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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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抿著唇,一路如臨大敵地盯著她被自己弄臟的那只纖纖玉手。 然而葉疏白并未等到替溫云擦干凈手的機會,飛劍剛剛飛至東南方,她便飛身一躍而下。 “兩位師兄!” 剛剛進來的兩個男修又是驚喜,又是不可置信地喊道:“溫師妹!” 葉疏白靜默看著那邊情狀,孤身落在不遠處,不再上前。 第32章 那一劍的風情(雙更) “溫師妹!我就知道你還沒死!” “溫師妹, 你果然還活著!” 兩個白衣劍修剛剛見到溫云,尚未靠近便驚喜地大喊出聲,這標志性的粗獷聲音, 正是朱爾崇跟包霹龍兩人。 待走到溫云身邊, 這兩個大粗漢子已經(jīng)紅了眼眶, 包霹龍更是扯過朱爾崇的衣袖擤了擤鼻涕才能說話。 “那日你被謝尋那狗賊偷襲刺傷后就不知所蹤, 他們都說你被謝家的人擄走了,我們不信,一直在找你?!?/br> 那日溫云在眾人眼皮底下驟然消失, 千陣子等人統(tǒng)一聲稱溫云是被謝家的人擄走了。 因為同時失蹤的還有謝家兄弟兩人, 所以眾人心中都沒有生疑, 只當有人用了跟謝十一相同的隱匿功法將他們一同帶走了。 但是清流劍宗眾人卻不信, 他們當時想去救溫云,可是被千陣子給阻攔過的! 那老匹夫事后甚至還派了千黎深來賠禮,說當時是為了盡快擒住謝家諸人, 并不是沖著溫云去的, 這只是一場誤會, 希望清流劍宗諸位道友可以理解等等。 然而劍修們雖性格直, 卻也不傻。 他們敏銳地察覺到千陣子這些前輩似乎在爭奪什么, 想到溫云那顆金丹亮出時的偌大威勢,又想起謝覓安竟然也偷了溫云的金丹, 只當他們是在為他們家的后輩爭奪溫云的金丹。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生過跟謝覓安一樣的廢物孫子。 更重要的是, 別的原因他們實在也想不出了。 這番猜測讓師兄師姐們對溫云越發(fā)心疼可憐, 夢然師姐當夜更是跑去院外哭著罵了一晚上的老狗。 他們兩人頭發(fā)油膩膩的, 一身白衫都快成了灰色, 臉色也很是憔悴, 全然沒有平日那般精神滿滿的沖勁兒, 只不過對著溫云仍擠出發(fā)自真心的笑。 “我們后來就托了千黎深……對了,他雖說看著怪里怪氣,人倒是挺仗義的,還有姜肆也是,他們都在幫著我們一起在吹雪島附近找你?!?/br> 朱爾崇立馬接過話頭:“后來實在是找不到,我們就兵分兩路了。夢然師姐帶著其他人先回宗門回稟此次論劍會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們一起來玄天秘境為你尋藥?!?/br> 原本以為只是一場比試的論劍會上竟波折四起,兩人一見到溫云便有無數(shù)的話要說,一時間這片樹林都變得熱鬧無比。 葉疏白在遠處靜靜看著,并不上前。 自從融合兩片玉嬰碎片后,他的身體便凝實許多,甚至能夠自如地控制是否要顯現(xiàn)身形了。 這些日子里玄天秘境中僅他跟她兩人,所以葉疏白一直都沒有隱藏自己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他卻刻意收斂了氣息與存在感。 他早就知道溫云很討那些年輕弟子的喜歡,畢竟清流劍宗這輩年輕人都頗為坦蕩,同樣坦蕩的溫云跟他們是同一類人。 不似他,行事古板又性子冷清,自來都是形單影只的一個人,從籍籍無名到聲震修真界,皆是獨來獨往。 想來這些日子溫云只能跟他這樣無趣的老人家相處,已經(jīng)覺得憋悶了罷。 而且若是他貿(mào)然出去,恐怕會讓溫云覺得尷尬,也不好解釋他的身份,畢竟他的身份在清流劍宗早變得格外敏感。 