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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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旭替行越請了三天假,期間行越一步都沒有走出過家里,他好好睡覺,安心養(yǎng)傷,就等著回到學(xué)校再教訓(xùn)一頓文昊。 雖然喻昕雷已經(jīng)給行越發(fā)來了文昊的處分報告,但只要沒親耳聽見文昊跟喻昕雷道歉,行越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馮旭正好在行越應(yīng)該去醫(yī)院換藥的日子打來了電話,行越一聽馮旭要來接他,頓時有點抗拒,在電話里拒絕道:“你不用來。” 馮旭開著車,說:“我都在路上了,正好有事跟你說。對了,你家里有什么吃的拿下來點兒,我跟你笙哥都沒吃飯?!?/br> 電話那頭的行越停頓的并不明顯,馮旭這種平時粗心大意的人根本聽不出端倪,他唯一知道的是,行越確實不討厭傅明笙。 行越的聲音猶豫了一下,然后才問:“那你什么時候到?” 馮旭說再有十分鐘就到,行越那邊應(yīng)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馮旭一邊咂舌一邊朝傅明笙投去敬佩的目光,傅明笙無奈的抬起頭,問:“干什么?” “牛。”馮旭把著方向盤還硬要豎起一個大拇指,“教教我,怎么讓行越這么怕你的?” 傅明笙問:“誰說他怕我?” “這還不明顯么,行越這段時間見你的次數(shù)跟我這大半年見他的次數(shù)差不多了,就這個頻率,他要不是怕你,就是喜…”馮旭話沒說完,臉色卻忽然一變,他一腳剎車把車靠著路邊停下,僵硬的看著傅明笙,問,“…不會吧?” 傅明笙笑了一聲:“我說你信嗎?” “信啊?!瘪T旭咽了下口水,不安道,“你給句準(zhǔn)話兒,行越是不是?” “不是?!备得黧匣卮鹜?,又問,“他沒女朋友嗎?” “就他那個脾氣,哪個小姑娘能看得上他?!瘪T旭長吁一口氣,捂著胸口道,“不是就行,不是就行?!?/br> 傅明笙臉色溫和著,沒有說話,但馮旭一對上他的目光還是嚇了一跳,馮旭趕緊解釋道:“不是,沒別的意思,就是行越太小了,也沒談過戀愛,我怕他分不清這些?!?/br> “我知道?!备得黧想S意道,“你這么緊張干什么?!?/br> 馮旭停下車,呼嚕了一把臉,撓著頭說:“我好像能理解行越為什么怕你了。” 馮旭悄咪咪的看了眼傅明笙的臉色,又問:“笙哥,真沒生氣吧?” 傅明笙失笑著搖了搖頭,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時間,說:“開車吧你?!?/br> 行越家的小區(qū)是剛建完不到三年的新小區(qū),地界貴著房價高著,但好在行言凱在經(jīng)濟(jì)上從來不限制行越,行越說想搬出去的那天,行言凱就直接給他轉(zhuǎn)了十萬塊錢。 馮旭把車停在小區(qū)門口,等行越上了車,看見他除了手機(jī)什么都沒拿,馮旭才問:“不是讓你拿點零食下來嗎?” 行越關(guān)上車門,不知道是跟誰解釋了句:“我家沒有,我從不吃零食。” “???”馮旭疑惑了一聲,但再一想,他也確實好些年沒見過行越吃零食了,于是便問,“那你吃飯了沒?要不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行越系上安全帶,點點頭,沉穩(wěn)道:“可以?!?/br> 這三個人之中基本上只要行越?jīng)]問題就不會有人有問題,本來一路上氣氛都還算是和平,要不是中間紅燈的時候馮旭沒事找事的說了句話,這份平和應(yīng)該可以持續(xù)的更久一點。 馮旭看行越和傅明笙還生分著,就主動說:“行越,今天這飯就當(dāng)我替你還人情了啊,你笙哥可不是托關(guān)系辦事的人,上回是為了你破例了?!?/br> 行越端坐在后排,聞言眉頭立刻一皺,問:“托什么關(guān)系?” 馮旭說:“能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從警察局出來的,忘了?” 行越想起來那天的情況,遲疑道:“那份心理鑒定書…” 傅明笙從前排側(cè)了下頭,余光看著行越,說:“假的?!?/br> 話說到這,行越騎虎難下,只能咬著牙干巴巴的說了句:“謝謝。” 傅明笙收回短暫具有壓迫力的目光,淺淡道:“不客氣?!?/br> “不過——”行越又說,“就算是為了幫我,騙人也是不對的?!?/br> 馮旭聽出不對勁,搶在傅明笙前邊嚴(yán)肅道:“說什么呢行越。” 傅明笙的嘴角平著,絲毫沒有惱怒,他看了眼窗外的牌匾,然后抬手敲了下車窗,對馮旭說:“到了。” 馮旭的臉色比行越好不到哪去,他回頭瞪了一眼行越,然后說:“你們先進(jìn)去吧,我找地方停車?!?/br> 行越本來不想下車,可一想到喻昕雷今天早上還催他找傅明笙做心理輔導(dǎo)的事,又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傅明笙的腳步。 