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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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面面相覷,過了片刻才聽秋欣然疑惑道:“那姑娘最后不是離開這兒回江南去了嗎?” 章榕失笑搖頭:“這是誰告訴你的?”他說道, “女子離開前說想念家鄉(xiāng)的桃花釀,男子聽后連夜策馬趕赴千里之外,尋找哪里有賣桃花釀的酒家。到女子準(zhǔn)備啟程動身這天, 他果然帶回了一壇桃花釀。那女子見狀心中觸動, 于是最后還是留在關(guān)外與他結(jié)為夫妻。二人一塊開了一家酒坊,專賣這酒。” 秋欣然有些傻眼,正奇怪夏修言為什么要編個結(jié)尾騙她,又聽章榕繼續(xù)說道:“后來這故事傳開了, 當(dāng)?shù)孛慨?dāng)有男子碰上意中人, 便會帶著這酒上門,對方一看就知他的心意。若是女子也對男子有意,就飲下這酒, 若是無意, 就拒而不飲, 時間久了,也漸漸成了風(fēng)俗。這酒滋味清甜,又取名桃花釀, 便就成了當(dāng)?shù)赜忻囊鼍壘?。?/br> 他說完抬眼朝對面看過來,目光中幾分期盼。秋欣然卻是一愣,腦子里一片空白。八卦共六十四卦,每卦六爻,共三百八十四爻。這些她看一眼就能心算飛快,這會兒章榕才幾句話,一共也就百來個字,她卻覺得怎么都理不清了。 “你說這酒是同人表白心意用的,那尋常時候,好端端的可會請人喝這酒?” “外鄉(xiāng)來的或許會為了嘗個新鮮點上一壺,當(dāng)?shù)厝硕喟氩粫?。?/br> 按著這么想,夏修言要是只想請她嘗個新鮮,最后怎么又獨自將酒喝了?可他如果就是那個意思…… 秋欣然心跳快了起來,章榕見她面上一陣紅一陣白,以為是因為自己這番話,不由一鼓作氣:“姑娘心性純良,我心折已久,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與我同去青州?” 秋欣然怔忪地看著他,竟是好一會兒才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神色由茫然轉(zhuǎn)為驚異,捏著那酒杯的手腕一抖,酒杯傾倒在桌案上,淡紅色的酒液瞬間沿著桌面流到了地上。 她匆忙伸手去扶,章榕見狀輕呼一聲:“小心!”秋欣然這才發(fā)現(xiàn)慌亂下袖口拂過桌面,沾濕了右手。 這時,只聽對面的男子自嘲一般笑道:“姑娘便是于我無意,也不必嚇得將酒都灑了?!?/br> 秋欣然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臉上并無怒色,也微微松了口氣。她從懷里取出手帕將袖口的酒漬擦拭干凈,才正襟危坐回答道:“我方才確實一時間嚇了一跳,還望將軍勿怪?!彼又终f,“我雖感激將軍對我的心意,但也不能因為感激貿(mào)然接受,青州之邀恐怕要讓將軍失望了?!?/br> 章榕來前一早知道她對自己應(yīng)當(dāng)并無同樣的心思,但還是料不到她拒絕得這樣干脆,不由多問一句:“姑娘可是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 秋欣然面露遲疑,過了片刻又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干脆地點點頭。 章榕遲疑片刻,又問:“那人可是定北侯?”他問完見對方一愣,瞬間心下了然,幾分苦澀之外,又有些許意料之中的好笑。 秋欣然見他苦笑起來,心中惴惴。她頭回碰上這事,心里其實也無措得很,好在章榕很快抬起頭,溫言道:“我今日對姑娘說這些話實在冒昧,還望姑娘不要有什么負擔(dān)?!?/br> 秋欣然張嘴正不知說些什么,見他朝著自己微微笑了起來:“因為就算再來一回,侯爺在這兒,這些話我也還是要說的?!彼f這番話時又有些像那個年少時在宮中橫沖直撞神色驕傲的少年郎了,他舉起自己杯中尚還斟滿的酒與她說道:“與姑娘相識一場是我之幸,今日一別,我在青州遙祝姑娘和樂安康。” 秋欣然心中觸動,她到底沒碰桌上的酒盞,而是仰頭看著他,也真摯道:“我祝將軍身體安康,大展宏圖?!?/br> 章榕走后,她獨自坐在二樓的雅間里,面對著一桌子菜出神。桌上白瓷的酒盞格外醒目,里頭還剩一點酒水沒有動過。她伸手將酒盞拿到面前,望著里頭淡紅色酒水。章榕說這酒是姻緣酒,他拿著這酒找她,問她愿不愿意跟他去青州。那天夏修言也點了一壺,他是想問她什么? 雅間的大門叫人從外頭猛地推開,不等她回過神,就看見剛還在腦子里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推門而入的男子神情不似往常,看了眼桌上空了的酒杯,控制不住地刻薄道:“你不過替他傳了個消息他就打算結(jié)草銜環(huán)來報答?