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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是谷朗,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一身狼狽,毫無生機。 谷朗走了幾步,站定在司徒騫面前,只說了一句,“你流血了?!?/br> 司徒騫眼淚幾乎要掉下來,被桑知一拳一拳打的時候,他覺得無所謂;哪怕自己隨時暴露而死掉也沒關(guān)系;可就是谷朗站在自己面前,只淡淡的說了四個字,自己就恨不得不再管這些,逃離這里。 谷朗不知道司徒瞞著他來這里,更不知道司徒是怎么說服的江山。 谷朗快步轉(zhuǎn)身離開,想要去給司徒拿一些止血以及治療的藥,他聽說桑知打斷了他一條肋骨。 谷朗走到門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終還是沒能走出去,附身站在司徒面前,“司徒,不要參與這些事情了好不好?” 司徒騫勉強抬起頭和谷朗對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話,“我聽見……聽見門外的人喊你易哥?還聽說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叫換了名字……易千……易千……” 谷朗一時之間突然體會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眼下燈光昏暗,司徒看不清楚谷朗燒紅的臉,“你聽錯了,我不是……我沒有……” 司徒嗓子里發(fā)出“呵”的聲音,“谷朗……你說你這么想我……為什么……為什么還要趕我走……” 谷朗有些氣急,“我不是趕你走,你明明知道我對你……司徒,我會想辦法讓你走,真的,你在這里我會分心?!?/br> 司徒騫努力扯動自己的嘴角,“就是要讓你分心,不分心不就,不就不在乎我了嗎?谷朗,你不要……你不要想著自己一個人……一個人怎么樣都好,我不允許你有事,也不允許你犯傻?!?/br> 谷朗猛的松開扶著司徒騫的手,“不行,我不會聽你的,這件事你絕對不要和我有分歧?!?/br> 司徒騫突然開始耍賴,幾乎有些不像他了,“我就不,我偏不要回去?!?/br> 谷朗搖著頭,轉(zhuǎn)身離開,狠狠地關(guān)上了這扇門。 程南聽見關(guān)門聲趕了過來,“易哥……” 谷朗語氣不善,“真是個硬骨頭,不吃點苦就學(xué)不乖!” 程南摸不著頭腦,谷朗氣鼓鼓的離開了關(guān)押室。 桑知這邊除了要占領(lǐng)市場,還要應(yīng)對顧宴突然去世,其他幫派對“顧門”的覬覦,雖然這個“顧門”他也不是很想替顧宴保住,但目前自己還是需要這個容身之處的。 自從谷朗接手了對司徒騫的看管,司徒騫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了,谷朗知道他有哮喘,但是盲目用藥給他治療只會讓兩個人暴露的更快。 谷朗不得已在程南想辦法折磨他的時候,以監(jiān)視為由守在身邊,周影實在是看不了所謂的“有情人終成敵人”的戲碼,轉(zhuǎn)身去了褚藝那里。 褚藝這幾天倒是沒怎么受罪,桑知還指望拿她要挾趙尋,自然不舍的讓她受罪,何況女人,始終不是桑知關(guān)注的重點,不得不說,有時候桑知的大男子主義真是能救命。 司徒騫長期遭受煎熬,好幾次幾乎要熬不住了,但他知道,盲目開口說自己是趙尋,桑知只會更加起疑,自己只有遭受過快死的威脅,才更能取得別人對自己身份的信任。 司徒騫的呼吸都有些微弱了,程南有些拿不準(zhǔn)分寸,有些慌張的看著谷朗,“易哥,這人好像快不行了,咱們……” 谷朗看著他,“你別管了,把他扔我車上吧?!?/br> 程南有些著急,“易哥,您要帶走他?”桑知之前就叮囑過程南,密切關(guān)注谷朗的動向。 程南無法拒絕谷朗的要求,在谷朗前腳帶走司徒騫的時候,他后腳就給桑知打了電話。 “知哥,易哥帶走了那個制毒師。” “什么?”桑知接著電話從座位上站起來,“立刻帶著人跟上,然后報告我位置,我這就過去?!?/br> 谷朗帶著司徒去了郊區(qū)更遠,更偏僻的地方,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垃圾堆,直接把司徒騫扔了下去。 谷朗看著司徒騫蜷縮在地上的樣子,狠心踩動了油門離開,這頓cao作把遠遠跟著的程南驚呆了。 程南只能放棄跟蹤谷朗,繼續(xù)守著在郊外奄奄一息的那個制毒師。 桑知聽見谷朗把趙尋扔在了郊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先不要輕舉妄動,你們在附近守著,如果有其他幫派的人就立刻把趙尋劫回來,其他情況隨時給我保持聯(lián)系?!?/br> “是?!?/br> 第70章 宋源 司徒騫就這么被谷朗折磨了幾天,身體狀況似乎比之前更差了,桑知甚至都有些后怕,別讓谷朗給弄死了。 結(jié)果谷朗帶著人直接把司徒騫扔到郊外去了,桑知聽到消息之后還沒來得及有動作,谷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谷朗:“讓你的人離遠點兒,盯梢也不是這么盯的?!?/br> 桑知準(zhǔn)備裝傻到底,“什么意思?” 谷朗開著車從郊外回來的路上,“我從出城就看見了后面跟著我的車,要我說你還是得系統(tǒng)的教教他們,到底應(yīng)該怎么盯梢?!?/br> 谷朗繼續(xù)說,“這個制毒師我不放心,趙尋的消息我們知道的太少了,都說他性子陰郁,不容易控制,我把他扔出去,主要想看看他身后到底有沒有人支持,過了這一關(guān),才可以用。” 桑知語氣有些著急,顯然已經(jīng)考慮到最壞的后果了,“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這次他被人救走,或者自己離開,不管哪一種,我們都得不償失!他沒人救也就罷了,一旦被人弄走,絕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西南的形勢自從顧宴死后一直不樂觀,多少人盯著“顧門”,你也該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