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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你過得不好嗎?”盛愿眼中浮起一絲無奈與哀傷,幾乎是有些哀求著說:“安寧、放松、自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為什么非要知道曾經發(fā)生了什么?” “我會幫你完成你曾經想實現(xiàn)的所有愿望,讓你的過去不再有任何遺憾,”盛愿的手指微微痙攣,他忍無可忍似的低頭用干燥的手心捂住了臉頰,沙啞的聲音從指縫滲出來:“你就……你就這樣就好,求你了桐斜……” “我有權知道我的過去,如果我過去真的非常喜歡你。”桐斜當真是鐵石心腸,即便如此依舊語氣非常平靜地說:“那我想我一定不愿意忘了你,不能跟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大的遺憾?!?/br> 盛愿抬起眼,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眼底好似蘊著無邊夜色,眼白卻拉起了一條又一條的紅血絲。 “其他的可以不告訴我,至少讓我知道對你應該是怎樣的態(tài)度,我喜歡或者不喜歡你——”桐斜慢慢地靠近盛愿,像是伊甸園里罪惡的毒蛇,引誘著夏娃吞下原罪的禁果,他輕而清晰地問:“我們以前是戀人嗎?我吻過你嗎?” 桐斜的長相近距離看著是非常有沖擊性的,迷的人七葷八素根本不是問題,眼珠漂亮的像黑玻璃,盛愿根本不能拒絕這樣的桐斜,五臟六腑都在微微地抽搐,毫無血色的嘴唇張合數次,終于說出了第一句實話:“……是。” “……!”雖然早就隱隱有了猜測,但是在聽到盛愿親口承認時桐斜還是感到無比震驚——他自認足夠離經叛道了,不想三年前的他還能“前浪拍后浪”,以“雙A潮流”走在人類思想前沿。 這簡直匪夷所思,桐斜忍不住問:“我們不是Alpha嗎?” “我第二性征分化的很晚,在我分化之前我們就在一起了,”盛愿頓了頓,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一開始你以為我會分化成Omega,但是……” 桐斜聽懂了,這可能是竹馬竹馬分化翻車的故事,按理說發(fā)現(xiàn)“型號”不對,一拍兩散才是正道,他倆居然還能繼續(xù)廝混到一起?盛愿這個性格肯定不是死纏爛打型的,那么就只有…… 桐斜隱隱覺得不太對:“然后呢?” “我當時剛分化成Alpha,”盛愿像是被桐斜的話勾入了某一段回憶,喃喃地說:“……你跟我說兩個Alpha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盛愿比楚徊小了六歲,他十九歲才開始第二性別的分化,當時根本不懂這個世界的奇奇怪怪的設定,對于感情也是青澀而懵懂,楚徊跟他說什么就聽什么,比如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兩個Alpha才是真愛云云…… 桐斜一邊震驚于自己曾經的臉皮厚度,一邊又驚訝地發(fā)現(xiàn)盛愿居然耳朵紅了,不由起了一點逗弄他的心思,放輕了聲音問:“我們都是Alpha,那誰在上面?” 這句話有如在盛愿腳底下架了個guntang的鍋爐,讓他全身的水分從毛孔瞬間蒸發(fā),脖頸一線像煮熟的蝦,足足半分鐘才憋出一句:“那個,我們沒有……” 盛愿的臉其實是相當好看的,皮膚很白,柔和溫雅、干凈斯文,不像是刀光劍影里的磨出來的殺手,更像是捧著書卷的小先生——但是他跟Omega其實完全不一樣,五官立體而輪廓深邃,眼角眉梢處都帶著點鋒利,尤其一雙瞳孔黑不透光,深淵似的。 有些說不出的妖氣,好像能攝人心魄。 桐斜不知道他以前的審美是什么樣的,但是就他對ABO三種生物都非常挑剔的眼光來看,盛愿確實是很對他胃口的那種長相,無可挑剔,溫柔、內斂而強大。 桐斜想:原來他們還是“柏拉圖”戀愛。 從盛愿十九歲開始,到三年前怎么也至少四年了,他們居然過的那么“清湯寡水”,果然AA沒有性|生活嗎? 桐斜的腦子里難得裝了點黃色廢料,但他畢竟是一個擁有高級趣味的正經人,ghs的思想轉瞬即逝:“我的記憶有可能恢復嗎?” 盛愿搖搖頭:“我不清楚。” 桐斜此行算是有了點收獲,恐怕也是盛愿愿意開口的底線,再問下去這位Alpha又要變成裝癡賣傻的鋸嘴葫蘆、一問三不知了。 桐斜雙手插在兜里:“以后別躲著我了,我想找一個人,上天入地都會找到他?!鳖D了頓,他又說:“對了,雪狼以前也是認識你的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它就認出你了?!?/br> 不知為什么,盛愿許久都沒有回答這句話,半晌才低聲“嗯”了一下。他又說:“桐斜,你先回東區(qū),剛才那個三級Alpha是北區(qū)的半個領導人物,他不會輕易讓我出北區(qū)的?!?/br> 桐斜則完全沒有放跑了盛愿任務目標的內疚感,用眼角睨著他:“那你呢?” 盛愿喉結滾了滾,垂下眼輕聲說:“我回去再找你?!?/br> 桐斜一聽就知道盛愿在應付他,摘了手上的藍色戒指,不由分說套在盛愿的中指上:“這幾天我不出門,回去到我家找我,這個一起還我?!?/br> 說完他伸手整理了一下皮夾克,轉身就走了,背后的盛愿盯著那枚藍戒,緩緩握緊了手心。 . 桐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孤苦伶仃的雪狼老早吃完了盆里的rou,餓的嗷嗷直叫,用爪子滋滋扒門。 桐斜被它纏的走路都困難,連摟帶抱地把雪狼從門口弄到柜子旁邊,拎出兩塊血淋淋的牛rou,喂給它吃了。 雪狼狼吞虎咽地幾口吃完,開始圍著桐斜嗅來嗅去——怎么聞到一股兩個鏟屎官背著它偷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