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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踢倒了柜子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活物,在房間里急躁地來回走動,幾分鐘后,屋內(nèi)的水腥味消失了。 這一次,兩人都保持了最大的謹慎,一直待在柜子里一動不動。當然也有柜門被壓在梁斐背后,想出去也出去不了的原因。 直到火警警報聲解除,屋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以及尋找博士的喊叫聲,博士才施施然地敲響了柜門,提醒別人有人被困在柜子里。 至于被救援隊救出來,已經(jīng)是一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除了出現(xiàn)一點小意外,梁斐算是圓滿完成了制造混亂的任務(wù),心滿意足的被帶回志愿者休息室。 在梁斐被帶離時,博士看著梁斐的背影,皺眉脫下了白色手套。 他回想起柜子里摟住梁斐的場景,因為混亂他不小心撩開了對方的衣擺,觸摸到了光滑的背部。 可惜,他帶著手套。 …… 梁斐回到志愿者休息室時,另外三人都以一種復雜的眼神頻頻看向他。等最后一個工作人員離開房間,黃元率先憋不住地湊到梁斐面前。 “你竟然沒缺胳膊少腿!”黃元驚奇地打量著梁斐,仿佛梁斐身上缺了什么零件才是正常的事情,“還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你怎么做到的!” “我已經(jīng)證明了我的實力,如果你們想提升完成任務(wù)的成功率,就應(yīng)該告訴我更多信息?!绷红抽_門見山道。 施家俊仍舊一副兇狠模樣,坐在房間角落。田易憨厚的笑了笑,道:“當然,當然,小兄弟今天為我們爭取到不少時間,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人,當然要團結(jié)一心了。小梁想問什么盡管問?!?/br> 梁斐組織了一下語言,問了幾個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田易都一一作答。 首先,田易他們?nèi)齻€老手此前也沒有合作過,是被隨機分配到這個輪回世界的。每次進入輪回世界,純新手的生存率都特別低,所以他們一開始才會對梁斐特別排斥。 完成任務(wù)的唯一獎勵,就是能存活到下一個輪回世界,他們?nèi)顺松眢w素質(zhì)有所提升,并沒有獲得什么超自然的能力。梁斐腦中突然出現(xiàn)的提示,算是他獨帶的技能。 三人原本所在的世界與梁斐相同,黃元甚至玩過梁斐制作的游戲,但他們都沒聽說過現(xiàn)實世界中最大的游戲公司——GxKUN游戲公司。 他們的任務(wù)目標很明確,五天之內(nèi)逃出研究所,否則被系統(tǒng)抹殺。游戲中死亡等于現(xiàn)實中死亡。 關(guān)于他們?yōu)槭裁磿贿x中,輪回的終點和目的是什么,就沒人能答出來了。 “最后一個問題,”梁斐道,“系統(tǒng)是怎么發(fā)布任務(wù)的,所有人的任務(wù)都一樣嗎?” “每次一進輪回世界,任務(wù)就自動出現(xiàn)在腦袋里了?!秉S元笑著想拍拍梁斐的肩膀,被梁斐不動聲色的避開,“都是一個小隊的,任務(wù)怎么可能不一樣?!?/br> 雙方隨后交流了一下各自在研究所內(nèi)獲取的信息。梁斐制造混亂的時間正好是志愿者自由活動的時間,趁著研究員們自顧不暇,另外三人分頭行動,有了不小的收獲。 黃元和田易探索了兩個不同方向的地形,他們找來紙筆,畫出了一副簡易地圖拼在一起。其中黃元的地圖上,有一處被標了一個紅圈。 “這道門后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警戒比其他地方高了一倍不止。我只探索到這里,就不敢再往前了?!秉S元點了點紅圈道。紅圈就是黃元探索的盡頭,紅圈另一頭的路線只剩一片空白。 梁斐將地圖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仔細回憶著早上走過的路線。在施家俊不耐煩的想打斷他時,梁斐拿過筆往地圖上加了一段。 “這是我早上走過的路線,”黑筆在紙面滑動,為地圖補充了一條沒有岔道的路線,在畫出一個“體檢室”之后,筆鋒一轉(zhuǎn),將路線連在了紅圈的另一端,“我懷疑我看到的怪物就是從紅圈里跑出來的?!?/br> 黃元連連點頭:“我在這條路上聞到了很濃的腥臭味,所以不敢繼續(xù)往前。” 施家俊卻是一臉不贊同道:“只是推測的東西,不要往地圖上畫?!?/br> 梁斐沒有辯解。他被帶去體檢的路上,仔細記過步數(shù)和方向,配合黃元和田易的地圖,他對自己的判斷十拿九穩(wěn)。 “施哥,你的東西搞定沒有?”黃元問道。 “我摸進一個辦公室現(xiàn)場編了個小程序,只要把優(yōu)盤插到電腦上,就能自動拷貝巡邏時間表?!笔┘铱±湫σ宦?,扔出了一個優(yōu)盤,“可惜普通員工的電腦權(quán)限不夠,查不到敏感資料,否則我早就把巡邏表搞到手了?!?/br> 沒想到這個滿臉橫rou的施家俊,還是個技術(shù)型人才。 “組長及以上等級的研究員電腦權(quán)限肯定夠了,但是他們的辦公室都有門禁?!笔┘铱“櫭嫉?,“難點在于我們不但要搞到研究員門禁,還得知道對應(yīng)的辦公室在哪兒。” 討論到這里,黃元和田易忽然齊刷刷的轉(zhuǎn)頭看向梁斐,四只眼睛亮得跟車燈似的。 “小梁,你剛剛說那個博士明天要給你安排手術(shù)?”田易笑道,“我們幾個只有你有可能自由行動了?!?/br> 做截肢手術(shù)和自由行動能是一個意思嗎? 雖然很想反駁,但另外三人作為試藥志愿者,全天只能在固定位置活動,反而是即將被鋸掉一條腿的梁斐更有完成任務(wù)的希望。 況且梁斐也更喜歡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上。梁斐接過優(yōu)盤,又將不完善的簡易地圖記在腦海里,便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