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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泄完情緒, 陳太太擦著眼淚道歉:“不好意思, 光聽我一個人發(fā)牢sao了啦。我再把我知道的信息和你們說一遍吧, 畢竟前兩次警察來的時候都是我接待的?!?/br> 據(jù)陳太太所述, 三周前, 陳柄利在公司加班到將近十點才下班。那天他并未開車, 為了節(jié)省花銷選擇乘坐地鐵。從公司到地鐵站有十五分鐘的步行時間, 陳柄利便是在前去地鐵站的路上被人襲擊的。襲擊來得十分突然,他并未來得及采取任何防御措施。 襲擊者從他背后進行攻擊,第一棒打在他的后腦, 卻并未直接將他擊倒。陳柄利回頭時便迎來了第二下攻擊,直到第三下他才癱倒在地。隨后襲擊者轉(zhuǎn)而攻擊他的下身。這時陳柄利看到襲擊者的輪廓,他戴著電視新聞中報道的馬頭面具, 身穿寬松黑色外套。其他細(xì)節(jié)全部不得而知, 連身材身高也難以回憶。 聽到這里,俞任杰問道:“下身?是腿么?我看他剛才走路不太穩(wěn)?!?/br> 陳太太搖頭, 臉色不太好看:“下身…就是下身了啦…” 程斌用胳膊肘推了俞任杰一下, 遞去一份資料:“剛才讓你看文件, 你又不看?!?/br> 資料上寫了陳柄利的病歷記錄, 寫得既專業(yè)又直白, 俞任杰很容易就看懂了。原來陳柄利雙蛋俱毀, 棍子骨折,永久失去生育能力,構(gòu)成三級傷殘。這也太他媽慘了, 光是看文字俞任杰都覺得自己的下身隱隱作痛。 陳太太苦笑道:“前兩年我們考慮過要孩子, 當(dāng)時他要忙事業(yè),我也不想這么早生,現(xiàn)在才后悔。不過如果一定會遇到這種事,沒孩子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了啦?!彼男θ莺苁菓K淡,這么說的時候,大概已經(jīng)在為離婚做準(zhǔn)備了。 程斌點了點頭,問道:“您的丈夫有仇人么?或是與人有過什么過節(jié)?” 陳太太露出一個羞愧的表情,隨后破罐子破摔道:“與我丈夫有過節(jié)的人太多了啦,我想想怎么說得清楚哦。工作上的我不清楚,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光是我身邊的人的話,我爸媽因為他的長相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不過他們不會派人打他的啦。我表哥和他打過架,因為一起打球時,柄利犯規(guī)耍無賴。我表妹說我丈夫有病,我也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大概就是吃飯的時候我丈夫諷刺她吧。我大姨也因為他嘴賤與他不高興,過年時候都不來我家。我閨蜜和我說過不想與他一起出現(xiàn)…隔壁大叔因為我丈夫懷疑他蹭網(wǎng),見到我們就瞪眼。樓下鄰居因為腳步聲,漏水什么的事情,也與我們處不大好。還有小區(qū)里的幾條小狗,被我丈夫踢過,見到他就直汪汪亂叫…” 這人活得也真失敗,連條狗都不待見他。俞任杰追問:“剛才說的這些人啊狗啊,有人會因為這些過節(jié)打他么?在我看來都是些小事,但保不定就有心眼特別小的人,是吧?”說到這里他無意中看了程斌一眼,程斌因此環(huán)起了手臂。 陳太太搖了搖頭:“不至于吧,雖然我丈夫脾氣不好,但也沒做過什么大的壞事,反而是個熱心腸的人。我的家人鄰居也都是不錯的人,至少和我關(guān)系還行,不至于打他。我想還是最近很火的馬路襲擊案吧,可能是我老公運氣不好。” 又問了一些犯罪細(xì)節(jié)以及社會關(guān)系后,兩人從陳柄利家離開。程斌打開車門,先上了車。等俞任杰坐下后,轉(zhuǎn)頭問他:“這事兒你怎么看?” 俞任杰低頭系著安全帶:“和你看法一樣,這起案件更像模仿犯罪,犯人借著馬路襲擊案的名頭報仇呢?!?/br> “嗯,我是這么想?!背瘫笳f。 雖然陳柄利的工作單位就在馬路襲擊案的高發(fā)地區(qū),襲擊者也戴了滑稽的馬臉頭套,但襲擊方式卻與典型的馬路襲擊案大不相同。 最近熱門的馬路襲擊案疑似報復(fù)社會案件,已有數(shù)人被帶著馬臉頭套的犯人無故攻擊,受害者之間并無明顯社會關(guān)系,攻擊者似乎是無針對性地隨機選擇受害人。典型攻擊方式是從背后攻擊,用力大而精準(zhǔn),一擊即中。若是一擊未中或是受害人仍有力氣反擊,襲擊者會立刻逃跑,絕不戀戰(zhàn)。即襲擊的目的更接近于惡作劇,并不一定要達到什么特定的結(jié)果。 而陳柄利所遭受的攻擊,不僅對著其頭部攻擊了三次,還將攻擊對象轉(zhuǎn)移到了其下身,步步緊逼,一路猛擊,可謂喪心病狂,慘絕人寰…其中所帶的感情更多是強烈的仇恨,或許還有一些反抗的意味。其中對著頭部的那三下攻擊,雖然使他神經(jīng)嚴(yán)重受損,卻更像為后續(xù)碎蛋工作而服務(wù)的前戲,砸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俞任杰呼出一口氣,往椅背靠了靠:“不過如果是馬路襲擊案的罪犯受到了什么強烈刺激,因此轉(zhuǎn)換了犯罪模式,也不是不可能,比如這個八邊形正巧是他的仇人?!?/br> “確實,也有可能?!背瘫笥行┬牟辉谘傻卣f。 車內(nèi)陷入了安靜,程斌也不急著開車,而是撐著頭那么看著俞任杰。俞任杰就那么坐著,不急不躁地任他看著。倒是程斌先沉不住氣,幽幽望著他的眼睛,輕聲問他:“你猜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在想我家水管的那條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