那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才算報答了你?” 秋欣然聽見這一句話,猶如叫人在耳邊投了一個悶雷,霎時間炸得她耳蝸嗡嗡作響,一瞬間又想起了不久前在這屋里聽章榕提起桃花釀的那番話,微微瞪著眼睛看著跟前的人。 夏修言像是也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由懊惱得抿住了嘴唇。 “侯爺為什么請我來喝桃花釀呢?”她方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會兒見了他鬼使神差地便問了出來。 夏修言一雙鳳眸圓睜,心中想的卻是:她果然已經(jīng)知道那酒的意思了。 這念頭剛一浮現(xiàn),一顆心又忍不住往下沉了沉:她知道那酒的意思,卻還是喝了。 他自嘲一聲:“你既然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 秋欣然輕聲道:“侯爺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呢?” 夏修言氣惱地瞪她一眼,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眼角都要叫她氣紅了。 秋欣然心中一軟,又問:“侯爺是希望我留在琓州嗎?” 男子身子一僵,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叫人當(dāng)眾說中了心思,覺得難堪;但又像是終于等來處決的刑犯,又覺得如釋重負。于是一雙眼睛望著她,過了許久終于敗下陣來,將頭埋到她耳邊,好讓她無法看見自己的神色。 秋欣然感覺到頸邊一陣微熱的氣息,剛動了動脖子,便聽他說:“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希望你留在這兒?!?/br> 她瞬間便愣在了原地,一顆心霎時間化成了一灘春水。 夏修言說完這句話后,心中空蕩蕩的,覺得沮喪,又覺得羞怯。但很快,他感覺腰間環(huán)上了一只手臂,他的心跳又像瞬間活了過來,下意識握緊了女子的手腕??呻S即便聞見她身上一陣極淡的桃花香氣,想起桌上的空酒杯來,氣惱地將人推開些:“你……” 秋欣然仰著臉看他,二人離得近,夏修言忽然注意到她袖口一點淡紅色的水漬,目光微微一動,又朝她右手邊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腳底下的木板上一灘尚未干透的酒液。 “你打翻了酒?”他壓著眉頭不敢相信似的問她。 秋欣然抿著嘴笑:“我看我打翻的不是桃花釀,我打翻的分明是桃花醋?!?/br> 夏修言耳朵一紅,秋欣然笑起來,他羞惱地伸手去捂她的嘴,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剩下一雙桃花眼還露在外頭眼尾含笑地看著他。那雙眼睛簡直比她那張嘴還要會說話,男子俊秀的臉上也不禁染上了三分熱意,過一會兒還是不放心似的問她:“你當(dāng)真沒喝那酒?” 秋欣然眨眨眼,伸手將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移開:“我也沒喝侯爺?shù)木瓢?。?/br> “那回不算,”夏修言瞥她一眼,目光中隱隱帶了幾分深意,“我請你的,你便會喝了?” 這回輪到秋欣然不好意思起來,她轉(zhuǎn)開眼,小聲道:“說得好聽,來了兩回,我可是一口都沒喝著。” 身前的人退開半步,籠罩在身上的壓迫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秋欣然抬眼見他轉(zhuǎn)身撈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那里頭還剩一點酒液,他忽然抬手盡數(shù)倒進嘴里,接著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俯身朝她壓下了來。 秋欣然感覺唇齒溫?zé)?,對方修長的十指按在她的脖頸上,將她帶向懷中。和伏蛟山清晨那個失控的吻不同,大約因為清醒,以至于這個吻竟顯得有些生澀。他溫柔又小心地吻她,將口中的酒液慢慢的又不容抗拒地渡給她。秋欣然聞見一股桃花的香氣,但不再是若有似無的幽香,變得濃烈又甜膩,叫人感覺渾身發(fā)熱,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秋欣然一點沒嘗出酒味,卻感覺整個人已被酒氣熏醉了。