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惡與刑[刑偵]、九零千萬富翁的獨(dú)生女、刑偵:塌陷、我的佛系田園(重生)、死亡游戲秀:理性的惡魔、側(cè)寫師2:刑偵大隊、別蹬腿,你還能再搶救一下、硬漢老爸是粉紅色[年代]、國寶級天才、精準(zhǔn)狙擊
更何況,押注的那些人遠(yuǎn)不止押這么點(diǎn)兒數(shù)。 方才人多嘈雜,賭館的小姑娘來送源晶的時候溫云聽得都不太真切,只聽到了什么億來著…… 銀甲護(hù)衛(wèi)收下獲賠的源晶后也不再為難,拱了拱手對葉疏白道:“既然您的道侶已將源晶交付,那您可以走了。” 邊上有個男修投來了羨慕的目光,低聲喃喃了一句什么,葉疏白修為高,將那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真羨慕啊,一百多萬說給就給,我也好想找個闊綽的道侶?!?/br> 葉疏白臉上有些不自在,倒不是因?yàn)楸蝗水?dāng)成吃軟飯的,而是因?yàn)榈纻H這兩個字。 他悄悄地看了眼溫云,發(fā)現(xiàn)她對這兩個字并無排斥的反應(yīng)后,忍不住抿著唇露出不顯的笑。 小火龍在又收下一枚漂亮寶石后,自覺地當(dāng)起了坐騎,載著這群懶貨往云島上飛去。 坐在龍背上的宿垣真人還在大肆地吹噓著虛空之上的那場爭斗,雖然朱爾崇跟沈星海明顯更想聽商無央是怎么被打敗的,但是他還是腆著老臉繼續(xù)講述自己大戰(zhàn)張長老的事跡。 宿垣真人唾沫橫飛:“卻見我反手一劍,就給那姓張的老頭致命一擊——” 沈星海舉手打斷:“所以商無央落敗了?” 宿垣真人沒搭理他,繼續(xù):“再然后,我以驚天駭?shù)氐膭σ鈱⑵渲苯訐魯 ?/br> 朱爾崇興致勃勃:“所以商無央到底死沒有?” 被這兩個憨貨聽眾氣得夠嗆的宿垣真人背過身去,是一點(diǎn)兒也不想搭理這兩個家伙了。 在小火龍飛上云島后,他頭一個利索地跳了下去,背負(fù)著那柄劍頭也不回地往峰上走了,背影很是蕭索,大有懷才不遇的落寞。 溫云跟葉疏白緊跟著落下,她方才在龍背上還在跟他商量該如何應(yīng)對東玄派可能的報復(fù),她打算干個大事,預(yù)備沿整座島布置個隨機(jī)傳送大陣,遇到危險就帶著整個云島跑。 這計劃雖然瘋狂,但真要實(shí)施起來,對于現(xiàn)在熟練掌握空間法則的溫云來說倒也不是難事…… “你近年來的陣法造詣又有精進(jìn),不妨跟我一起……咦?這是什么?” 溫云覺得腳下踢到了什么,扒開厚而密的云草一看,不由得一怔。 這是…… “咦?這兒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斷臂?!”緊跟在溫云身后的朱爾崇驚呼出聲,震驚道:“居然也是一條右臂?而且看這手臂像是新斷的,生機(jī)猶在!” 那條胳膊上源力極其深厚,一看就是某位至尊強(qiáng)者所有,但是云島上并沒有外人踏足,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條詭異的事物?! 朱爾崇似乎想到什么,猛地轉(zhuǎn)過身看向身旁的沈星海,錯愕道:“沈師弟?!莫非這就是你真正的機(jī)緣?!上天賜了你一條新鮮的斷臂啊!” 沈師弟一直說自己身懷機(jī)緣,但現(xiàn)在看來先前的云獸根本不算機(jī)緣,只能算是一場災(zāi)難,難道真正的機(jī)緣是它?! 不等沈星海反應(yīng)過來,朱爾崇已經(jīng)開始縝密的分析了。 “世間這么多東西,為何只掉一只手?還是你正好缺失的右手?!” “……” “云海界這么多云島,大多還是無底的云海深淵,為何它剛好掉到了我們島上?!” “……” “顯然!這是天意??!” 沈星海皺了皺眉,顯然對這條莫名出現(xiàn)的斷臂懷有戒備之意,但是朱爾崇的說法明顯為他打開了新的思路。 