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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的目光在關閉的房門上停留許久,轉頭對W先生平靜道:“你也走吧?!?/br> “我不走,我留在Gen,”W先生眼眶忍不住發(fā)熱:“……至少還有個人跟你有個照應,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孑然一身、鰥寡孤獨。 盛愿垂下眼皮,面容沉凝輕聲道:“楚徊說的沒錯,人總是要學會一個人成長的,是我明白的太晚了?!?/br> W先生傷感地看著盛愿——他真的長大了,不是十六歲時那個剛烈又愛哭的少年,“楚徊”這個名字在他的靈魂深處刻下濃墨重彩的一刀,太深太重太痛,讓他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組長他一定不愿意忘記你?!盬先生最后努力了一把,雙眼發(fā)濕,話音已然壓不住哽咽了:“沒有什么是你們不能共同面對的……” “楚徊這樣就很好,沒有陰謀危險、沒有機關算計,我只希望他能自由自在,不再被任何痛苦的過往束縛?!?/br> “永遠不要想起曾經?!?/br> “我會幫他完成所有愿望?!?/br> 盛愿眉眼低沉,溫潤的皮囊底下流動著一股格外堅硬沉定的力量,有如高聳入云的蒼石,他就這樣轉身,緩緩走上了一個人的路。 同時,楚徊在醫(yī)館內睜眼醒來。 醫(yī)生跟注視外星人似的盯著他,嘰里呱啦地開口:“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被扔在我家門口了?你誰?。俊?/br> 楚徊深深皺起眉,目光掃視一圈,眼前是一個陌生而一無所知的世界。 醫(yī)生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聒噪道:“你該不是個啞巴吧,喂,說句話啊——” …… “桐斜”的命運,早在三年之前就被一雙傷痕累累的手定好了軌跡。 如果不是那天小雪的意外重逢…… 原來一切風流云散都是早有安排,而久別重逢才是命中注定。 ——三年春秋,我們風雪又相逢。 第二十五章 盛愿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頭了。 桐斜完全沒想到盛愿會直接這么毫無征兆地吻上來, 微微睜大了眼,居然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就這么躺在盛愿的身下, 任由他低著頭索吻。 盛愿分明是主動耍流氓,結果居然還把自己嗆著了, 一邊咳一邊面紅耳赤地道歉:“……抱、抱歉……” ——強吻別人把自己嗆的半死不活, 然后完事兒還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跟人道歉,除了眼前這位盛愿,桐斜滿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桐斜啼笑皆非地抬起手,按著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 低聲道:“流氓都耍完了,現在總不能不認賬了吧?” 盛愿深黑的眼睛近距離凝視著他, 睫毛濃黑卷長,一雙眼珠好像把人吸進去似的,桐斜感覺心臟都麻了。 桐斜心道:“真是要命, 一個Alpha怎么能長的這么好看?” 雖然桐斜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個什么性格的人, 但是他跟“楚徊”的審美還是總體趨于一致的。 “我想知道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桐斜用額頭在盛愿的額頭上貼了一下, 輕聲道:“都告訴我吧?!?/br> “你沒有必要覺得虧欠我什么,”盛愿一字一字地說:“我的命…我的命是你給的。” 桐斜輕微皺起眉。 R跟他說過,他可以為了盛愿付出一切,西利也說他并不需要覺得愧疚, 現在盛愿本人又說“我的命是你給的”——他們兩個以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桐斜不由坐了起來, 跟盛愿對視:“你說清楚?!?/br> 盛愿道:“你看到E區(qū)會有反應,因為我們在那里見過許多次?!?/br> “……小狼親近我, 不是因為認出我了,是它認出了你的信息素, ”盛愿繼續(xù)低聲說:“小狼是你出任務的時候撿回來的,那時候它才三個月,你托人養(yǎng)在外面,我只見過它兩次。” 桐斜完全沒聽懂:“我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跟盛愿有什么關系?小狼認錯了他的信息素?還是…… 桐斜隱隱地察覺到了什么,但是那猜想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以前是E區(qū)里的人,跟那些孩子一樣,是你把我?guī)С隽薊區(qū),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們曾經在一起三年,”盛愿還是沒有告訴桐斜全部真相,但是足夠讓他聽懂,他話音緩慢而清晰道:“三年前,Gen的人趁你不在的時候,把我送去做實驗……我不肯當他們的實驗品,用手術刀破壞了腺體,然后你把你的腺體換給了我,自己進行了人造腺體手術?!?/br> 三年的時間太過漫長,足夠把撕心裂肺的絕望都熨成難以磨滅的傷痕,原來那么復雜而深刻的過往,那么厚重的愛意與悲痛,用只言片語也能表述地清楚明白。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太復雜、太讓人震驚,桐斜的腦回路簡直要過載了:“所以你現在的腺體……是我的?” 盛愿沒回答,默認了。 “………”桐斜想起他還幾次在盛愿面前說起“你的信息素真好聞”,那時候盛愿心里得是什么水深火熱的滋味?小狼錯把盛愿當成“楚徊”的時候,他該有多難過啊。 桐斜直愣愣坐在原地,感覺說話都有些困難:“你以前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盛愿低聲回答:“你總說有一股墨水的味道?!?/br> “對不起盛愿,我會努力想起來的?!蓖┬甭曇羲粏 ?/br> 桐斜沒有以前的記憶,做不到感同身受,可只是作為旁觀者就感到觸目驚心,當時的盛愿是怎么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