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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肖瑾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季修輕輕沖他眨了眨眼,還笑了一下。 “出來吧?!比~肖瑾輕輕地對通訊器里說道。 林凡和謝沛都從各自藏身的角落鉆了出來,只是都端著槍指著花杰和付臣。 付臣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言語,直到這時才開口說話:“我本以為紀(jì)長河不敢讓人來追我,沒想到,他也是為了權(quán)力什么都不顧的人,我勸你們最好想清楚,只要我的生命指標(biāo)有一點點的波動,你們就等著看吧,看看哪里最先爆炸呢?” 葉肖瑾不想聽他那套,什么生命指標(biāo)的波動,那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只要留下季修,其他人愛去哪去哪。 “付臣,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只要留下季修,你們兩個可以走。我甚至可以派人護送你們出境,怎么樣?”葉肖瑾語氣很平穩(wěn),看不出來多么緊張的樣子,實際上他看著那顫巍巍比在季修脖子上的刀,心里早抽搐成了僵硬的一團,上不來下不去。 “不可能,少說那些沒用的,趕快放我們走,否則我就啟動炸彈了?!?/br> “呵,你愛炸哪炸哪,我不在乎,我只要季修,不想現(xiàn)在就死就趕快放了他!” 花杰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他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葉肖瑾會連夜趕到這里,他竟真是個不管不顧,只要季修的瘋子。自從葉肖瑾出現(xiàn)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沒再離開過自己手底下的季修,他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付臣執(zhí)意要帶季修走,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當(dāng)場打死付臣,才不會計較,哪里會爆炸,又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 林凡和謝沛都有些猶豫了,葉肖瑾的言語太瘋狂,表情也是,他倆心里都有些拿不準(zhǔn)了。 就在這個緊要的關(guān)口,季修竟然縮在花杰懷里,喘了一口粗氣,隨后打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噴嚏!打完以后,他低下頭在花杰袖子上蹭了蹭自己的鼻涕,“抱歉啊,有點感冒,你們繼續(xù)?!?/br> 花杰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鼻涕還在他袖子上,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給他抹回臉上去才對。 還沒等有人再開口說話,花杰懷里的季修以旁人都沒有察覺到的姿勢和巨大的力度,抬起右腳,向后踢到了花杰的襠部。 剎那間的劇痛讓花杰不可控制得彎了彎腰,季修本來被拷在身前的兩只手巧妙得往上一卷一繞,纏住了他拿著匕首的左手,翻身用力往自己懷里拽了一把。 就在季修抬腳踢向花杰的一瞬間,葉肖瑾和林凡謝沛三人都同時動了,葉肖瑾離得最近,他最先沖到季修身邊,在季修把花杰拽住的時候,花杰正好要抬起槍對準(zhǔn)季修。葉肖瑾什么都顧不得了,他手一直扶在腰間的匕首上,當(dāng)下迅速抽出來,朝花杰扔了過去。 花杰下意識得抬手想擋一擋飛過來的匕首,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葉肖瑾就撲到了他身前,把他的右手摁在地上,膝蓋還壓住了他的胸膛,將他死死地摁在身下。花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折在了一個噴嚏和一灘鼻涕上。 謝沛和林凡也一直在等機會,季修動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機會來了。謝沛和林凡都是沖著付臣去的,付臣那邊雖然一直拿著槍指著他們,可他到底不會用槍,只是拿著裝裝樣子,謝沛在季修動的那一瞬間,趁著他注意力被季修吸引著率先開槍,并不敢打在付臣身上,而是擦著他的身體,打中了身后的大樹。 饒是這樣付臣也被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蜷縮了一**體,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部,林凡趁機飛快得撲上去,擰過他的手臂,就將付臣完全壓制在身下。 花杰已經(jīng)被繳了械,葉肖瑾一只手摁著花杰,腿也死死得摁著他,另一只手背過去解下手銬把花杰手臂擰在他背后銬起來。 季修就坐在一邊靜靜得看著他這一番動作,眼珠一錯也不錯。等葉肖瑾把花杰捆結(jié)實了,他才拔下花杰的鞋子,把那兩只臭襪子都拽下來,嚴(yán)嚴(yán)實實得塞在他嘴里。 花杰看他拿著襪子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帶這樣的,不···唔···” 季修才不管他,自從花杰被摁在地上,他就一直沖著葉肖瑾傻笑。 葉肖瑾卻不理他,他忙著把季修脖子上的鏈子從花杰身上解下來,又拽過季修的手銬,仔細得看打開處的機關(guān)。這不是常規(guī)的手銬,用鑰匙就能打開,看著卻像是特別定做的,有什么機關(guān)在里面。 他摩挲著季修的手,磨破的地方鮮血淋漓地,又扳著季修的脖子,看他脖子上的項圈。項圈太緊了,季修的脖子一直是血紅的一片。 “沒事,不疼。”季修看他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心里一鉆一鉆得疼,越發(fā)覺得對不起他。 葉肖瑾這才看著他的眼睛,兩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季修牽起嘴角沖他笑了笑,“我好想你啊。” 就這樣一句話,葉肖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狠狠得把季修摟在懷里,像要把他揉碎在自己骨血里一樣。 “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總這樣不拿自己當(dāng)回事。”葉肖瑾狠狠地親上季修的嘴唇,身邊的林凡和謝沛都很默契地轉(zhuǎn)過臉去,看著四周,給這對久別重逢地小情侶一點私人的空間。 季修想去抱住他,可手還被拷在一起,只能抬起手,把葉肖瑾的頭圈在自己胳膊里。 還沒等著兩人再說幾句話,遠處就響起直升機向這邊飛來的聲音,很快螺旋槳帶出來的大風(fēng)就把四周的樹木刮得東倒西歪。葉肖瑾知道,應(yīng)該是紀(jì)長河的人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