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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梁斐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胸前和腹部的點點吻痕…… 他還是趕緊把衣服穿起來吧。 像是為了緩解尷尬,唐萱低著頭,自顧自道:“其實我是被喬隊長他們抓起來的,一開始只是他們隊伍里的俘虜?!?/br> “梁……梁斐,”唐萱聲音干澀道,“你烤干了衣服,還會去找喬隊長他們嗎?” 梁斐見唐萱表情有異,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便模棱兩可道:“暫時還沒有計劃,我和我的隊友也分散了,叢林里一個人沒辦法活下去,必須得找人匯合?!?/br> 至于會不會找喬文建匯合,梁斐沒有明說。 唐萱見梁斐沒有對喬文建表現(xiàn)出明顯的友好之意,忽然眼睛一亮。她遲疑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道:“能不能盡量不去找喬文建他們?” 梁斐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套話道:“找到他們也算在叢林里多一分助力,為什么要刻意避開他們?” 唐萱以為梁斐打定主意要與喬文建等人繼續(xù)組隊,立馬有些慌了。她急急道:“因為他們不是好人!” 又是“好人卡”……梁斐皺了皺眉,將唐萱的性格劃分到郭學易那一類型。 唐萱繼續(xù)道:“我其實根本不是他們的隊友,是受了喬文建的脅迫,才不得不和他們一起行動!” “我從島西監(jiān)獄逃出來,本來想找地方好好藏著,等島上的勢力劃分穩(wěn)定了再出來。沒想到剛躲了幾天,就在收集物資的時候被喬文建他們捉到?!?/br> “除了我之外,他還抓了好幾個和我差不多的人。一開始他假裝邀請我們成為他的同伴,實際上是充當他的奴隸!” “后來他發(fā)現(xiàn)野獸吃掉一個人就會心滿意足地離開,更是將我們當成引誘野獸的誘餌!”唐萱的聲音忽然哽咽,“小婉……那個和我一起活到最后的女生,就被喬文建親手推進了野獸的領地!” 梁斐沉默地聽著,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夸張的反應。因為這些信息在他親眼看到喬文建將兩具尸體扔在駐地時,基本都猜出來了。 唐萱見梁斐對她的話并不震驚,甚至連一絲驚恐的神色都沒有,又急忙道:“喬文建不但會把同伴當成誘餌,還打上了你們的主意!” 唐萱見梁斐眼神發(fā)生變化,心道果然只有與段璋相關的信息,才能引起梁斐的興趣。 她繼續(xù)道:“我只是無意間偷聽到喬文建和小秦的對話,他們說段璋肯定知道真正的逃離線索,要找機會逼段璋親口說出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喬文建和小秦的猜測還真沒錯。 “如果之后遇到喬文建等人,我會注意避開他們。”梁斐沉思道。 見梁斐松口,唐萱不由松了一口氣。達成了她的目的之后,她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梁斐的態(tài)度隨和了許多。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冒昧問一下?!碧戚妾q豫道。 梁斐點點頭,讓唐萱不用考慮那么多。 唐萱道:“我其實在報紙上看過關于段璋的報道,大概是在七八年前……” “新聞上報道段璋原本是某市貧民窟聚集點的孤兒,被專門培養(yǎng)小混混的組織養(yǎng)大,后來與少年a相遇并相戀,卻因為與少年a的養(yǎng)父母發(fā)生沖突,將養(yǎng)父母兩人殺害。” “梁……梁斐,你就是新聞里的少年a吧?”唐萱遲疑道。 梁斐從唐萱口中聽聞了段璋的身世,還在思考段璋將他推下游艇時所說的話,猝不及防聽到唐萱最后的問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為什么這么說?”梁斐面色平靜道。 唐萱見梁斐沒有生氣,膽子大了一些。她露出些許懷念的微笑,回憶道:“八年前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我其實和你是校友,比你小一屆。” “說起來我還要叫你學長呢。”唐萱理了理頭發(fā),“這件事在我們學校傳得很廣,因為梁斐你在學校里算是名人。” “當時好多女同學知道你家里出了事,還想號召全校給你捐款,不過后來你轉學了……” 八年前,按照唐萱現(xiàn)在的年齡往前推,大概是讀高中的時間段。 如果唐萱所言非虛,段璋對他說的莫名其妙的話,也就能對上號了。 八年前作為小混混的段璋與梁斐相識相戀,段璋卻因為某種原因和梁斐的養(yǎng)父母發(fā)生沖突,最終將二人殺害。 “梁斐”因此轉學,段璋則因殺人罪行被關進牢房,兩人就此分手。 至于“梁斐”為什么會在段璋服刑期間拋棄他三次,則很有可能是因為段璋本體的記憶影響。 這種不和邏輯的記憶,在《狂賭幽靈船》中也曾經出現(xiàn)過。嘉越曾自述被人類抓進研究所,最后被梁斐所救的經歷。而這些經歷正是來源于《格羅斯研究所》中,梁斐與聶銘的共同記憶。 唐萱見梁斐陷入沉思,面含歉意道:“我也不是故意提起這些,只是看見梁斐你和段璋一直在一起……” “你們現(xiàn)在的關系這么好,當時的報道一定有背后的隱情吧?” 梁斐根本不知道過去的真相,便順水推舟地點點頭,然后做出一副不愿多說的沉重表情。 唐萱見狀不敢繼續(xù)往下問,糾結了一會兒又感嘆道:“果然那些新聞的一面之詞都不可信,當時有后續(xù)報道說段璋有妄想癥,他和少年a的戀情都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沒想到事實和報道完全是相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