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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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淮蹲著,高大的身子蜷在她身旁。他伸手輕輕掰開牧遙的眼皮,輕聲道:“我看看?!?/br> 她眼睛里蓄了一點淚,水光粼粼。 沈亦淮對著她的眼睛輕輕吹著氣,大概一分鐘后,他揩去她眼角的一滴淚珠,說道:“應(yīng)該沒事了。” 牧遙眨眨眼睛,果然好受多了。 沈亦淮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口罩,遞給她。身為明星,自然是隨身常備這些行頭了。 “我用不了?!蹦吝b解釋道,“正常尺寸的口罩我戴了都大?!?/br> 男人的口罩給她用,簡直能蒙面。倒不是沈亦淮臉大,實在是她的臉太小了。 柜子里倒是不像外面落了那么多灰塵,牧遙隨手從里面拿出一疊紙。 紙上寫滿了數(shù)學(xué)公式,有的還配了圖,可惜牧遙一個字也看不明白。這些應(yīng)該就是牧鴻鳴的手稿了。 他工作時候用過的手稿絕對不止這么些,他沒把這些手稿扔掉大概是還有些價值的吧。 “上次周叔叔跟我說他想要我爸爸的手稿?!蹦吝b說道,“就是我爸以前的同事?!?/br> “你要把這些給他?”沈亦淮問道。 “我留著也沒什么用,我看不懂這些。我在想,如果里面真的有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那么找一個人來繼續(xù)他的研究也挺好的?!蹦吝b說道。 牧遙從小是在牧鴻鳴身邊長大的,雖然她不懂高深的數(shù)學(xué),但對這方面懂得比一般人還是要多不少的。 比如費馬大定理的發(fā)現(xiàn)。費馬在閱讀文獻的時候隨手寫了一個筆記,“……一般地將一個高于二次的冪分成兩個同次冪之和,這是不可能的。我確信已發(fā)現(xiàn)了一種美妙的證法 ,可惜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寫不下?!?/br> 正是他這一句“地方太小寫不小”,足足讓后人為了證明這個定理花費了三百年的時間。由于當(dāng)初并沒有找到費馬的手稿,所以費馬三百年前有沒有證明出這個定理是一個未知數(shù)。如果能找到他的手稿,也許后人也不一定要走那么久的彎路了。 大部分科研工作者都是值得尊敬的,他們坐得住冷板凳,幾十年鉆研一個問題也甘之如飴。能夠在人類知識大廈上添上一塊磚一塊瓦,便是他們畢生的追求。 作為一個數(shù)學(xué)家的女兒,牧遙理解牧鴻鳴。她不會自私地留下這些手稿,她希望這些東西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這是你爸爸的東西,你自己處置就好?!鄙蛞嗷凑f道,“不過這些東西很珍貴,選擇交給誰需要三思?!?/br> “嗯,我知道?!?/br> 沈亦淮幫牧遙把這堆手稿從柜子里搬了出來,不多,但絕對不少,摞起來差不多有牧遙半人那么高。 沈亦淮拍拍手上的灰,他看到這堆手稿的最上面,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這是樂譜?”他拿起一張,舉到牧遙面前,“還是手寫的?!?/br> 牧遙看了一眼就可以確認(rèn)這是牧鴻鳴手寫的樂譜,他寫的不是五線譜,而是簡譜。 牧遙覺得奇怪,她對著簡譜,輕輕哼唱了兩句,她確信這不是別人寫的歌。 “你爸爸業(yè)余還作曲?”他問道。 “我不知道?!蹦吝b搖頭,“可是這曲子好奇怪啊?!?/br> “聽上去不太悅耳?!?/br> “不光是不好聽,這個譜子哪里也怪怪的,不像一首歌?!蹦吝b說道。她打小學(xué)鋼琴,后來又學(xué)唱歌,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歌手,基本的樂理知識她還是有的。 作曲是有章可循的,不是想當(dāng)然想怎么作怎么作。可是這個簡譜不光路子野,旋律也很奇怪。但牧鴻鳴并不是對樂理一竅不通的人,他對音樂頗有見地。 牧遙扒拉了一下手稿,原來這手寫的簡譜不止一張紙,還有好多張。 牧遙一時之間想不出這些樂譜是怎么回事,索性都搬走,回去慢慢研究吧。 “搬家公司下午過來,你再看看還有什么想帶走的?!鄙蛞嗷凑f道。 書房差不多就是這些了,牧遙準(zhǔn)備去爸媽的臥室看看。以前她不常去他們的臥室,也許會有些什么重要東西。 牧鴻鳴和梁婧云的臥室陳設(shè)很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個大衣櫥,一個電視柜,沒了。 牧遙打開衣柜,里面大多是梁婧云的衣服,牧鴻鳴的衣物很少,他不講究這些。 牧遙的指尖碰過那些衣服,她還記得她mama當(dāng)年風(fēng)華絕代的模樣。梁婧云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點,牧遙的美貌就遺傳自她。 “衣服都帶走吧?!鄙蛞嗷凑f道。 “嗯。”牧遙點頭,這些衣服是她mama的寶貝。梁婧云很美,也很愛美,跟她一樣。 牧遙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衣服從衣柜中取出,疊放在床上。等衣服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發(fā)現(xiàn)衣柜最深處有一個小的保險箱。 保險箱需要六位數(shù)密碼,可她并不知道密碼是多少。 她把他們?nèi)说某錾暝氯斩荚嚵艘淮?,都不對?/br> “你知道保險箱里有什么東西嗎?”沈亦淮問道。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家有保險箱。”