是了,戒指中的老前輩說他在云海界有大機(jī)緣……莫非真就是這斷臂? 可是這條胳膊好惡心,說實(shí)話,他不是很想用。 沈星海搖頭道:“此物甚是污穢?!?/br> 朱爾崇卻興致不減,勸說道:“雖然看著是臟兮兮的,但是洗洗也能用,而且天道賜予的機(jī)緣往往都是不起眼的,怎可因?yàn)橥獗砭秃雎运鼜?qiáng)大的內(nèi)在呢?” 沈星海摸了摸自己手指上那個平平無奇的舊戒指,心中一動。 溫云在一旁早就聽傻了,不是,朱師兄你是不是話本看太多了,別人的斷臂怎么能隨隨便說就拿來用?。「螞r這條胳膊還是商無央的啊,誰知道有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在里面! 她無奈開口:“不是,這條胳膊其實(shí)是……” 不等溫云說完,那邊忽地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嗝!” 小火龍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道:“云獸在里面,肚子里氣多就容易打嗝,莫見怪。 ” 它這個嗝打完以后,又有一只云獸飄出來了,且這只云獸興許是在龍肚里餓慘了,也顧不上先前溫云下的不許啃這個云島的禁令,張開大口猛地一咬…… 云獸心滿意足地嚼吧嚼吧,嘴里的云壤跟云草跟一起吞下去了,藏在其中的那只胳膊自然也不例外。 吃飽后,它咩咩叫著,心滿意足地自覺飄回了小火龍的嘴邊鉆了進(jìn)去。 此情此景讓朱爾崇渾身一震,他磕磕巴巴喊出聲:“沈師弟你的胳膊被吃了!” 溫云一臉懵逼,不是,它什么時候就成沈師兄的胳膊了? 沈星海亦是神情一木,不多時,那雙星目逐漸泛起紅色,臉上似有萬般的悲慟浮出。 他的機(jī)緣,全毀在云獸身上了。 溫云:沈師兄你也清醒一點(diǎn)??!剛剛不是還在嫌棄這條胳膊嗎?為什么這么快就接受朱師兄給你的龍傲天劇本啊! 第113章 想要更多的老婆! 沈星海的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溫云告訴他那只手臂的來歷后,他瞬間不再傷感了。 反倒是朱爾崇聽聞那是商無央這個飛升巔峰境強(qiáng)者的胳膊后,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始終跟在云獸后面不愿離去。 眼下無人威脅這些云獸的安全, 它們自然也都鉆出來偽裝成浮云飄在周圍,興許是這些日子在小火龍的肚子里總算是學(xué)會了何為大肚量,現(xiàn)在也沒有再記仇去為沈星海降雨了。 只是朱爾崇這樣緊跟在云獸屁股后面, 終究還是惹惱了它們。 “滋!” 被噴了一臉?biāo)闹鞝柍绮亮瞬聊? 再想要找先前的那只云獸卻找不著了,無奈之下長吁短嘆了好一陣。 溫云回頭一望,不解:“朱師兄,你去惹這群云獸做什么?” 去招惹記仇的云獸,不是自找苦吃嗎? 朱爾崇低聲道:“我就想看看,它們光吃云壤都能拉出那么珍貴的云晶,現(xiàn)在吃了只強(qiáng)者手臂, 到底會不會拉出更厲害的東西?” 溫云緘默良久, 最后終于問出心中的疑惑:“朱師兄, 你是不是看多了話本?” 朱爾崇愣了愣,表面上從容鎮(zhèn)定,實(shí)則內(nèi)心慌得一批。 溫師妹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知道自己跟夢然師姐合伙做話本生意的事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前方葉疏白的背影,想到話本里的那些奇怪形容詞“雙眼通紅將那嬌俏小人兒抵在墻角”“聲音喑啞”“腰下一緊”…… 朱爾崇好似野獸般察覺到危險了,他飛快搖頭矢口否認(rèn):“話本?什么話本?我從來不看話本!” 