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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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rèn)輸……??!” 儀羽還來不及往擂臺外逃竄,就見溫云將手中的巨杖改為雙手交握,以揮劍的姿勢朝自己揮來,生生地將原本已經(jīng)飛向擂臺外的自己又給捶回去了! 被砸得七葷八素的儀羽頭腦懵懵。 他不是沒見過擅長法術(shù)的修士, 畢竟很大一部分修士不太愛動手, 選擇主修法術(shù)。 但是別人的杖都是拿來輔助施法的, 講究的也都是動作優(yōu)雅美麗。 誰他娘的見過拿杖使劍法的!誰見過這么奇怪的近戰(zhàn)法師??! “你一個貌美姑娘怎地如此粗魯不堪!” “姑娘怎么了?” 溫云一聽就火大, 當(dāng)即再給一杖教育:“瞧不起女人是吧?你不是從你娘下的蛋里鉆出來的是吧?” 儀羽還想逃,然而早用神識鎖定他飛行軌跡的溫云當(dāng)即給出精準(zhǔn)的預(yù)判, 又是一杖敲下去。 “我不是!我們翼族人不是從蛋里鉆出來的!”他撕心裂肺地澄清這個誤會。 為什么外族人都以為翼人是從蛋里生出來的??! 他們是長了翅膀的人, 不是長了人身的鳥! 溫云一滯, 若無其事地咳嗽一聲掩飾尷尬,怒瞪回去:“打你就打你,管你是不是從蛋里鉆出來的!” 眼見著溫云拿著巨杖朝自己走來,躺在地上的儀羽瞳孔猛地一縮。 她竟然想殺自己! “等等,你居然想殺我?我們兩人無冤無仇,我還曾對你傾心,結(jié)果你竟然這般惡毒準(zhǔn)備對我下殺——” 儀羽一邊說一邊落淚,心中凄苦無比。 “嗯?” 溫云納悶地抬起頭,看著地上這個被揍得凄慘的翼人,不知道他在聲淚俱下地控訴些什么鬼。 她皺眉看著儀羽:“起來,別跪這兒?!?/br> 她這是在說跪地求饒也沒用了?! 儀羽的翅膀耷拉著,腦袋也低垂著,先前的什么美人只配強(qiáng)者擁有之類的sao話是半句都不敢吱了,只怕自己妄動一下就要被殺,只忐忑地死死盯住溫云的手,預(yù)備待她不注意就趕緊逃出擂臺。 那只素白的纖手朝他伸了過來…… 就是現(xiàn)在! 儀羽飛快地囫圇一滾,雖說動作狼狽不堪,但總算是逃離這個危險的擂臺,回到外面的安全區(qū)域。 他瞬間精神大振,對著溫云哈哈哈大笑,眼神賊精地叫囂:“哈哈,你想殺我?現(xiàn)在怕是沒辦法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溫云只是滿臉莫名地望他一眼,面上半點(diǎn)沒有攻擊落空的失落和氣惱,伸出的那只手也不收回,而是徑直伸向方才儀羽跪著的地方…… 然后撿起地上那幾簇打斗過程中掉落的尾羽。 一根,兩根…… 一萬源晶,兩萬源晶…… 什么殺人?哪有將這廝長久地留著然后薅毛掙錢劃算? 儀羽不可思議地看著溫云在地上撿毛,連半個眼神都不愿留給自己,再想起先前唯二搭理自己的兩回,似乎也是他送出尾羽的時候…… 他心中滋味陳雜,難以置信地追問:“我在你眼里還不如這幾根毛有吸引力?!” 溫云覺得開口承認(rèn)著實(shí)傷人,于是動作極隱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翼人頓時面如死灰,剛才那一杖打下來都沒這頭點(diǎn)下來讓他疼。 人不如毛? 落敗后的儀羽失魂落魄地退回到一百號擂臺。 好在這月第四層并沒出現(xiàn)新的挑戰(zhàn)者,否則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怕是要被揍回第三層。 作為翼族最出類拔萃的年輕人,儀羽在同族中還是頗有聲望的,他闖上第四層的消息也早就在翼族人中傳遍了。 所以當(dāng)夜,待他一臉木然地走到云海城最好的酒樓灌苦酒時,一眾翼人擁了上來。 “儀羽兄,這月你可又上升了名次?” 儀羽握著酒杯不答,反問了一句:“百歲內(nèi)就飛升的……不對,我遇見她的時候,怕是未至百歲。” 他苦苦回憶了片刻,卻辨不出溫云究竟是多大的年級,只能隱約記得自己初遇她時,瞧著模樣不過百。 “百歲內(nèi)就飛升的?” 同族人捕捉到這關(guān)鍵字眼,對望一眼,納悶道:“這在各界都屬于不出世的天才的吧?哪家出了都得大肆宣揚(yáng)一番,這幾百年內(nèi)沒聽說過啊?!?/br> “要真論百歲內(nèi)就飛升的,除去早早隕落的那幾位,能活下來的現(xiàn)在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大能。仔細(xì)算來最近兩千年內(nèi)……也就只出了個東玄界的商無央吧?其他幾位與之齊名的天驕,似乎都是百歲出頭飛升的?!?/br> 儀羽皺眉,想要以骨齡判斷,那也得上手仔細(xì)摸摸才是……心道該是溫云生得稚嫩,所以自己才判斷錯了。 她再能耐能有那些大界的天驕厲害?而且還是從資源匱乏的下界出來的,想來怕是上千歲了,修為了這么久,源力雄渾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些,也不算多出奇。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通后,儀羽自出云海塔后就沉郁的心情方才好過了一些。 