待他稍稍退開些時,她還有些回不過神,只能愣愣地看著他。 夏修言整個眼尾都紅了,他一手撫著女子的側(cè)臉,垂眼就能看見她微紅的鼻尖下,比之桃花還要灼烈的唇色,叫他克制不住地又將唇湊近了些,想替她抹去唇上那點水光。 “入鄉(xiāng)隨俗,”他嘴唇微動,貼著她輕聲道,“桃花釀歸你,你歸我了?!?/br> 秋欣然心尖上麻了一下,用力掐著指尖才喚回一絲清明,據(jù)理力爭:“你剛才可說是你以身相許?!?/br> 男子聞言像是輕笑一聲,呵出一口氣燙得她呼吸一滯,又聽他悶聲笑道:“好,一言為定?!?/br> 伙計站在樓梯口,瞧見二人從雅間出來時,不由好奇地將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個轉(zhuǎn)。秋欣然這會兒明白他之前幾次瞧著自己為何目光那般奇怪了。又聽夏修言同他道:“再要一壺桃花釀。” 秋欣然轉(zhuǎn)頭看他,見他咳了一聲狀若無意道:“方才那壺算是我買的,這一壺就當(dāng)是章榕送府里的?!?/br> 秋欣然覺得他這計較的模樣有些好笑,但又想起方才那一口酒,到底沒好意思當(dāng)面笑話他。 二人騎馬回府,夏修言抽空出來,又要趕著回去。將酒交給她時又故意板著臉囑咐道:“這酒交給張嬸,你不許喝,聽見沒有?” 秋欣然一雙眼睛睨著他,男子便又忍不住笑起來:“過兩日去捐復(fù),我?guī)闳L嘗他們的酒?!?/br> 張嬸在門廳見她這么早回來,有些奇怪:“秋姑娘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秋欣然將手上的酒遞給她,還未想好怎么解釋,又見她吃驚道,“這是……姑娘自己買的?” “是章將軍請……” “章將軍請的?”張嬸輕呼一聲,面容嚴(yán)肅地瞧著她。秋欣然心中一顫,活像是回到了十幾歲在山里的時候。宗門的師弟帶她一塊偷溜下山喝酒,上山叫師父碰見了,便是這模樣。 “不、不是,”秋欣然打了個磕巴,竟無端緊張起來,又像回到了小時候,“這是侯爺買的,另一杯我喝了,他說這杯就算章將軍請府里的?!?/br> “侯爺請的?”張嬸又是一愣,“他騙你喝的?” “我知道這酒什么意思?!鼻镄廊豢扌Σ坏茫眯奶嫠忉專昂顮敍]有騙我。” 張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雖也沒怎么聽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但是倒很會抓重點:“這么說,秋姑娘與侯爺這是……” 秋欣然臉上一紅,突然明白夏修言為何叫她提著這酒回來,自己卻不進門來了。她心中將夏修言罵了幾個來回,開口還算鎮(zhèn)定:“我要回房去換身衣裳,這酒……這酒就拿回廚房里去吧。” 張嬸見女子神態(tài)間幾分赧然,知道她是害羞,臉上笑意越發(fā)明顯,不過倒也不多追問,等秋欣然匆匆轉(zhuǎn)身去了內(nèi)院,也忙提著酒找劉伯說道去了。 第87章 宜遠行 “他說……你是他的妻子?!薄?/br> 賀中發(fā)現(xiàn)秋道長與他們侯爺有什么的時候, 是去了一趟捐復(fù)回來。 自打上回蓬萊居一別,夏修言再沒露過面,到出發(fā)這天, 秋欣然叫高旸接到城外, 迷迷糊糊上了馬才看見隊伍前頭坐在馬上的男子。高旸領(lǐng)著她到夏修言跟前, 還未開口,倒是一旁的賀中先喊起來:“秋道長怎么也在這兒?” “她和我們同去?!毕男扪越忉尩? “她殺了蘇牙, 麥尼想要見見她。” “也是,”賀中深以為然, “是我也會想見見能一箭射殺蘇牙的女人?!?/br> 秋欣然叫他這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逗樂了,轉(zhuǎn)頭與夏修言目光對上時,見他也正看著她笑, 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捐復(fù)離琓州不遠, 來回不過五六日。秋欣然騎術(shù)尋常,便跟在后頭與賀中一道落后幾步。 幾日不見,賀中神色幾分郁郁,秋欣然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因為章卉隨著章榕去了青州的原故, 一問果然如此。 “但也不光為了這個?!彪y得有個知情人可以訴苦, 賀中一下就打開了話匣子,“青州離琓州不遠,就是兩邊走動也不是什么難事。我與戎哥這么多年沙場上的同袍之情, 也不擔(dān)心就此斷了聯(lián)系, 再也見不到了。” “既然如此, 副將還有什么好憂心的?” “近來我見侯爺整日待在軍營處理軍務(wù),竟是連侯府都不回了。他雖一向勤勉,可這幾日著實有些反常, 想來想去,應(yīng)當(dāng)還是和這幾天章姑娘走了有關(guān)?!