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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朗一看司徒騫還算是精神,也就放下了心,“聽說你被人下毒了,我和江山這種天天和殺人犯結(jié)仇的人還沒被下毒呢,你一個法醫(yī),怎么就被人盯上了?!?/br> 司徒騫:“這我哪兒知道,不過這事兒還是要麻煩你和江山,兩個大隊長幫我報仇了?!?/br> 谷朗:“我聽說許弋被抓了,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她那個男朋友嗎?” 司徒騫:“何止是懷疑啊,江山把人家的檔案都調(diào)出來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現(xiàn)場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許弋的指紋以外的信息,什么證據(jù)都沒有,連問話我們都得謹(jǐn)慎?!?/br> 谷朗:“算了,你就別想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兒我們看著辦吧?!?/br> 谷朗從醫(yī)院出來后,去了審訊室要求審問許弋,這一兩天許弋整個人都很沒有精神,有些崩潰。 谷朗:“許弋,接下來我問的問題你要仔細(xì)想好了再回答。你那天是買了一份羊排飯和一份雞排飯對嗎?” “是。” “你接觸的人里,都有誰知道你羊rou過敏這件事?!?/br> 許弋想了想,“只有你和司徒科長?!?/br> 谷朗猶豫了一下,“你的男朋友顧以寧不知道嗎?” 許弋堅定地?fù)u搖頭:“他肯定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久,有時間連一起去吃飯的時候都不多,我沒有提過。” 許弋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也仔細(xì)想過,對方只給那一份羊排飯下了毒,一是認(rèn)定我不會吃,二來應(yīng)該是認(rèn)為這兩份飯菜是我和司徒科長的,但是兇手不知道的是,那天我是和顧以寧一起吃的飯,另外一份根本不是我吃,所以對方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司徒科長?!?/br> 谷朗想了想,要是這樣一通邏輯下來,那顧以寧也沒有了嫌疑,這件事現(xiàn)在基本是陷入了死胡同,許弋沒有動機,顧以寧有作案動機和時間,但是他分不清具體的哪一份飯菜到底誰吃,知道江山也不吃羊rou的,隊里應(yīng)該只有自己和司徒騫,難道兇手隨便殺誰都行嗎? 司徒騫身體基本沒有什么大問題,不過至少還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最后下毒這件事實在是沒有辦法定案,許弋被保釋,除了不能離開本市,平時的活動也受到了限制。 雖然許弋知道不是自己要害司徒科長,但畢竟自己是給了兇手一個可乘之機,歸根到底是自己太大意了,司徒騫出院后,因為隊里實在是法醫(yī)稀缺,休息了一周左右就開始上班了,許弋一副一定要好好保護、照顧司徒科長的架勢,上下班接送,形影不離。 司徒騫知道許弋是有些愧疚,只能出言安慰她,“許弋,你不要太有壓力,這事兒也不能怪你,既然別人鎖定了我,就算不是利用你,只怕也會是別人。” 許弋:“司徒科長我知道,您不用管了,你就當(dāng)我在贖罪就好了!這次說什么我也得對你的安全負(fù)責(zé)?!?/br> 最近上頭也不太平,說是已經(jīng)派了專人去清查省廳廳長鄭國強的資產(chǎn),雖然谷慧已經(jīng)給谷朗打過了預(yù)防針,但谷朗還是驚了一下。 不過不管上頭有什么變動,下邊的一線人員還是得照常工作,警隊最近倒是一直沒什么案子,江山接連移交案件給省廳,也給了自己大把的時間去查線索。 江山給周局提交了假條,說是老家有急事兒需要回去,至少也得一周。 周魏看著假條:“你和谷朗怎么回事兒,他剛回來不久你又要走?” 江山:“其實老早家里就來消息讓我回去,不過谷朗不在我也不好離開,現(xiàn)在正好谷朗也回來了,還是得趕緊回去一趟?!?/br> 周魏無奈批了假條,江山把工作給谷朗交接了一下,谷朗:“我才剛回來你就走?” 江山:“你怎么跟周局似的,我又不是立刻走。” 江山能瞞得了任何人,唯獨瞞不了司徒騫,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之后母親不久也過世了,哪兒還有老家在。 司徒騫:“我一猜就是你已經(jīng)查到什么了?!?/br> 江山:“確實得到了一點消息,不過我還是想親自去找找,說不定困擾我們的東西就能解開了。” 司徒騫:“我就不多問了,你務(wù)必小心!”“嗯?!?/br> 下午的時候,司徒騫準(zhǔn)備去趟醫(yī)院復(fù)查一下,許弋說什么也要親自送過去,現(xiàn)在司徒騫除了吃飯是自己來,基本成了個巨嬰。走的時候看江山的車不在了,聽說江山去下邊的派出機構(gòu)查嫌疑人資料去了,司徒騫也沒有多想。 許弋去開車的時候,司徒騫撇了一眼江山的車位,看到地上一大灘的汽油,臉色大變,立刻給江山打了個電話,“司徒,怎么了?” 司徒騫:“不管你現(xiàn)在在哪兒,立刻把車停下,然后下車!” 江山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司徒騫:“立刻下車,你的車被人動過手腳?!?/br> 江山在那頭沉默了兩秒鐘,“司徒,我剎不了車了,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往郊外開,只能通過換擋的方式降速?!?/br> 司徒騫:“你打開定位,我去找交管局,弄個拖車去找你,你……你找堵墻,撞上去吧,沒辦法了?!?/br> 等許弋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徒騫開了警車出去了,留下一臉蒙圈的許弋。 江山這邊還好沒事,不過車是不行了,司徒騫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山正坐在報廢了的車尾上無語望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