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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想好了,只要讓楚徊心甘情愿地進了手術(shù)室,剩下的一切就都好說了,等到手術(shù)結(jié)束楚徊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那時候塵埃落定也來不及了。 盛愿只要哄他兩天,實在不行就低低地撒個嬌認個錯,溫言軟語地勸,楚徊肯定舍不得跟他生氣太久。 楚徊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西利提了什么條件?” 盛愿:“A區(qū)的停止程序?!?/br> 楚徊從上而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小男朋友,然后挑了下眉,忽然“嘖”了一聲。 盛愿本來就做賊心虛,被他這么一嘖,心臟跟著狠狠一跳——他看著楚徊起身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裝癡賣傻的那一套騙騙桐斜也就算了,”楚徊捏著盛愿的下巴,倏地湊近他,輕輕道:“連我也敢騙,膽子肥了?” 盛愿:“………” 楚徊:“跟誰學(xué)壞了?小騙子?!?/br> 盛愿:“………” 楚徊對盛愿可真是從里到外了解的透徹,用一句不太雅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屁股一撅就知道放什么味的屁”,和洞若觀火的楚徊比起來,桐斜真的是個道行不足、說什么信什么的“傻白甜”了。 盛愿跟他四年“不見”,簡直都要忘了楚徊本身是個多么精明的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不幸遭遇人仰馬翻。 楚徊把盛愿手里的巧克力盒子拿了過來,來回轉(zhuǎn)著看了兩眼,說:“這個巧克力是我以前經(jīng)常吃的牌子,附近根本沒有賣的,據(jù)我所知只有從我原來的地方去醫(yī)館的路上,有一家小商場里才出售?!?/br> 楚徊又彎下腰湊在他衣服上問了問:“雖然信息素的味道很有存在感,但是你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去那邊的醫(yī)館干什么?你又背著我跟醫(yī)生密謀什么大計了?” 盛愿:“………” 他被楚徊這天線似的直覺和非人的觀察力堵的一句解釋都說不出口,許久他才在楚徊溫柔又犀利的目光注視下搓了一下臉,嘴唇動了動,什么都交代了。 楚徊聽了,果然二話不說就要直接移植盛愿的三級腺體,并且難得有情調(diào)地表示:“我想普天之下應(yīng)該沒有哪一對情侶用腺體當(dāng)做定情信物了吧?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也沒交換過什么東西,戒指太俗了,我看腺體就挺好的?!?/br> 盛愿知道不能再改變他的決定了,楚徊有時候愿意為他退步,但是在這種事上,盛愿的反對是完全無效的。 楚徊一邊剝開巧克力紙,一邊將錫紙片折成了銀色紙鶴的模樣,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不過在手術(shù)之前,還有別的事要先解決。” 盛愿對楚徊的微表情和小動作都了如指掌,一般楚徊“故弄玄虛”似笑非笑的時候,往往就是有人要倒大霉了,他不知道楚徊有什么打算,坐在他身邊道:“你想做什么?” 楚徊塞到他嘴里一塊巧克力:“沒什么,我打算……” …… 腺體手術(shù)時間定在半個月后,西利給他的腺體沒有任何毛病——醫(yī)生的原話是:“放心,這個腺體如果有一絲問題我當(dāng)場割頭謝罪,后續(xù)有排異反應(yīng),就跟著楚徊一起切腹自盡?!?/br> 經(jīng)過匹配實驗,盛愿的腺體跟楚徊本人的契合度高的離譜,就有如楚徊的腺體跟盛愿完美配套一樣。 為了保證手術(shù)過程不出現(xiàn)任何意外,醫(yī)生從他爸的大醫(yī)院調(diào)來了三個權(quán)威手術(shù)師給他打下手,盛愿穿著無菌服站在旁邊,就像英雄騎士守護著他的王子一樣,寸步不離地守著楚徊。 腺體轉(zhuǎn)移手術(shù)非常成功,楚徊的麻醉效果還沒過去,整個人陷入昏睡狀態(tài),但是一股極其溫和的墨味卻絲絲縷縷地蕩在空中,逐漸和若有似無的冷檀香融為一體——那溫文爾雅的味道遲來了四年,消逝于時光洪流中,被泥沙洪水淹沒,終于在今天再次破水而出,久違到讓人熱淚盈眶。 醫(yī)生偷瞄了他們一眼,聞著兩個人糾纏不清的信息素,沒有感到一絲王不見王的□□味,他根本感覺不出這其實是兩個本應(yīng)該針鋒相對的頂尖三級Alpha的信息素。 他們各自為主,卻又彼此相屬,實在太纏綿了。 這才是真正的“你身上有我的味道”,真要命。 雙A的愛情就是如此該死的甜美。 醫(yī)生表示自己有磕到,又相信愛情了,并且有了試圖找一個同性Alpha共度余生的危險念頭。 盛愿握著楚徊搭在床上的手指,靜靜地守著他。 醫(yī)生說楚徊還有三四個小時才能醒,讓盛愿休息一下,盛愿不肯,就坐在楚徊身邊,用目光凝視著他,一遍又一遍。 他們都因為彼此重生一次。 ……這很好,真的很好了。 到了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楚徊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盛愿,在腺體這么要緊的地方動刀還是大傷元氣的,楚徊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這并不耽誤他對盛愿露出一個極為好看的笑。 他反扣住盛愿的手心,拉著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但憑杯酒長精神。 第三十六章 不過你親我一下的話,或許就不疼了呢? 這時天色將近灰霾, 黑沉沉的夜色從天邊壓了過來,冷風(fēng)吹著哨子從遙遠的南方卷過,而房間里卻是格外明亮的, 細碎的燈光落在盛愿的如夜般濃黑的眼底,好像撒了一層星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