然而他的同族卻笑著湊過來討了杯酒,又笑談:“說起來,云海塔內(nèi)雖說不知道具體的名次,但是有消息靈通的人統(tǒng)計了一下,卻知道這百年內(nèi)云海塔里不似前幾百年安寧,很出了幾個愛斗的強(qiáng)手。” “上三層是我們不可觸及的層次,這且不談。” 據(jù)說上三層只有寥寥幾人,且入塔者皆會戴上隱匿身份的面具,若摘下面具,極有可能是某個大界的主宰。 “便是第六層的仙境挑戰(zhàn)者中,有個一年內(nèi)連過三十二關(guān)的強(qiáng)人,具體身份尚不得知,但是連挑三十二人不曾落敗……這可是嚇人了?!?/br> “再來就是第二層,據(jù)說有個使木劍的劍修,早在六十多年前就穩(wěn)占頭名,只是礙于未曾飛升所以沒有再上三層,現(xiàn)在底下人隱約將他視作飛升之下第一人了?!?/br> 他又列舉了幾人,儀羽興致缺缺地聽著。 直到—— “當(dāng)然,最神秘的還是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有人瞥見過她的牌子,似乎叫……云?” 儀羽身子下意識地一抖,又想起今天被巨杖敲打的恐懼。 沉默半晌的他脫口而出:“她怎么了?” “她現(xiàn)在可是小有名氣,聽說戰(zhàn)斗意識強(qiáng)得嚇人,總是能預(yù)判別人的預(yù)判,至今沒人能把她的戰(zhàn)斗路數(shù)摸清,都是被她耗盡源力然后直接打出擂臺外的,不過聽說是個極溫柔的女修,至今都沒下過狠手呢?!?/br> 原來她這么有名了啊。 還是以“溫柔”出名? 在同族人驚愕的目光中,儀羽面無表情地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置,推開椅子,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身后,其他翼族人暗自嘀咕—— “儀羽怎么瘸了?” “興許是遇上難纏的對手了吧?不過儀羽速度這么快都傷成這樣,嘖,下手的人看樣子很狠啊?!?/br> * 在云海塔內(nèi)被打擊得極慘的除了儀羽,還有興致勃勃去見識上界修士的朱爾崇跟沈星海。 這兩人雖然沒玩丟自己的小命,但是都被狠揍了一頓,最后是由小火龍給馱回去的。 溫云扭頭看了眼躺平的他們,笑著對葉疏白道:“還真如你所愿,他們飽經(jīng)風(fēng)霜了。” 葉疏白靜默地投去一道視線,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不夠。” 剛才一直都在裝死的朱爾崇手指一顫,翻身滾起來質(zhì)疑:“不是吧?這還不夠?!” 他指了指自己呈古怪形狀扭曲的手臂,雙目含淚道:“葉師祖,我手都折了,你難不成要我腳也斷了才罷休嗎?” 其實(shí)這手是朱爾崇自己扭的,是他的獨(dú)門絕學(xué),這招苦rou計他曾用在自家?guī)煾干砩?,且屢試不爽?/br> 但是很明顯,師祖比師父要狠心得多。 葉疏白不急不緩地走到他跟前,也不見如何cao作,只將二指并在一起,輕描淡寫地往朱爾崇的手臂上一點(diǎn)…… “啊!” 朱爾崇發(fā)出凄厲的豬叫,那只受傷的手下意識往后一縮,原本扭曲的骨頭瞬間恢復(fù)正常。 溫云眼睛一亮,大為驚嘆地看著葉疏白:“你居然還會點(diǎn)xue正骨?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招?” 葉疏白抿了抿唇,眼底浮出一絲極淺的笑意。 他淡聲道:“我只是隨意點(diǎn)了他一下而已?!?/br> “隨意?” “嗯,不過下手比較重,他是被疼得沒力氣再裝了?!?/br> “……” 宿垣真人近日沉迷于修建清流劍宗山門外的城鎮(zhèn),他說的是要在此地招收弟子,還要招資引商,打造云海第二城云云…… 他是沒空管教這兩個孫子了,于是調(diào)教他們的任務(wù)自然落到了葉疏白這個師祖身上。 葉疏白跟懶散的宿垣真人不同,在修行之道上他素來方正嚴(yán)厲,連溫云都沒法在他手底下躲懶。 更別說朱爾崇跟沈星海了。 “明早日出前在第一峰等我?!?/br> 朱爾崇萬萬沒想到,在修真界的時候他天天挨師父的打,逃到云海界以后還得天天挨師祖的打。 一想到又要重溫當(dāng)初被葉疏白劍術(shù)拿著劍吊打的滋味,向來睡得最香的朱爾崇竟然也失眠了,心事重重的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前往第一峰,預(yù)備跟唯一的同伴吐吐苦水。 只不過他萬萬沒料到,沈星海這兒壓根不需要他吐苦水。 因為這兒全是水! “沈師弟,為什么你院子里籠著這么厚一層云?。′?,這雨也太大了,你的屋頂都被沖垮了??!” 沈星海此刻早已被淋得渾身透濕,然而他只是幽幽地望了眼朱爾崇,并不打算挪步。 “朱師兄,不瞞你說,自我回島上以后,這團(tuán)雨云就一直跟著我了?!?/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撐出一把傘,然后朱爾崇就看到那些云極具靈性地鉆到了傘底下,它們竟然就這樣罩在沈星海的頭頂落雨了! 朱爾崇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