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書迷正在閱讀:熊貓刑偵隊、誰要和你當(dāng)兄弟[娛樂圈]、結(jié)案、B級導(dǎo)演、長風(fēng)、一爐冬火、迷案尋蹤[刑偵]、野蠻生長、總裁盛寵,替身翻譯官、王妃兇猛:勾個王爺來侍寢
盛愿肯定又要不高興。 ——不知道為什么,桐斜感覺自己莫名留有點“怕”盛愿,雖然盛愿打不過他也罵不過他,但是每次盛愿用黑沉沉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表情、一言不發(fā)盯著他的時候,桐斜就感到一陣沒由來的氣短,一米八的氣勢一下就萎了。 也不知道楚徊是不是跟他一個德行。 桐斜吞了下唾沫,若無其事道:“好的。” 第二十六章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盛愿不知道桐斜活蹦亂跳的小心思——他足夠了解楚徊, 但對桐斜的認(rèn)知卻非常淺薄。 因為桐斜跟楚徊是不一樣的。 桐斜沒有關(guān)于過往的任何記憶,完全忘記了他背負(fù)的執(zhí)念與血誓,這三年活的沒心沒肺, 看著高冷的像模像樣,其實性格要比楚徊要開朗許多。 而楚徊的骨血都泡在深刻的仇恨里, 他沉重扛在肩上的、刻在心里難以釋懷的, 太多太多了,連難得一見的微笑都顯得勉強。 有時候盛愿甚至想,如果桐斜一輩子都記不起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起碼他過的自在快活。 但桐斜本人明顯不是這個意思,他一如楚徊那樣獨立而強勢, 身體里住著一個直立堅韌的靈魂,哪怕前路滿是風(fēng)霜也悍然前往,并不需要誰特意來呵護、憐憫他。 盛愿起身收起盤子, 又對桐斜說:“西利不是什么好人, 你們以前的關(guān)系非常僵硬, 見了面認(rèn)識他是誰就好了, 不用跟他多說什么?!?/br> 既然桐斜執(zhí)意要和他在一起生活,跟西利接觸在所難免,與其以后鬧到針鋒相對的地步,不如先讓兩個人見一面, 起碼給桐斜一個心理準(zhǔn)備, 不至于措手不及。 ——雖然桐斜此Alpha膽大包天,并不需要這個“心理準(zhǔn)備”。 桐斜表面上鎮(zhèn)定從容地“嗯”了一聲, 不動聲色轉(zhuǎn)移話題道:“我以前在Gen都做什么?” “……沒什么,跟我現(xiàn)在做的差不多?!笔⒃刚f。 這句話讓桐斜瞬間想起了西利對他說的“盛愿在陰暗處變成了你的樣子”, 從昨天晚上盛愿跟他講的“童話故事”里,桐斜知道盛愿曾經(jīng)的性格是怎樣的。 這三年盛愿的生活是不是讓人絕望的暗無天日?他一個人在Gen是怎么獨自生活的? 可盛愿以前分明是個愛憎清楚的人。 桐斜不是傻子,他知道盛愿肯定還隱瞞了他什么,可盛愿不肯說,桐斜不愿意也舍不得再逼他了。 盛愿恐怕一直困在楚徊險些為他喪命的魔障陰影中沒能走出去,他想“報答”戀人的救命之恩。 可楚徊在進(jìn)行手術(shù)的時候,恐怕從來沒想讓盛愿還他什么。 想到這里,桐斜的心頭頓時蒸起千般百種滋味,好像有個熬人的蒸鍋在他心上慢慢地烤,他用分外柔和的目光注視著盛愿,低聲開口:“雖然現(xiàn)在我還沒有資格站在楚徊的立場上跟你說話,但是楚徊為你做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也愿意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后果,你沒有必要覺得欠我什么?!?/br> “我不是覺得虧欠你什么?!笔⒃复鬼o靜地回答。 我只是想看你好,不愿意你被當(dāng)做小白鼠一樣的實驗品。 雖然后面一句話沒說出口,但桐斜意外地聽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剎那間體會到了抓心撓肝的感覺——如果搖晃一下腦漿就能讓他恢復(fù)記憶,桐斜簡直恨不能把自己塞進(jìn)強力滾筒洗衣機里。 “……我可以抱一下你嗎?”桐斜輕聲問。 盛愿不可能拒絕他的要求。 于是桐斜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抱住他,鼻尖輕輕貼在盛愿的頸側(cè),近距離聞著他身上的Alpha香味。 桐斜感覺這個冷冷清清的味道其實更適合盛愿,他忍不住心想:“本人以前可真是夠正人君子的,三年時間居然都沒睡了他?!?/br> 真·正人君子盛愿被他這么格外珍重地一抱,從腰往下都開始麻了,垂在腿邊的雙手動也不敢動。 楚徊是他三年來一直放在心里的人,盛愿本來都做好了“至死不見”的準(zhǔn)備,他將這個易碎的珍寶小心翼翼地珍藏著,不讓別人看、也不給自己看,至于“長相廝守”完全是夢里的奢望,沒想到有一天美夢成真,居然能光明正大地?fù)碛羞@個人,盛愿忽然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不知該捧在心上還是含在嘴里,總覺得對他還不夠好似的。 桐斜抱了他幾秒鐘就松開了手,短暫到?jīng)]有任何旖旎的觸感,只有安撫心疼的意味。 ——桐斜在這件事上想的很明白,盛愿是楚徊的人,而不是他桐斜的,在他沒有恢復(fù)記憶之前,任何對盛愿的非分之想都是耍流氓,所以必須適可而止。 ……至于他什么時候才能想起從前,桐斜心里也沒譜,最壞也不過永遠(yuǎn)陪在他身邊了。 桐斜輕舒一口氣:“我們什么時候走?” 盛愿問:“你不休息一下嗎?” “不用,今天上午也沒干什么,”桐斜一邊說著,熟門熟路地走到臥室打開衣柜,拿了一件盛愿的風(fēng)衣外套,伸手套到了身上:“走吧。” 桐斜不知道什么毛病,長褲總是當(dāng)九分褲穿,把褲腿挽上去露著一雙雪白光|裸的腳踝,看著就冷,他在門口換鞋的時候,盛愿看見他又挽褲腿,就蹲下|身去低頭給他把褲腿放下來,襪子稍微往上提了一下。 ——這簡直比蹲下系鞋帶還要讓人受不了,桐斜的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滾了滾,非常自覺地把圍脖套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