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櫻桃成熟時[娛樂圈]、諸事皆宜百無禁忌、重生家中寶、心機(jī)學(xué)神,在線套路、網(wǎng)戀到頂頭上司后、大神交換職業(yè)后[全息]、其實我超喜歡你[電競]、惡人、二代嗲精、唉,你怎么打人呢
封決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隽酥攸c(diǎn)。 本體封決:“……” 他蹙著眉,緊閉的雙眼悄然睜開:“你要強(qiáng)迫她?” 封決莫名得意,語氣中有著隱約的炫耀:“她主動邀請了我。” 本體封決口中輕輕吁了一聲,不大相信的樣子:“是么?!?/br> “自然。” 封決回答得更欠揍。 話音方落,封決就看到林寒見從床鋪那邊轉(zhuǎn)身,朝著他走來。 他特意將此刻發(fā)生的一切自主傳遞給了本體。 同時,靜靜等待著林寒見的投懷送抱。 林寒見距離他越來越近,及至眼前,然后—— 同他擦肩而過。 封決愣住。 他跟著回頭,一把抓住了林寒見,不解地質(zhì)問:“你要去哪兒?” 林寒見不明所以,比他更不解:“我去軟榻那里,不是要休息嗎?” 封決后知后覺,難以置信:“你要睡在軟榻上?” 林寒見愣愣點(diǎn)頭:“這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 封決心中的認(rèn)知被推翻,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本體封決不合時宜地嘲諷低笑:“呵。” 封決氣得再次切斷兩人的聯(lián)系。 他怒氣顯然地盯著林寒見,令她更是滿頭霧水。 不過,這倒是陰差陽錯合了她原本的意:要吵一吵架。 封決這次脾性很大,氣沖沖地走向床鋪,沒給林寒見留解釋的余地。 他還拉上了重重的紗帳,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過僅從模糊影子透出來的模樣,都似乎很是生氣。 哇,原來生氣起來是這個樣子。 這么……不嚇人啊。 林寒見原本設(shè)想中,這位妖王被冒犯觸怒了,即便是她控制好了分寸,也得表現(xiàn)出君王的威嚴(yán)。沒有“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那么嚴(yán)重,好歹拿出上位者的威勢。 結(jié)果,他就這? 而且林寒見很不明白:他分明是生氣了,怎么還要待在這里? 這時候不應(yīng)該表演個摔門而去嗎? …… 封決躺在床上,氣得不知到了什么時辰,迷迷糊糊地都要睡過去了,他隱約想起來: 剛才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離開比較好? 他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去樹上睡都比在生氣的地方繼續(xù)待著合理吧。 大概是因為太討厭亂七八糟的味道了。 嗯,一定是這樣。 - 到了第三日。 二人啟程動身,前往下一座無憂城。 再有三個城池,就能順利回到妖王殿。 林寒見坐在馬車內(nèi),無聲地松了口氣:這妖界版圖著實不小,妖王巡城一事聽上去風(fēng)光威嚴(yán),實際上舟車勞頓,還要顧看頗多,屬實累人。 封決閉眼坐在馬車另一側(cè),今日晨起后就沒有同她說過半個字,連那位將領(lǐng)都看得分明,送走他們時不住地擦著冷汗,生怕被牽連。 冷戰(zhàn)的架勢嘛。 不錯不錯。 林寒見也不主動去說軟化,免得短時間內(nèi)封決又起了讓她做王后的心思,徑直撩開簾子,去看道路兩旁的人來人往、攤販叫賣。 “瞧一瞧看一看了,會隨著心情變化顏色的神奇琉璃珠!” 林寒見“咦”了一聲,叫停馬車:“我下去看樣?xùn)|西,稍等。” “諾?!?/br> 封決悄無聲息地睜開眼睛,只看到林寒見輕盈跳下馬車的背影。 林寒見走到那處叫賣的攤販前,詢問道:“可隨心情變化的琉璃珠,是怎么樣的?” 小販連忙從攤位下方拿出一方黑色木盒,神秘兮兮地拿到林寒見跟前,小心翼翼地打開。 