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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成就感和幸災樂禍感涌上心頭,麥爾斯大笑道:“你現(xiàn)在還能分得清自己何時在說謊,何時在說真話嗎?” “你分不清吧!你已經(jīng)習慣了謊言,今后恐怕對自己的新婚妻子,都說不出半句誠懇的承諾!” 不知道這句話的哪一個關鍵詞刺激到了解坤,解坤滿臉陰沉地站起來,抽出匕首眼神冰冷地向麥爾斯靠近。 麥爾斯見狀連忙閉上眼睛,依照他對解坤的了解,他篤定解坤不喜歡傷人,才敢肆無忌憚地說出那些話。 然而大腦恢復冷靜之后,麥爾斯才突然想起,眼前的解坤早已不是五年前初出茅廬的情報販子,而是管理了羅生城整整四年的羅生城城主! “你……你想做什么。”麥爾斯聲音干澀道。 解坤眼中的冰冷一收,轉而露出一個微笑:“當然是救你?!?/br> 麥爾斯不信解坤會有這種好心,在椅子上向后掙扎著,想要遠離解坤能觸及的范圍。 可惜他已經(jīng)被餓了整整三天,和解坤打嘴仗已是極限,根本做不到從椅子上掙脫。 解坤用匕首在麥爾斯被捆住的手腳上比劃幾下,緩緩道:“你認為我現(xiàn)在想報仇嗎?” 麥爾斯僵硬著脖子點點頭。 解坤笑了笑,莫名的刺痛了麥爾斯的自尊。他繼續(xù)道:“對于熱愛權力的你,殺掉你不過是最溫和的復仇方式?!?/br> “如果我想復仇,我會奪走你的權力,讓你永遠被困在這片方寸之地,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手下對我盡忠?!苯饫さ淖旖枪雌鹨荒埲讨拔視屇阌H眼看著,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個一戳就破的謊言。” “不過很可惜,”解坤退后一步,面露憐憫地看向麥爾斯的手臂和雙腿,“似乎已經(jīng)有人先我一步這樣做了,你的權力之夢早就該醒了。” 麥爾斯被戳中痛處,整個人都陷入瘋狂。他在椅子上用盡全力掙扎,卻無法挪動一步。 麥爾斯掙扎之時,屋外的底樓忽然出現(xiàn)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與之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聲。 “首領房間里好像有聲音?”一個面容憨厚的赤袖幫成員道。 “別瞎聽,副首領說首領生病了,不讓我們靠近?!焙┖裾叩耐檎f道。 “聽說你捉了一個俘虜回來,不會是副首領想要的人吧?”憨厚者的眼鏡里閃過一道隱晦的精光,瞬間破壞了他憨厚的形象,“怎么不通報副首領,反而把他關在這里?” “你懂什么?!蓖椴荒偷溃案笔最I只讓我們捉人,從來沒說過有什么目的。只要我把他想要的人控制在手里,說不定過幾天就能撈個隊長的身份。” 待樓下兩人的腳步聲遠離,解坤笑道:“看來你的手下和他們的主人一樣,不知道什么是忠誠?!?/br> 麥爾斯聽出解坤語氣中的嘲諷,扭動著肩膀又想掙扎。 “如果你再亂動,我會選擇將你的手臂切下來?!苯饫さ?。 麥爾斯聞言渾身僵硬,他能聽出解坤剛才那句話絕對不是在撒謊。 他看見解坤拿著匕首試圖將他手臂和雙腿上的繩子割斷,低聲道:“這幾天早就有人試圖救我,但這條繩子根本就割不斷?!?/br> 在他眼里,捆在他身上的繩子散發(fā)著淡淡白光,根本不像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東西。 然而他忽然手腳一松,將他束縛了整整三天的繩子應聲而落,竟然被解坤輕易割斷! “起來吧?!苯饫ばΦ?,“跟我去做一點大事情?!?/br> …… 在解坤被打暈拖走之前,被赤袖幫迫害的組織和眼鏡男所帶領的赤袖幫已然交戰(zhàn)。 眼鏡男沒料到竟然會有人從羅生城內逃出來,更沒料到這些人會將他當做首要攻擊目標。在砍殺了幾名不怕死的敵人之后,眼鏡男揮手招來兩名赤袖幫成員,讓他們扛住敵人的大部分攻擊。 “怎么回事?”眼鏡男對身旁那人道。 “這些人不知道怎么從地下逃出來了,有十多個零散的小組織。”赤袖幫下屬道。 “我們這邊比他們的人數(shù)少將近一半,再這樣打下去,我們可能會全軍覆沒?!毕聦儆痔嵝训?。 眼鏡男不為所動,他對赤袖幫成員的死活不感興趣,也并不擔心對面的敵人會傷到他。 他摸了摸眼鏡道具,在人群扎堆的戰(zhàn)圈里搜索一圈,沒找到自己的獵殺目標,又對下屬問道:“赤袖幫的支援還有等多久?” 下屬為難道:“今晚您將他們都分散在森羅城各處,想要將所有人匯集起來,恐怕還需要一定時間?!?/br> 鐺! 下屬說話之間,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砍向眼鏡男。下屬見狀連忙拔刀相護,與拿著大刀的敵人砍殺在一起。 正如下屬所說,赤袖幫目前情況不妙,如果支援遲遲不來,全軍覆沒是遲早的事情。 眼見著零散組織的優(yōu)勢越來越大,赤袖幫成員的士氣逐漸消磨,只要這樣的局勢再持續(xù)幾分鐘,眼鏡男就會被零散組織俘獲。 梁斐站在戰(zhàn)圈之外,冷靜地判斷著戰(zhàn)斗局勢。如果他所料不錯,今晚他就能結束與眼鏡男的隔空博弈,徹底解除解坤被通緝的危機! 在零散組織這邊自以為勝券在握之時,眼鏡男忽然冷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 梁斐遠遠地注意到眼鏡男手中的物品,立刻產(chǎn)生莫名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