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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朗從桌子上跳下來,“你怎么知道嫌疑人在仕山,我沒說過吧?!闭f完這句話,谷朗轉(zhuǎn)念一想,發(fā)出一陣哀嚎,“啊啊啊,有你這么聰明的家伙,我這輩子還怎么升官發(fā)財啊,你一天天的氣死我算了?!?/br> 江山默默帶人去了仕山,畢竟大家都是干刑偵的,有些形式也沒必要走了。 “李唐,有起案子你有重大嫌疑,跟我們走一趟吧?!?/br> 李唐平靜的看著江山,“不知道江隊掌握的證據(jù)夠不夠定我的罪,要不然,過不了一兩天就又得把我送回來,多麻煩啊?!?/br> 江山:“這是我份內(nèi)的工作,就不勞您費心了,走吧。” 李唐雖然是老老實實跟著去了警隊,不過審問的時候有些問題,本來是谷朗帶人去問話,但李唐一副不合作的樣子,只說了一句,“我要求江山審問我,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回答?!?/br> 江山也有些不明白,李唐究竟什么意思,證據(jù)都已經(jīng)很詳實了,他這樣換人也審問也沒有任何意義。 江山:“姓名。” 李唐:“李唐?!?/br> “性別” “男” “年齡” “江隊,我要求你來審問我,不是來聽你跟我走程序的,你難道不應(yīng)該還原一下我的作案過程嗎?!?/br> 江山:“你搞錯了,應(yīng)該是你來交代你的作案過程。” 李唐點點頭,“這樣啊,那我沒有殺過人。” 江山:“我有說過你牽扯的是殺人的命案嗎?” 李唐抿著嘴,看著江山。 江山:“你什么時候入的'顧門'?!?/br> 李唐:“我是個警察。” 江山合上筆錄,站起了身,“你的父親仗著你母親的家財起家后,隨即將你們母子二人拋棄,而你的母親當初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在工作之余,還要去廠子里打工,從一個千金小姐,富家夫人,淪落到靠打工維持生計,更讓你無法忍受的是,母親打工期間受了工傷,斷了一根手指,之所以我們都沒有看出來你母親的斷指,是因為你母親,原本就是六指?!?/br> 第16章 商鋪懸尸㈠ 江山頓了頓,“所以你痛恨那些所有靠老婆起家,還拋妻棄子的人,所以你一遍一遍的殺人,就像一遍一遍殺掉你過去的父親,你選擇在第二案殺掉你的生父,按道理來講,可以減輕自己的嫌疑,可你殺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在切下來的手指上,狠狠地踩了又踩,當然,你帶了鞋套?!?/br> 江山頓了頓繼續(xù)說,“你選擇的人都是在大學附近的學區(qū)房內(nèi),因為你被調(diào)到仕山之后,沒有正當理由在合適的時間里到市區(qū)來踩點、殺人,你只能借助聽心理學講座的機會,給自己尋找合適的時機?!?/br> 李唐:“所以呢,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 江山:“我所說的這些,都是有跡可循,有證據(jù)為依托,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么要殺崔明?!?/br> 谷朗一直在審訊室外看著,一時之間有些愣住,崔明不是崔蓁殺的嗎。 李唐笑了笑,“江隊可不要冤枉人,殺害崔明的分明是另有其人?!?/br> 江山想了想,“或許我應(yīng)該換一種說法,為什么崔明必須死?!?/br> 李唐:“讓江隊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咱們走著看?!?/br> 江山:“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走出去了?!?/br> 李唐笑了小,靠近江山,故意壓低聲音,好像不想讓別人聽見的樣子,“江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關(guān)于我的案子,你得避嫌啊,畢竟,我是親手開槍打死你父親的人?!?/br> 說完李唐身體放松,向后靠著椅背,好整以暇的看著江山,仿佛下一秒江山就要給他解開手銬一般。 江山笑了笑,“是嗎,你可能誤會了,這起案子,我沒有參與,所有的證據(jù)都是我的副隊谷朗調(diào)查的,這個案子是由他全權(quán)負責的,我只是隨便過來看看而已?!?/br> 谷朗不知道剛剛李唐壓低聲音,對江山說的什么,但大約根據(jù)江山的回復(fù),也猜到了一點兒,或許因為什么原因,這個案子江山不能參與,但具體什么原因,谷朗也并不清楚。 李唐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是嗎?” 江山繼續(xù)說,“還有朱臨,朱臨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有多少起案子牽扯到他,他利用自己心理醫(yī)生的職業(yè),不僅不能疏導(dǎo)自己的病人,解除恨意帶來的心里抑郁,他反而借助心理學的知識,暗示、引導(dǎo)、誘使自己的病人對你們鎖定的目標進行殺害,崔蓁就是最好的例子,崔明必須死,所以你們以崔蓁為突破口,你來引薦朱臨,再由朱臨完成對崔蓁的誘導(dǎo),致使崔蓁的心理問題越來越嚴重,最后爆發(fā)之下,謀劃殺害崔明。” 李唐顯然并不打算替江山答疑解惑。 江山看清楚了李唐最開始的意圖,他以為事關(guān)李唐,江山一定會親自查案,親自給他定罪,但因為他們之間特殊的關(guān)系,江山偏偏要避嫌,結(jié)果江山直接把案子放給了別人。 李唐知道,自己不會死在警隊,因為有人會想辦法救他、保他,再送他離境,但前提是,他要先走出這間審訊室。 江山出來后,谷朗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谷朗:“江隊,崔明的案子……” 江山抬手制止了他,“我隨便詐他的,我是想給他安一個罪名,或許他害怕我們把一些他沒做過的事也扣在他頭上,從而心理防線崩塌,我們審問也可以有突破口,谷朗,崔明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