辟R中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 秋欣然一頓:“你的意思是侯爺喜歡章姑娘?” “章姑娘模樣生得漂亮,性情又好,這樣的姑娘誰不喜歡,侯爺會喜歡她也是人之常情。” “這話你可問過你們侯爺了?” “這種事情侯爺怎么會告訴我?!辟R中郁郁道。 “我看副將也不必想得太多,”秋欣然委婉勸道,“事情未必就是你想得那個樣子?!?/br> 見她不信,賀中還較起真來:“你是沒看見戎哥要走的消息下來那幾日侯爺?shù)哪樕?!結(jié)果沒兩天,聽說去了蓬萊居沾著一身酒氣回來,心情卻突然好了?!闭f到這兒,他突然一頓:“你知道桃花釀嗎?” 見對方點頭,賀中在馬上一拍大腿:“我疑心他那天就是找章姑娘去了!” 他說著又傷心起來,嘆了口氣:“章姑娘走后,我有時去侯爺書房,常見他坐在桌前走神,一會兒又忽然望著窗外笑起來,你說……他倆會不會已經(jīng)在一塊兒了?” 秋欣然聽他這一番話哭笑不得,心中卻有一絲甜意,語氣也不免輕快起來:“或許侯爺?shù)男纳先瞬⒎鞘钦鹿媚锬???/br> “侯爺身旁的姑娘還能有誰?總不能是高玥吧?”賀中匪夷所思地看著她,突然又想起她對侯爺?shù)男乃?,瞬間心中敞亮,生出一絲同是天涯淪落人感慨,反過來安慰道:“男女之情實在勉強不來,我勸你也還是想開些,不要執(zhí)著眼前?!?/br> 秋欣然叫他噎了一下,覺得以賀中這看人的眼色,與章卉要成確實是困難重重。 下午到捐復(fù)附近的城鎮(zhèn)落腳,太陽還沒落山。秋欣然第一回 到關(guān)外,見到什么都覺得新奇。等安頓好行李,見夏修言還在屋里與高旸他們商量明日去王庭的事情,便一個人離開驛站到集市上去了。 她原本有些擔(dān)心自己這身漢人打扮有些惹眼,但到了集市,發(fā)現(xiàn)里頭不少從大歷來的客商,果然像科雅說得那樣,不打仗以后,邊境太平許多,往來商貿(mào)也漸漸興盛。她一身漢人裝束走在其中雖然吸引不少目光,但也并沒有人覺得奇怪。 集市中人群來來往往,有個孩子手中拿著糖串從她面前跑過跌了一跤,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秋欣然蹲下身扶他起來,又伸手撣了撣他的衣衫。男孩看著手中沾了灰的糖串哭得抽抽搭搭的,秋欣然正好也有些饞,便轉(zhuǎn)頭看了眼周圍,牽著他去一旁的糖攤上又買了兩串。小男孩拿到糖串這才止住了哭聲,破涕為笑。 這糖串的滋味與關(guān)內(nèi)倒也沒什么分別,不過嘗個新鮮。那男孩舔一口糖串,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到了一處賣花的攤子前。攤后站著個迖越青年,大約是男孩的哥哥,秋欣然見男孩進去說了許多話,還同他亮了一下手中的糖串,青年微微吃驚地看過來,沖她感謝地笑了笑,秋欣然擺擺手,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那男孩又一溜小跑出來,從攤子里抽出一枝花遞給她,大約是想當(dāng)做回禮。 秋欣然一愣,與他搖頭,男孩卻仍執(zhí)拗地伸著手。正猶豫之際,身后已經(jīng)有人伸手替她接下這花。她詫異地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夏修言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后。 男子從隨身的錢袋里取出銀子交給賣花的男孩,男孩搖搖頭,有些戒備地看著他說了句什么。 夏修言笑了一聲,彎下腰也用迖越語回答他的話。秋欣然第一回 知道他還會這個,不由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男孩不高興地問了個問題,夏修言挑著眼尾倨傲地看他一眼,伸手拉住了身旁女子的手。秋欣然奇怪地轉(zhuǎn)頭,卻沒有掙開。男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了個轉(zhuǎn),終于不甘心地將花交給了他,又從他手上接過錢幣,跑回攤子后面抱住了哥哥的大腿。 花攤的青年沖他們抱歉地點點頭說了句什么,夏修言微笑著與他點頭大約是道了聲謝,便牽著她離開了。 “侯爺剛才與他說了什么?”等走遠了,秋欣然才忍不住好奇地問。 夏修言轉(zhuǎn)過頭看她一眼,又唇角含笑地轉(zhuǎn)開眼望著前頭,若無其事地說:“我告訴他,在大歷只有男人才會送花給自己的女人?!?/br> 秋欣然一愣,臉上不由熱了起來:“那他又問你什么?” “他問我是不是你的情郎。” 他說完見秋欣然不再問了,又轉(zhuǎn)頭故意道:“你怎么不問問那個攤主最后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