葉疏白悄然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還未等他衣衫盡隱,方才還被兩個師兄拉著問個不停的溫云不知何時已回頭朝這邊走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生生將他從樹叢后拽出來。 “不去看看你的徒子徒孫們?” 葉疏白難得遲疑:“我若在,你們恐怕不太自在?!?/br> 溫云順口答:“你不在我才不自在?!?/br> 而后將他往外面一牽,堂堂正正地出現(xiàn)在那朱爾崇和包霹龍面前,好讓這兩人瞧瞧什么才叫劍修的形象代言人。 果不其然,葉疏白出現(xiàn)的瞬間這兩人不由得微微一滯。 包霹龍恨恨道:“淦,這兄弟竟然比姜肆還好看……” 朱爾崇撫摸著自己的絡腮胡小聲道:“何止,我感覺他都快趕上我了……” 他們不是沒見過好看的男修,要論風雅溫潤,那玉家的玉清泓算一個;要論瀟灑俊朗,姜肆當初沒少讓人嫉妒。就是他們自己,拔劍之時也照樣能引得師妹們歡呼雀躍。 但是,現(xiàn)在葉疏白站在面前,他們卻只覺得仿若面對一座絕美而孤高的巍巍雪山,高且疏冷,讓人莫名心生畏懼和仰望,壓根不敢跟他攀比。 “當日便是他救了我,他是我們第十峰的……” 聽到這里,朱爾崇方才眼底的警惕已一掃而空,他不等溫云說話就大笑著接過話頭:“原來是第十峰的同門!第十峰真是藏龍臥虎,竟然還藏了個這個優(yōu)秀的師弟!” 這就是直來直往的劍修了,凡是在外尤其珍視同門情誼,回了宗門又開始互相看不上彼此的峰頭,老嚷嚷著拔劍比試。 包霹龍亦是熟絡地搭上了葉疏白的肩膀,笑呵呵道:“師弟姓什么?” 葉疏白:“葉?!?/br> “葉師弟!既是同門就無需這般拘謹,師兄們定會如關照溫師妹那般照看你的!” 朱爾崇豪爽地搭上這位新師弟的另一邊肩膀,笑道:“他叫包霹龍,我叫朱爾崇,我倆都是第十一代的弟子,門內(nèi)算是有些輩分,日后回了宗門有人敢欺負你,報我們的名字便可!” 溫云偷偷看一眼面色鎮(zhèn)定如常的葉疏白,悄悄地通過精神力問:“你是第幾代的弟子?” 葉疏白冷冷道:“七代?!?/br> 哦豁。 兩位師兄,你們知道你們摟著的是輩分最高的老祖宗嗎? 溫云決定還是不要把他們二人給嚇著了,她叮囑葉疏白:“不如你就裝裝師弟,你看,叫師弟總比叫師祖聽著年輕吧?被朱師兄這樣的徒孫叫師祖,你心里難不難受?” 葉疏白看了一眼絡腮胡子長相著急的朱爾崇,沒說話。 于是葉師祖就這樣成了葉師弟。 知曉溫云是被葉師弟救了,然后又誤打誤撞進入玄天秘境后,朱爾崇嘖嘖稱奇,講起了他們在外面發(fā)生的諸多事宜。 “溫師妹,我們先前不知你竟被謝師……” 他的聲音梗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謝覓安才好。 最后只是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大家本來只以為他是個劍道天才,又因他家世不凡不太瞧得起吾等,所以少有往來,卻沒想到你在謝覓安那兒受了這般的委屈?!?/br> “吾輩劍修素來快意恩仇,你拔劍雪恨的事咱們都看得痛快,只是柳師姐畢竟同他情誼深厚,她似乎頗為傷心,以至于論劍會第一輪就被淘汰出局了,回宗門的前一日我們瞧見她在謝家先前的院子前掉眼淚,也不知該怎么安慰才好?!?/br> 包霹龍見狀,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這些做什么,溫師妹死里逃生,咱們該慶祝一番才是,朱師兄你那兒有酒沒?” “喝什么酒,溫師妹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不能喝。” “別啊,這是夢然師姐先前留給我的果酒,不醉人的?!?