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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直在一起?”梁斐道。難道還存在什么能將兩人綁定的道具? 徐悅琪不說話了,只是微笑著看他。如果梁斐到現(xiàn)在還不愿意和他們合作,那她便沒有將這些信息告訴他的義務。 梁斐考慮了幾十秒,這次任務看起來簡單,只需要在船上存活五天,但他心底有著隱隱的不安,總覺得這個任務不會像他目前了解到的這么輕松。 況且游輪這么大,需要接觸的人也非常多,這兩人看起來還算靠譜,達成合作關系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只共享情報,不需要對對方的生命負責。”梁斐提議道。 “沒問題,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边_成合作協(xié)議之后,徐悅琪也爽快的為梁斐解釋她為什么能和張云安一直在一起。 “新手禮包里除了基礎道具,還有一個特殊道具,每個人的特殊道具都不一樣?!毙鞇傜鞯溃拔业奶厥獾谰呤强梢越壎ㄒ粋€隊友,我不擅長打斗,云安不太擅長與人交際,在一起執(zhí)行任務正好可以搭個伙?!?/br> 幾人又簡單討論了一下對于這個任務的看法,梁斐想到還有個boss在外面等著他,便暫停了討論。他們打算先分頭行動,等獲取了更多有價值的信息,再找機會交流。 然而等梁斐走出包間的大門,卻發(fā)現(xiàn)本該在門口乖乖等他的嘉越不見了。 “請問你知道剛剛在門口等我的那個人去哪里了嗎?”梁斐找到一個餐廳服務人員問道。 “如果您問的是您的奴隸的話,他剛才被一位姓孫的賓客帶走了。”服務人員微笑道。 船上只要是奴隸,身份就比賓客低一個等級。如果主人沒在身邊,也沒囑托工作人員幫忙看顧,任何一個賓客都能對奴隸為所欲為。 梁斐對這艘船上的規(guī)則還不熟悉,才會一不小心把嘉越給弄丟了。 問出了孫強所在的位置,梁斐急匆匆地往目的地趕,他心臟砰砰直跳,倒不是擔心嘉越被姓孫的怎么樣,而是擔心這個大boss一不高興就黑化了! 而在他匆忙離去的背影之后,徐悅琪和張云安從包廂里走出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梁斐離開的方向。 “正好是個機會,去看看吧?”徐悅琪對張云安道。張云安仍舊沒開口說話,只沉默地點點頭。 …… 梁斐氣喘吁吁地趕到娛樂大廳時,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糟糕情況。 大boss沒有一個不開心把這些炮灰全殺了,孫強等人也沒有對嘉越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嘉越站在角落里,面色淡漠。圍在他周圍的人不知為何,并沒有近距離剝奪他的自由,而是站在幾米開外,將人團團圍住。這場景看起來十分奇怪,仿佛嘉越不是被綁票的人,反而是這群人的老大一樣。 在看到梁斐的一瞬間,嘉越漠然的眼神突然一亮,隨后又變成焦急和擔憂。 “主人……”嘉越弱弱道。那股奇怪的氣氛瞬間就消失了,嘉越又變回了軟綿綿小奴隸的模樣。 這一聲心虛地呼喊仿佛按下了娛樂大廳的播放鍵,與嘉越一同沉默的整個大廳出現(xiàn)了些微響動,隨后這悉悉索索的噪音越來越大,終于變回了娛樂室該有的嘈雜。 孫強一臉獰笑地走過來:“真是巧啊,這才幾十分鐘,我們又見面了?” 梁斐皺眉道:“你想做什么?” “我開開心心的一直在娛樂廳里玩牌,你突然闖進來問我想做什么?我還想問你想做什么呢?”孫強強詞奪理道。 “放人的條件?”梁斐不想廢話,只想快點把嘉越從這里帶出去。 “不要那么急,你看你家小奴隸在我這里不也挺好的?”孫強笑道,“我要是你,下次出門的時候一定找根鎖鏈,好好把自己的人看緊?!?/br>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連救個人都不知道搬救兵?!睂O強話音剛落,娛樂大廳里就圍過來幾個男人,和接近兩米高的孫強站在一起,視覺上還是很有沖擊力的。 梁斐調(diào)整出攻擊姿勢,右手已經(jīng)握住了口袋里的餐刀:“你想使用暴力?恐怕船上的安保人員不會同意?!?/br> “我這么遵紀守法的人,怎么會使用暴力?”孫強道,“在這艘船上,當然是用賭博解決問題?!?/br> 說罷,孫強等人身后走出來一個工作人員,這人穿著黑白相間的制服,看起來像個荷官。 荷官給梁斐解釋了一下船上的規(guī)則,簡單說來,船上的一切矛盾都不用暴力解決,而靠賭博。而船上的荷官能夠為賭博維持公正性,只要有荷官在,就不怕有人輸了賴賬,或者試圖使用暴力取勝。 “你想讓我把人交出來,相當于是你向我發(fā)起挑戰(zhàn),所以游戲規(guī)則我來定?!睂O強道。 荷官不會同意沒有平衡性的賭博,梁斐便點頭同意。 孫強拍拍手,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立馬從后面搬出來一張桌子,往上面放了一張圖紙,又拿出了一顆骰子。 鋪在桌面上黑白相間的圖紙是國際象棋的棋盤,孫強將三十二枚棋子擺放好,對梁斐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你想玩國際象棋?”梁斐雖然不經(jīng)常玩這個游戲,但他心思縝密,比一般人都玩得好一些。但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因為國際象棋只是一種游戲形式,并不能算賭博。 孫強把玩著手中的骰子:“當然不只是國際象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