牧遙老實回答,“六位數(shù)密碼,也就是說有十的六次方種可能性,要是一個一個試的話,得試好久啊?!?/br> 她試著晃了晃保險箱,這個保險箱是固定的,搬不走。 “下午讓搬家公司看看有什么方法把保險箱取走?!?/br> “嗯,也行?!蹦吝b點頭,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我再試試。” 數(shù)字,密碼。這很容易與數(shù)學(xué)聯(lián)系在一起,而她家里,正好有一位數(shù)學(xué)家。如果這個密碼是牧鴻鳴設(shè)置的,那大多數(shù)會跟數(shù)學(xué)掛鉤。 而密碼的數(shù)字又被圈定在自然數(shù)里,那應(yīng)該跟非常高深的理論無關(guān),也許是什么神奇的六位數(shù)或者數(shù)列…… 等等,數(shù)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牧遙深吸一口氣,心跳撲通撲通,她將手指重新放到密碼鍵盤上。 她依次按下二、三、五、八、一、三,然后按下確認(rèn)鍵。 保險柜的柜門一下子打開了。 沈亦淮也很驚訝:“你想起來了?” 牧遙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密碼是我爸的杰作,所以就按他的思維去猜?!?/br> “二三五八一三?什么意思?” “最后一個數(shù)是十三,這五個數(shù)是斐波那契數(shù)列里面的常數(shù),我爸爸教我鋼琴的時候跟我說過?!?/br> 沈亦淮對這些了解得比牧遙還少,數(shù)學(xué)家這個職業(yè)在他看來是地球上門檻最高的職業(yè)之一,總之聽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 順利打開保險柜后,牧遙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份文件和一個盒子。 她將這份文件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份全英文的保單。這不是國內(nèi)任何一家公司的保單,而是在海外投保的。 她打開保單,難以置信。 沈亦淮見牧遙呆滯,連忙將文件拿過來。 一看,他也愣了。 這是牧鴻鳴在海外給牧遙投的保險,從退休保險、醫(yī)療保險到意外保險等等,她的整個人生全部計劃在內(nèi)。這份保險上顯示,從牧遙十八歲開始,她每年可以拿到近百萬美金的收益,一直到死。 沈亦淮翻到后面,不敢相信牧鴻鳴為牧遙投保的金額。 三千萬美金。 這份保險是在牧遙出生那一年購入的,那時候的三千萬美金跟今天不可同日而語。 “怎么可能?”牧遙說道,“我爸爸哪來的錢?” 印象中她的家境很普通,說不上窮,但至少不是什么富貴人家。就連她爸媽出事之后,他們的銀行賬戶里也只有少量存款。 “你要問我,那我更不知道了?!鄙蛞嗷吹?。 突然天降橫財,這感覺很不真實。 “這保單不會是假的吧?”牧遙翻來覆去地看,尋找著蛛絲馬跡。 “假的為什么要鎖在保險柜里?”沈亦淮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又道:“等回去我讓人聯(lián)系一下這家保險公司?!?/br> 牧遙把保單放到一邊,目光集中在保險柜里的盒子上。 這個盒子,看起來很特別。 ※※※※※※※※※※※※※※※※※※※※ 看到大家很多人在猜牧遙mama的身份,三言兩語是解釋不清楚的mama以前確實在日本生活過,但她不是嚴(yán)格意義上的日本人,是臺灣人其他的我就不劇透啦,大家接著看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言多 必失 12瓶;源子 5瓶;翩若驚鴻舞熙殤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番外五 這是木制盒子, 四四方方一個長方體, 將將能置于掌心。盒子輕巧, 外殼上貼了一層五彩木片兒拼花。 牧遙敲了敲盒子,這是空心的。她又晃了晃, 卻聽不出動靜。她想將盒子打開,可無從下手。這盒子怎么沒有蓋兒? “這盒子怎么打不開?”牧遙問道。 “我看看。”沈亦淮接過盒子,仔細端詳一番, 也沒瞧出什么門道來。這個木盒子像是從一整塊木頭挖出來似的,密不透風(fēng)。 若不是這盒子被鎖在放在保險箱里, 沈亦淮只當(dāng)是一塊漂亮木頭。 兩人束手無策之時, 牧遙提議道:“不如我拍張照片放到微博上, 人多力量大。” 說著牧遙就用手機給盒子拍了張照片。 @牧遙知馬力:有人知道這是什么嗎? 牧遙的粉絲對她的微博很上心,立刻開始搜羅,還向一些科普大v求助,很快就有人給牧遙解答了。 原來這個木盒子是一個密碼箱,外面的木片兒拼花是典型的寄木細工工藝。寄木細工是日本箱根地區(qū)特產(chǎn)的傳統(tǒng)工藝品,工匠利用各種天然色彩木材,將其疊拼接成圖樣,再用刨刀削薄, 貼在各種工藝品上。 寄木細工最著名的要數(shù)密碼箱,以前常常被人用來存放珠寶等貴重物品。只有懂得開啟方法, 才能打開箱子。不同秘密箱需要打開的步數(shù)不一樣, 一步稱為一“回”, 4回密碼箱就是需要四步才能開啟的密碼箱。 而牧遙手上這個盒子, 構(gòu)造復(fù)雜,極可能是一個72回密碼箱。 “七十二回?”牧遙的眼睛都快成了蚊香,任是她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猜出這七十二步該怎么走,還不如直接一刀劈了來得痛快。 當(dāng)然,她不能劈,這是她父母留下的東西。 沈亦淮也頭痛,要不怎么說牧遙父母不是常人呢,留下來的東西都讓人摸不出門道。 “先帶走,以后慢慢研究?!彼?。 “嗯?!笔碌饺缃?,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