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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斐將他和張云安的情況給徐悅琪說了一遍,徐悅琪才注意到張云安受了傷,連忙過去照顧她的同伴。 徐悅琪沒能準(zhǔn)時站在舞臺上的原因也很簡單,她在上臺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半路上正巧遇見地上的男人想殺人的場景。 殺人兇手都在眼前了,自然沒必要再去舞臺上演戲。她眨眼間就分清了事情的輕重緩急,選擇先將兇手給制住。 但他們都沒料到兇手有這么多同伙,才會出現(xiàn)會場停電,張云安被襲,梁斐追人的事件。 梁斐將幾件事情理了理,莫名感覺有些怪異。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和他追捕的那人是同伙,那他為什么要在停電之前提前行動呢? 等張云安能夠走動了,幾人換了一個適合審問的房間,將男人嘴巴里的布料取了出來。 “我沒殺人!我才是受害者!你們不要冤枉我!”男人剛能發(fā)出聲音,就聲嘶力竭地呼號道,“你這個女瘋子!你冤枉好人了!” “如果你再這樣亂吼亂叫,我就把毛巾堵回去?!绷红车?。 他拿起另一張更大更臟的毛巾,作勢要塞進(jìn)男人嘴巴里,男人看見毛巾上的油漬,瞬間就噤聲了。 “我問一個問題,你回答一個?!绷红彻室饪謬樀溃叭绻闳鲋e,我就把你扔進(jìn)鯊魚池?!?/br> 男人聽到鯊魚池,渾身瑟縮了一下。 他昨天才見過有人因為輸了賭博而跳進(jìn)鯊魚池的模樣,那濃烈的血腥味和凄厲的慘叫聲立馬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放心,我絕不會撒謊,我又沒殺人我干嘛撒謊!”男人立刻保證道。 梁斐冷著臉一把捉住男人的手腕,威脅道:“如果你撒謊,你的脈搏跳動速度就會發(fā)生變化,到時候會有什么后果……” 他故意只說了半句話,將撒謊的后果留給男人自行想象。 通過監(jiān)測脈搏速度變化來判斷男人有沒有撒謊,也是梁斐故意說出來嚇人的。他只在某個游戲上看到過這種cao作,實際上他根本做不到單憑手指接觸判斷脈搏的速度。 這一連串的威脅很有效果,男人立馬被嚇得像只鵪鶉一樣,坐在椅子上連腳趾頭都不敢亂動。 “姓名?”梁斐道。 “祁斌?!蹦腥肆ⅠR回答道。 “年齡?” “二……二十三歲。” “今晚在舞會會場發(fā)生了什么,三分鐘之內(nèi)交代清楚?!?/br> 祁斌整理了一下語言,立馬回答道:“今晚我受到邀請,想來舞會看看放松一下,順便看看八卦……” 說到“八卦”二字時,祁斌突然想起面前這人就是所謂八卦的主角之一,連忙閉上了嘴巴,滿臉忐忑。 見梁斐并沒有因此不高興,他才繼續(xù)道:“我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間,結(jié)果背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想拿東西砸我,還好我從洗手間的瓷磚反光里看見了,才險險撿回性命。” “那徐悅琪說你殺人是怎么回事?”張云安忍不住插嘴道。 聽見有人提到徐悅琪,祁斌的臉色立馬不好了,他一臉不甘道:“都怪這個女瘋子,要不是她,說不定我都看清想殺我的人是誰了!” “我差點被人殺掉,當(dāng)然想要反擊。正好我身上帶著一把小刀,我就拿著刀追了出去。沒想到這女瘋子突然沖過來把我壓在地上,還打了我?guī)兹?!然后我就被她綁過來了……” 像是怕梁斐誤會,祁斌還連忙解釋了一句:“這艘游輪上這么古怪,我在身上帶把小刀也是為了防身?!?/br> 祁斌說完后,梁斐轉(zhuǎn)頭看向徐悅琪,徐悅琪聽祁斌一口一個女瘋子,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洗脫殺人嫌疑,現(xiàn)場亂編這些借口的?”徐悅琪冷著臉道。 祁斌想了想,還真找不到目擊證人和能證明他是受害者的證據(jù),只能梗著脖子道:“反正我是受害者,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但想殺我的兇手早就跑了,你們審問我只是在浪費時間!” 梁斐放開祁斌的手腕,一臉高深莫測。 他也無法判斷祁斌是否在撒謊,只能再想想其他辦法試探試探他了。 “他沒撒謊?!奔卧娇戳丝雌畋蟮难劬?,忽然道。 徐悅琪正想質(zhì)疑,卻被梁斐阻止。 嘉越一開口,梁斐至少信了九成。大boss的身份不明,看起來還有不少特殊能力,他敢如此篤定的發(fā)話,那祁斌說的話多半就是事實了。 徐悅琪欲言又止,她看著梁斐將祁斌身上的繩索解開,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想殺你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嗎?”梁斐問道。 祁斌揉著手腕,搖頭道:“事發(fā)突然,我只來得及看到一個人影,那人應(yīng)該是個男人,跑得特別快!” 跑得特別快,那就不是梁斐追的人了。所以這又是一個殺人同伙? 祁斌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有些困惑道:“我記得那人好像穿著黑色制服,就是服務(wù)員穿的那種!” 祁斌話音剛落,眾人都陷入了沉默。祁斌這話的意思,是船上的服務(wù)人員在殺人? 可船上的服務(wù)人員都是海妖,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殺人? “去舞會會場看看,停電之后我聽到了一聲慘叫,說不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受害者?!绷红称鹕淼?。 眾人離開了配電室,回到了舞會會場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