/br> 這兩人是生來的樂天性子,當即笑嘻嘻地打趣起溫云來,又因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方便行動,所以索性取出芥子囊中帶出的諸多吃食,生了火溫酒開飲。 葉疏白靜靜坐在一旁看著那邊的熱鬧,而后默然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跟旁人之間仿佛有層無形的隔閡,總是難以融入進去。 溫云的視線悄然落在葉疏白臉上,而后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微微側(cè)過臉回看她,火光映得他那對格外濃密纖長的眼睫長顫了顫,在眸上落下濃重的陰影。 果然比姜肆漂亮數(shù)倍。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笑瞇瞇地取出先前尋寶時順手宰的野雞:“來,把它給烤的,這可是葉師兄剛才獵到的呢,看著就肥?!?/br> 這句話順利將葉疏白帶入話題中。 那兩人笑嘻嘻地接了肥雞,正熟門熟路地準備處理完串了烤時,看清雞毛顏色的朱爾崇手一抖,險些把雞掉火堆里。 “淦!葉師弟你是怎么抓到這雞的!” 朱爾崇跟包霹龍咽了口口水,癡癡傻傻地盯著那只雞瞧。 太眼熟了。 這不是第二峰的鎮(zhèn)峰靈雞嗎! 那只雞一直跟老太爺似的養(yǎng)在第二峰的峰頂,雞窩是用柔絲織成的,吃的糧是極品靈玉才能換來的靈米,至于有啥用…… 現(xiàn)在的第二峰峰主曾嚴肅告知:“這只雞是某位師祖馴化的靈雞,據(jù)說經(jīng)過仙人點撥,現(xiàn)在已活了五百多年了,有朝一日或許能直接飛升也不一定?!?/br> 那只雞除了命長,飛得還快,曾有大膽的弟子想偷偷拔兩根毛,結(jié)果御劍都追不上那只雞的速度。 所以私底下,大家都管那只雞叫…… 直升雞。 葉師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傷此等靈雞! 半個時辰后,這兩人一人拿了孜然另一人拿了椒鹽,拼命往雞rou上撒,順便抽了抽鼻子嗅。 “真香!原來直升雞是玄天秘境里帶出來的,葉師弟,明兒天明了咱們再去抓兩只吃!” “好?!?/br> 葉疏白端坐在一邊,難得開口應了,而后壓住朱爾崇準備往雞rou上丟野辣椒的手:“這個不可,溫云不能吃。” 朱爾崇:“連口味都記得?葉師弟,看來你真是個面冷心熱的體貼性子?!?/br> 葉疏白眼眸低垂沒說話,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體貼之人,素來都只記得與劍有關的事,唯有這般心無旁騖才能達到這般境界。 至于為什么會突然多出她這樣一個例外,他也不知曉。 溫云笑瞇瞇地彎眼:“是啊,葉師兄是個極好的人,以后師兄們早上想要練劍就來尋他便是了。” 就讓葉疏白來陪他們練劍吧,她拒絕早起。 邊上的朱爾崇原本還在啃著雞腿笑嘻嘻,結(jié)果突然想起什么,放下雞腿嘆口氣:“唉,要是傳訊玉簡在這里能用就好了,這樣沈師弟知道我們尋到了你,也不至于在秘境里擔心。” 溫云錯愕,她一直以為清流劍宗就只有兩個師兄獲得了入玄天秘境的資格,卻沒想到沈星海竟然也進來了! 他不是只有筑基期嗎,竟然能在群英匯聚的論劍會取得前十的名次?! 提到沈星海,這兩人目光中都透露出驚異:“說起沈師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自你失蹤后,他三天都沒開口說一句話,只在論劍會開始前說你被謝尋暗傷了,讓我們一定要入玄天秘境來為你尋到救命的藥。” “但是卻沒想到,原本只有筑基期的沈師弟在論劍會上竟以命相爭,甚至在與姜家一名刀修的比試中險些砍斷了手臂也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