行越走在傅明笙后面兩步遠(yuǎn),在服務(wù)員禮貌的詢問行越是幾位用餐時,只能陰沉著臉指一指完全沒有要等自己的人,說:“一起的?!?/br> 行越跟著傅明笙進(jìn)了包房,傅明笙看起來并不想跟行越說話,他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行越不想等馮旭過來再說喻昕雷的事,他輕咳一聲,看傅明笙沒有反應(yīng),又故意大聲的拿起了玻璃杯。 傅明笙睜開眼看向行越,問:“什么事?” “哦?!毙性讲惶?xí)慣的用左手給傅明笙倒了一杯水,然后說,“我的朋友喻昕雷想找你做心理輔導(dǎo),你有時間嗎?” 傅明笙本來對行越的話題完全沒有興趣,但一聽見喻昕雷的名字,又稍微瞇了下眼睛,確認(rèn)道:“文昊打的那個學(xué)生?” “對,你記得真是太好了。”行越趕緊說,“上次就是他非要我去聽講座,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行越自覺總算把上次坐在第一排聽傅明笙講座的事解釋清楚,這才松了口氣,順?biāo)浦鄣溃骸八犃四愕闹v座,覺得不錯,讓我問問你怎么收費。” 傅明笙本來錯愕著,聽見行越的話又忍不住一笑,這個笑容跟上次行越看見的那抹輕蔑的笑容一樣,可行越現(xiàn)在是在替喻昕雷求人,不好當(dāng)面生氣,只能正色道:“你沒有時間就算了,明天我回學(xué)校,會如實跟喻昕雷說?!?/br> “你可以如實說。”傅明笙用手背碰了一下杯壁,行越以為他是要喝,結(jié)果傅明笙卻像是不滿意水溫似的將手指移開,說,“但你明天應(yīng)該不會去學(xué)校。” 行越移開目光,皺了下眉,問:“為什么?” “你被休學(xué)了?!备得黧纤坪醪辉敢庥眠^多的修飾詞來解釋這件事,直接道,“文昊把你的心理報告給了學(xué)校,校方建議你在家休息一段時間?!?/br> 行越怔了怔,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顧眨了眨眼,臉上帶著理解之后的懵懂,問:“那份假的心理報告?” 傅明笙帶著不出意料的眼神問:“嗯,需要道歉嗎?” 行越木訥的點頭:“當(dāng)然需要,文昊到現(xiàn)在都沒跟喻昕雷說對不…” “我是說我的道歉?!备得黧现貜?fù)著行越的話,“騙人總是不對的?!?/br> 馮旭推門而入的時候立刻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緊張氣息,他挨著行越坐下,看著兩人的眼色,問:“怎么了,聊什么呢?” “我是被休學(xué)了嗎?”行越不會拐彎抹角,直接問馮旭,馮旭一愣,跟傅明笙對了下目光,隨后點頭道,“是這樣,學(xué)校…” “知道了?!毙性街苯哟驍囫T旭聽起來像是安慰的話,問,“你今天來找我就是因為這個嗎?” “……啊?!瘪T旭被行越的淡定震懾的有點不知所措,他咳了一聲,又道,“也不全是,你爸想讓你趁明笙在做個心理治療,今天明笙正好有空,一會兒換完藥咱們可以聊聊?!?/br> 馮旭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行越的,但行越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傅明笙那只不知何時露出來的腕表上,馮旭只當(dāng)行越是看個新鮮,又看著傅明笙問:“明笙,行吧?” 傅明笙點點頭,對于早就知道的事不做否認(rèn)。 馮旭本來以為要花一番功夫才能說服行越,沒想到行越在聽到馮旭的提議后竟然一聲不吭的吃完了飯,他沒吃幾口就開始喝水,直到馮旭出去結(jié)賬才放下水杯。 行越起身關(guān)上包房的門,僵硬的目光迎上傅明笙,說:“我有事要問你?!?/br> 傅明笙微笑著,問:“需要關(guān)門的問題嗎?” 行越耳根發(fā)熱,不顧傅明笙的挑釁,直接說:“是我爸逼你來給我做心理輔導(dǎo)的嗎?” 傅明笙絲毫沒有否認(rèn)的意思,點點頭,道:“是?!?/br> “那你不會拒絕嗎?”行越看起來有點生氣,傅明笙卻不甚在意,隨意道,“你可以拒絕?!?/br> “我…”行越磕巴了一句,“我不愿意跟他說話!” 傅明笙好整以暇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穿好外套走向行越,說:“那就算了,我也不方便?!?/br> “等一下!”行越擋住傅明笙想要開門的手,后腦勺抵著冰涼的門板,“還有一件事?!?/br> “嗯。”傅明笙面上看起來并沒有不耐煩,“說吧。” “夏如江?!毙性娇粗得黧系难劬νnD了幾秒,“你認(rèn)識嗎?” 傅明笙眼底的溫和一瞬間便消失殆盡,他的目光變的冷漠,連微微揚起的唇角都顯得不再友好。 傅明笙輕笑一聲,抬起手臂,目光卻不偏不倚的盯著行越。 行越睜著一雙不明所以的眼睛,正緊張著想要說些什么,手心卻忽然被放進(jìn)一個冰涼的金屬物品。 行越稍微垂下眼皮,用余光一瞥,剛好看見剛才還戴在傅明笙手腕上的那只表正被放進(jìn)自己的掌心。 “送你了?!备得黧鲜栈厥直?,同時移開目光,聲音冷漠而不容置疑,道“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