獨林寒見是他無法感受、無法吸取養(yǎng)分的人,但當他嘗試著將那些惡意在他身體里轉(zhuǎn)化出的東西灌注到林寒見的身上——就像是融化在空氣中讓人無法注意到的那些氣體,居然成功了。 說不定這種對于其他人而言是惡意與cao控的東西,會對林寒見也起作用呢? 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有。 林寒見則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那次毫無緣由地吐血昏迷。 “你還做了什么?” 林寒見壓制住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背上躥起一陣涼意,她臉上的神情還能維持在“鎮(zhèn)定”的范圍內(nèi)。 南星驚訝地看向她,絲毫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惶惑不安,反而透露出一種明顯的喜悅:“你知道我在星玄派做的事了么?我的方法不錯吧,那樣你就會遭到他們厭棄,只能到我這里來了?!?/br> 林寒見無聲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禁塔,天郅樓,都是你的手筆。你是怎么做到的?” “對人發(fā)起攻擊?!?/br> 南星道,“雖然那種攻擊對你不起作用,但是對一些惡意勃發(fā)的人很有用,將惡意成倍灌注,他們就會成為聽我命令行動的下屬?!?/br> 比起攻擊的說法,說是cao縱更準確。 由于是成倍灌注,并且因每個人的意志和修為而導致影響效果不同,聽上去是無敵的王牌,卻不能大規(guī)模、超負荷的使用,會損害到南星本身。 林寒見已經(jīng)完全聽明白了:在其他人那里是cao縱,到了她這個異世界之人這里,是一種類似中毒和內(nèi)傷的反應,但沈棄的血和醫(yī)師將她救了回來;再就是星玄派中的嫁禍,南星通過同樣的辦法得到了“下屬”,實施了計劃。 原因竟然是,因為她惹他不高興,希望她眾叛親離,只能到他身邊去。 嚴格來說,南星想要做的,其實已經(jīng)做到了。 ……封決被騙得不冤啊。 林寒見對這個不是人的兇煞首次產(chǎn)生了忌憚感。 “跟我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