一枚看不出特別的琉璃珠正躺在其中,是白色琉璃,透明的程度偏高,屬中等偏上的品質(zhì)。 小販主動道: “姑娘莫急,我來為您演示一番?!?/br> 小販將這珠子拿在手中,白色琉璃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淺粉色彩:“粉色呢,就代表高興。顏色越深越是說明高興,就像現(xiàn)在我看著姑娘您要來買東西,覺得高興,于是這琉璃珠就變成粉色了?!?/br> 林寒見一瞧,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噙著抹笑,搖了搖頭,道:“抱歉?!?/br> 這是不買的意思了。 小販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去。 林寒見注意到他手中的琉璃珠也沒有變色。 她轉(zhuǎn)身欲走,封決不知何時下了馬車,就站在她身后,他上前一步,看了看那枚珠子,道:“這東西我要了?!?/br> 林寒見立馬拽了下他的袖子,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語:“這珠子不稀奇,加了一道卻磷粉,碰到人的溫度就變成粉色,無甚神奇效用?!?/br> 封決頓了一下,側(cè)首看她一眼,配合她的動作半邊身子微斜。 沉默稍許。 封決伸出沒被林寒見抓住的另一只手,仗著手長的優(yōu)勢付了錢,拿了珠子。 小販頓時笑逐顏開。 林寒見索然無味地放開封決,沒多說什么,臉色平靜地轉(zhuǎn)身上了車。 她確實是沒有生氣的,只是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很是無趣。 封決比她動作慢些,兩人都上了馬車后,車身才再度前進(jìn)。 封決將盒子打開:“林寒見。” 他總在某些微妙的節(jié)點(diǎn)連名帶姓地喊她。 林寒見抬眸看他,雖沒有答話,也是表明自己聽到了。 封決將這枚剛買到的白色琉璃珠放到了林寒見攤在膝上的掌心。 “?” 林寒見疑惑地瞇了下眼。 珠子在她掌心遇熱,逐漸又變成粉色。 “粉色就代表高興?!?/br> 封決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你高興一些,不要同我鬧別扭了?!?/br> 第一百一十五章 林寒見沒想到封決買這東西是為她買的, 還是如此作用。 她動了動唇,一時間沒想好說什么。 封決見她躊躇,怕她又說出什么令他生氣的話, 干脆利落地?fù)屵^話頭,堅決又賭氣地道:“它既已變了粉色, 你就是高興了, 不許再生氣了?!?/br> 這話說的, 頗有撒潑耍賴的精髓。 偏他又目光明亮,不容人退卻;金瞳生輝,卻隱有不安。 封決今日到現(xiàn)在沒跟林寒見說上半句話,算上昨夜, 四舍五入就是一整天沒和林寒見說話。 她同將領(lǐng)說話,同守城大將說話, 甚至對向她搭話的侍女都施舍了一言半句,唯獨(dú)沒有和他說話。 封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坐上馬車的時候,他腦內(nèi)將昨晚的事情重新過了一遍,確定林寒見是在故意給他找茬,不想安生, 但他想不出來合理的理由,只知道她是生氣了。 那么就讓她不生氣好了。 總不能,他們兩個人都生氣, 然后老死不相往來吧。 林寒見本該因為他略為強(qiáng)硬的措辭而感到不適,實際上那份可能該有的強(qiáng)硬全被他忐忑的態(tài)度和眼神軟化了,只剩下令人生不起氣來的走投無路——因為再也想不到什么合適的辦法了, 所以干巴巴地說出這種擅自一錘定音的話。 “它是因為卻磷粉變成粉色的, 不是我高興了?!?/br> 林寒見輕聲辯駁道。 封決覺得她好難哄, 為難又無計可施,聲音都開始透出糾結(jié)的意味:“是放在你手里,你令她變了,你就是高興了?!?/br> “我沒有。” “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