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在樓下等了一晚上
歡悅熱鬧的包間里,數(shù)位不同風(fēng)格的美女靜靜的候著。 尤澤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離鐘意遠(yuǎn)遠(yuǎn)的。 鐘意左右開弓,穿著超短裙的姑娘一個接一個的往他身上蹭,樂不思蜀。 倒是尤澤身邊干干凈凈的,沒有人敢靠近他。 “你今兒怎么那么閑,有空來我這里坐坐?!?/br> “無聊。” 尤澤自顧自的喝著酒,清冷的態(tài)度和鐘意的風(fēng)花雪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家里不有個小妻子的嗎,怎么,受冷落了?” 鐘意只見過時瑤一次,不太了解時瑤的性格,但是不難猜出是一個火爆的小老虎。 “來都來了,總不能白來吧。” 在鐘意的眼神示意下,一個身材高挑容貌出眾的女子坐到了尤澤的身旁。 雖是夜場的女人,趙雪兒卻不像其他風(fēng)塵女子一般庸俗膚淺。 相反,她渾身散發(fā)著知性自信的味道,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認(rèn)為她是某家千金小姐。 “尤先生,你好,我叫趙雪兒?!?/br> 她坐過來的時候,尤澤的余光就瞥了她一眼。 像,無論從身材還是談吐舉止,都和趙雪涵一模一樣。 “趙雪兒?” 尤澤喃喃自語,鐘意偷偷觀察著尤澤的變化,默不作聲的樂著。 還是他清楚自家兄弟最喜歡哪種類型的。 趙雪兒纖細(xì)嫩白的手指,夾著酒杯,不動聲色的按照鐘意教給她的方法和尤澤套著近乎,尤澤有些醉了,迷蒙之中,倒是真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時機(jī)算好,趙雪兒輕浮在尤澤身上,有意無意向尤澤提起年少時的往事。 昔日里甜蜜苦澀的記憶一同涌上尤澤的腦袋,驚的他失手打碎了手中的杯子。 “雪涵……” 趙雪兒勢在必得的瞅著鐘意,鐘意向她高舉酒杯,預(yù)祝她的成功。 記憶涌現(xiàn)一半,轉(zhuǎn)而替代的,卻是時瑤古靈精怪的音容。 第一次見面,時瑤像一只耍賴的小野貓,毫不羞澀的調(diào)戲他。 她的得意,她的古怪,她的堅強(qiáng),她的嬌俏。 尤澤很想再重新找到趙雪涵的影子,卻怎么也擺脫不掉時瑤的身影。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而已,他們之間竟然已有如此多的故事。 “讓開?!?/br> 尤澤微微搖晃著站起來,面色陰郁,語氣比來之前更加陰冷。 鐘意微微變了變臉色,也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 “回家?!?/br> 鐘意看了看手機(jī),已經(jīng)是夜里兩點半了。 “這么晚了我找個人送你吧?!?/br> 雖說平日里總想著坑尤澤一把,鐘意這個人還是比較講義氣的。 “不了,司機(jī)在車上等我?!?/br> 尤澤擺擺手,拿起外套就要離開。 “尤先生!” 趙雪兒按耐不住了,她苦苦練習(xí)幾個月,就是為了模仿尤澤的初戀,現(xiàn)在快要成功了,她不想功虧一簣。 尤澤俯視著趙雪兒,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以后模仿別人的時候,記得把自己洗干凈?!?/br> 鐘意尷尬的笑了笑,不顧趙雪兒的惱怒,連忙將尤澤送了出去。 “以后別干這么無聊的事情。” 尤澤淡淡開口,臉上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 鐘意只感覺到一陣涼意,呵呵干笑著。 尤澤坐上車之后,被夜里的涼風(fēng)吹醒了不少。 “去新苑小區(qū)?!?/br> 司機(jī)剛要啟動車子回尤家,卻被尤澤阻攔下來。 “是?!?/br> 尤澤閉目微憇,感受著深夜的寂靜,卻毫無睡意。 他極少失眠。 只有在趙雪涵剛剛離開的那段日子里,他寢食難安,無法自理,硬是頹廢了三個月。 三個月之后,仿佛突然想開了一樣,尤澤的狀態(tài)變的比以前更好了。 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如此坐立不安,難道僅僅是因為時瑤不在嗎? 他們不過才結(jié)婚半個月,他就對她這般迷戀,實在是不合情理。 回想著時瑤的一言一行,尤澤的心慢慢沉寂下來。 車子在時瑤原來的住處停下,四周靜悄悄的,尤澤看著黑漆漆的一片,知道時瑤已經(jīng)睡著。 “就在這停著吧。” 尤澤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不過一會就進(jìn)入了夢境。 …… 第二天一早,時瑤睜開惺忪的雙眼,頂著雞窩般毛燥的頭發(fā),推開了房門。 昨晚和時母聊但半夜,時瑤伸了個懶腰,尋找著時母的身影。 “早上好。” 熟悉的聲音驀然傳來,將時瑤的困意完全擊散。 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溫和的和時瑤打著招呼。 “啊!” 時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跑到衛(wèi)生間“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 她不是在做夢吧?尤澤怎么會在這里,尤家距離這里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他為什么要大早就出現(xiàn)在這里? 看著鏡子里邋遢的不像樣子的自己,時瑤悲憤的哀嘆著。 尤澤尷尬的聽著時瑤在衛(wèi)生間里哀嚎,又一次被時瑤的行為所震驚到。這個女人這么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么。 他有這么可怕嗎? 時瑤快速的洗臉?biāo)⒀?,整理好自己的妝容,又換了一身衣服才走出房間。 “快來吃早飯?!?/br> 時母知道兩人要上班,忙前忙后的準(zhǔn)備著。 “你怎么會在這里?” 時瑤咬了一口包子,疑惑的問道。 “媽請我上來的。” 時瑤不解的看著時母,時母大聲嚷嚷著。 “我下樓買早飯的時候看到了一輛很眼熟的車,結(jié)果還真是阿澤,這孩子,來了也不上樓?!?/br> “你干嘛不自己上來啊?!?/br> 尤澤面無表情的喝著手里的豆?jié){,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來的時候你們還在睡覺。” “你該不會在樓下等了一晚上吧?” 時瑤怪異的看著尤澤,越發(fā)覺得他變態(tài)。 見尤澤不出聲,時瑤更加堅定了內(nèi)心的想法。 “你真的在樓下等了一晚上?” “也沒有一晚上,碰巧路過而已?!?/br> 尤澤表面無波的解釋著,時瑤樂的合不攏嘴。 “誰信吶,你能路過這里?” “你在這等著做什么,怕我跑了嗎?” 時瑤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尤澤悶sao的一面,他根本不是真正的高冷,而是變態(tài)的悶sao!悶sao到了極致,影視裝出一副高冷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