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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就是看誰先沉不住氣,誰先放棄,另一方就算是白撿了,司徒騫腦子還在不停的旋轉(zhuǎn),心想:“宋源想靠著打心理戰(zhàn)取勝才真是想多了,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和桑知玩兒心理,是瘋了吧。” 桑知能不知道他這點兒小心思,當下舉起手一邊示意自己這邊人準備好,一邊也是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也是司徒騫心理活動最為豐富的時候,“你們能不能先救我,要不然我怕你們搶回去我也活不了了……” 司徒的思緒被一聲槍響打亂了,誰也沒看清到底是誰開的槍,宋源和桑知也是愣了一秒,隨即找附近的樹木開始躲避,雙方開始了意料之外的槍戰(zhàn)。 谷朗開著一輛車,自遠處而來,冒著槍林彈雨,把司徒騫從地上推上車,隨即一騎絕塵,宋源不知道那是“顧門” 的易千,還以為是被什么人截了胡,不過眼下的情況也由不得他分心。 桑知是認識谷朗那輛車的,據(jù)說還是蕭將花大價錢給谷朗改裝的,防彈指數(shù)五顆星,蕭將對顧以寧和谷朗這些小輩兒的疼愛真是沒的說。 桑知暗罵,“你TM帶人走的時候就不能把我也帶上!非得留老子善后嗎!” 谷朗要是知道他的內(nèi)心活動,一定是嗤之以鼻,“你算哪根小餅干!也好意思添著臉跟司徒比!” 司徒騫聽見槍響的時候大體就知道自己可能要解脫了,模模糊糊的看見遠處有輛車開過來,速度快的像是要從自己身上碾過去,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丟上去,隨即司徒陷入了長期的昏迷。 司徒再醒過來的時候,被轉(zhuǎn)移到了一個相當舒服的房間,一睜眼就是白墻粉色系的被單床罩,還有女士的香水味,再睜眼仔細一看,好像是褚藝對著鏡子在化妝,醒來就看到“美人對鏡貼花黃”,這種應(yīng)該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場景了,如果司徒不是喜歡谷朗,如果司徒不是被劫持的階下囚。 褚藝聽見被子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了畫眉毛的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司徒騫,“呦,“老公”,你醒啦?” 司徒騫不想一醒就聽褚藝貧嘴,“閉嘴。” 褚藝也不在乎他說什么,直接開門對著外面的守衛(wèi)人員,“我“老公”醒了,你們快去叫周影……”褚藝想了想,“呃,也告訴你們老大一聲!” 司徒騫必須了解一下褚藝這些日子的情況,也必須直接自己被抓回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跟哄孩子似的,耐著性子和褚藝說話。 司徒掙扎著要起床,褚藝給他墊了兩個枕頭,“褚藝,你這些日子還好吧?” 褚藝楞了一下,“呃,其實還挺好的,順便還幫他們布置了一下房間,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房間的風格是不是高雅了很多?!?/br> 司徒騫腦子也是被累的不好使了,居然真的開始審視起房屋的風格來,“看不出來你內(nèi)心還住著一個粉色小公主……”司徒擺擺手,“扯遠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生活怎么樣,有沒有被難為,有沒有受傷?” 褚藝咬咬嘴唇,司徒也是糊涂了,居然真以為褚藝被誰為難了,還沒開口,褚藝就打亂了他愧疚的心態(tài),“我實在是不太好意思說,你在外邊受苦受累,辛辛苦苦,流血流淚,命懸一線……” 司徒騫必須出聲了,“說正事兒!” “好的!”褚藝從善如流,“我實在不好意思說我過的很好,好吃好喝,連新衣服都是周影給我買的,老貴了!你別看周影這個人品味不怎么樣,對朋友真是大方,你說她是自己拿錢給我買的啊,還是她們領(lǐng)導(dǎo)給報銷啊……” 司徒騫放棄了關(guān)心褚藝,愛怎地怎地吧! 司徒騫點點頭,“好好好,我們說點兒正經(jīng)的吧,我回來之后怎么在你房間里,我昏迷了多久,這一小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褚藝理了一下思路,“呃,你為什么送我房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們找了個大夫給你治療,大夫說你身體好好休息就沒事兒;你大約睡了……一下午,現(xiàn)在都晚上了;至于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我聽的也不是很清楚……” 褚藝湊到司徒騫耳邊,小聲說,“谷朗不知道和什么人吵起來了,我還聽見了手槍上膛的聲音,不過沒有打起來,聲音慢慢就聽不見了又?!?/br> 說到這里,褚藝又氣呼呼的開始大聲嚷嚷,“不過你剛回來那會兒,渾身又臟又臭,跟剛從垃圾堆里出來似的,要不是給你洗了澡,你也可別想睡我床上?!?/br> 門外聽墻角的兩個守衛(wèi)一陣偷笑,“你說女的是不是都這樣,爺們兒都被人打成那樣了,還嫌不干凈呢。” “可不嘛,我們家那口子也是,每天都是洗澡洗澡,不洗澡根本別想上床,你說大家都是糙老爺們兒,誰這么講究啊?!?/br> “可不嘛,無非就是為了討媳婦高興……” 司徒騫聽褚藝抱怨自己臟了她的床,一陣暗笑,自己可不就是谷朗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嗎,等一等,“你說給我洗了澡?誰給我洗的?” 褚藝也是一愣,隨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當然是我這個“夫人”了……” 褚藝話音剛落,司徒騫一個枕頭扔出去,“你給我出去……嘶~” 司徒騫動作幅度過大,扯到了自己的傷口,這才意識到自己傷了肋骨,一時之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