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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對于毒癮的事,一字未提,只說是自己去了西南之后水土不服,再加上一開始遭受了桑知的暴力招待,江山忙的腳不沾地,也就相信了。 關于梁晴的案件不屬于寧原管轄,寧原和趙尋生前所屬的轄區(qū)聯(lián)系之后,還有很多程序要走,梁晴作為知情人的移送也要有幾天,梁山索性呆在司徒騫照顧他幾日。 回來的這兩天,司徒騫一直靠梁山給他注射鎮(zhèn)定劑支撐著,梁山有時候看不下去,“要我說你不如去戒毒所,至少那里的治療專業(yè)一些。” 司徒騫搖搖頭,“我得等谷朗回來,找個好點兒的理由離開一段時間,不能讓他擔心才行?!?/br> 這幾天下來,梁山也大體知道了司徒騫和他口中的谷朗是什么情況,搖搖頭暗自感嘆一句,愛情傷身。 蕭將已經(jīng)醒了,但是遲遲不肯配合,非要見到谷朗才肯交代。 谷朗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已經(jīng)是那場圍剿之后的第三天了,蕭將的傷勢除了流血嚴重,倒是沒傷到什么重要器官,做了手術,休養(yǎng)著也就罷了。 谷朗回來之后,直接趕去了醫(yī)院,而且還帶去了一個人,顧以寧。 警隊法醫(yī)科一直由許弋頂著,顧以寧也一直安靜的留在寧原,許弋早在江山押送犯人回來的時候,就告訴了顧以寧,谷隊快要回來了,還有司徒科長。 谷朗把蕭將所在醫(yī)院的地址發(fā)給顧以寧,在門口等著他,顧以寧有太多問題要問,但是顯然谷朗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他。 谷朗和顧以寧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蕭將左手打著點滴,手上還有手銬連著病床的欄桿,江山接過記錄員手中的文件夾,“你先出去吧,我在這里就好?!?/br> 谷朗上前一步,蕭將的眼神慢慢有了神色,“阿朗,你和阿寧都回來了?!?/br> 顧以寧看著江山,便也明白西南終究是廢棄了,“將叔?!?/br> 蕭將執(zhí)意要坐起來,谷朗替他搖起了床,蕭將捋順了一口氣,“阿朗,你說,你告訴將叔宴哥是怎么死的,桑知又是誰的孩子?” 谷朗慢慢陳述,在谷惠清醒之后告訴他的那些話,“舅舅是桑知開槍殺死的,當時他們準備逃亡,桑知找了個借口溜走了,現(xiàn)場只留下舅舅一個人,但是警隊的人并沒有開槍,開槍的是車站對面大樓早就埋伏好的桑知,槍支也是對的上的,后來他去了西南,又斷了以寧和您的的銀行賬戶聯(lián)系。” “再后來他又返回了寧原,先是劫持了我的母親,如何要挾我回西南接手,他知道您不會讓他接管顧門,以寧又是知道他是兇手的,若是以寧回西南,一定會殺了他,所以,用母親牽制我是他最好的選擇?!?/br> 蕭將繼續(xù)問,“難怪他發(fā)現(xiàn)自己殺不了你之后,非要給我一刀,可他為什么要殺宴哥?!边@也是顧以寧早就想問的話。 谷朗繼續(xù)說,“桑知,是舅舅的孩子?!?/br> 蕭將一早就跟著顧宴,在顧宴入贅之后所有的事情,幾乎蕭將都清清楚楚,當下張著嘴,“他,他是……” 顧以寧遭受的打擊明顯要比蕭將更沉重,“怎么可能,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br> 谷朗有些抱歉的看著顧以寧,要說無辜,誰都比不過顧以寧,所有的一切他不光是無法參與,甚至都不知道真相。 谷朗把谷惠告訴他當年的情況,大致上講了一遍,其中的情節(jié),真假亦或是曲折,誰也說不上來,不管是桑知以為的顧宴拋妻殺子,還是谷惠和蕭將以為的情非得已,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 最后谷朗親自送顧以寧回去,顧以寧在車上自言自語,“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父親冒著生命危險都要再去買一張車票,你說,這是不是命?!?/br> 當時的顧宴根本不知道桑知是自己的孩子,只是本能的想要帶著這個年輕人一起逃生。 顧以寧下了車,谷朗有些不放心,“我沒事,我只是需要時間,我們整個家族,現(xiàn)在也只剩下了我們兄弟倆,我們都得好好的才行?!?/br> 谷朗堅定的看著他,“不,你還有許弋,我們不是只有彼此?!?/br> 顧以寧重復著谷朗的話,似乎是回了神,“你說的對,我還有許弋?!?/br> 谷朗走后,蕭將非常配合的告訴了江山槍支的所在地,中東的的人打完定金之后,蕭將連夜轉移了武器,竟然是轉移到了顧門的大本營,誰都沒想到的眼皮子底下。 江山合上自己記錄的文件夾,“接下來的話,是我私人要問的,與本案無關,你知道張啟江嗎?” 蕭將想了想搖搖頭,“沒聽說過。” 江山有些疑惑,連谷惠都知道的事情,蕭將在顧門多年,怎么可能不知情,江山繼續(xù)引導他,“多年前顧門曾出過一起臥底事件,你當真不記得?” 蕭將搖搖頭,“這些需要費腦子的事兒,宴哥從來不會告訴我,你應該相信我,我已經(jīng)交代的那些走私槍支,按照刑法,我就算不死也是個終身監(jiān)_禁了,不差這一件,我不會騙你的,因為沒有意義了?!?/br> 江山不再猶豫,分配了警員來輪流看管,也便自行離開了病房。 第84章 一柸土 西南宋氏的宋源和向北接連落網(wǎng),顧門的蕭將與桑知也已經(jīng)入獄,至此谷朗和司徒騫的任務完成的不可謂不成功。 谷朗把顧以寧送回去之后,開車來到了司徒騫的樓下,司徒騫這三天一直過的渾渾噩噩,毒品帶來的傷害,讓這個自詡自控力不弱的法醫(yī)陷入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