溫云很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云海城雖大,但是我沒尋到什么好看的話本,還想問你那兒有沒有呢?!?/br> 師妹啊, 師兄芥子囊中的確是有無數(shù)話本, 甚至還有彩印的畫冊, 但是不敢拿出來?。?/br> 葉疏白回頭看了眼后面相談甚歡的朱爾崇跟溫云,聲音冷清道:“明日平旦時分起來練劍,我在峰上等你。” 溫云愣了愣:“我?” “他。” 朱爾崇面色一苦,一想到明日天不亮就得起來,觀察云獸的心思都沒了,再也不想閑聊,對著溫云匆匆地拱了拱手:“溫師妹,我回去補(bǔ)覺了。” 他帶了沈星海一同飛快告辭,生怕葉疏白這位嚴(yán)厲的師祖要將練劍的時間再往前提一個時辰。 待那兩人走遠(yuǎn)后,往第十峰上遠(yuǎn)行的隊伍便只剩下葉疏白跟溫云了。 他微微側(cè)過頭,正好看到溫云在看自己,面上微赧,生怕自己方才的那點(diǎn)小心思被戳穿,于是搶先一步開口言正事:“你不是說想在島上布防御的陣法嗎?預(yù)備怎么做,我同你一起?!?/br> 提到空間陣法的事兒,溫云的注意力果然瞬間被吸引過來了,她分析著當(dāng)前的局勢:“據(jù)宿垣前輩所言,東玄派距離云海界很遠(yuǎn),不通空間法則的尋常飛升期至此,便是有法寶相助也要耗費(fèi)三五年的時間,除非是仙境大能親至,踏碎虛空而來,那便有危險。” “但是東玄派就只有三位仙境大能,不可能一起來尋找商無央,畢竟一大派必須要留人鎮(zhèn)守,所以極有可能是商無央的師父前來?!?/br> “面對一個仙境強(qiáng)者的話空間陣法是來得及施行的,我們不能再拖,需得盡快構(gòu)思好陣法動手!不能因敵人未至便放松警惕,必須要謹(jǐn)慎以待!” 說著說著,溫云已然是陷入了亢奮的應(yīng)敵狀態(tài),一邊走一邊從芥子囊中翻找著紙筆:“我現(xiàn)在就來畫模擬的陣法,小白你來幫……” 不等她說完,葉疏白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上前,預(yù)備幫著溫云畫陣了。 然而溫云似乎真沒打算把這句話說完。 她眼神古怪地打量了葉疏白一眼,最后搖搖頭,輕咳一聲繼續(xù)說:“……你來幫我磨墨吧?!?/br> 溫云本來順口就想說你來幫我畫陣吧,但是她猛然間想到葉疏白的畫工,該如何形容才好呢?就是小火龍的肥爪子都能像模像樣地畫個圓,但是葉疏白那么穩(wěn)的手一旦畫畫,卻永遠(yuǎn)歪七扭八,著實(shí)不堪入目。 即便她沒明言,但是聰穎如葉疏白又豈會看不穿溫云的嫌棄? 他皺了皺眉,準(zhǔn)備告訴溫云,自己其實(shí)在陣法上很是下了番功夫,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幫到她的忙了。 可惜沒等葉疏白開口,他身邊的溫云卻突然咦了一聲,緊接著語氣都突然興奮起來:“小白你看,那是誰!” 卻見長滿云草的第十峰山腳下靜靜立了道清瘦俊雅的身影,身著一襲水綠長衫,烏發(fā)端正地以白玉簪高束,面若冠玉,雖不似葉疏白那般令人見之驚艷,但卻自有一派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溫和氣質(zhì)。 他也看到了溫云跟葉疏白,眸子一亮,斂了斂衣衫飛快迎上來。 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年輕男子已經(jīng)面容端肅地跪倒在地,重重一叩。 溫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便要去扶:“你起來,跪著做什么?” 她才想起玉清泓的事兒。 鳳凰木既然已經(jīng)得益于葉疏白的生死法則而長成,那原本寄生在鳳凰木中的玉清泓也是該重塑身軀了,就跟葉疏白當(dāng)年一樣。不過后者明顯比較慘,一來沒人幫他,全憑自己努力,二來還攤上個熱愛拔樹的小徒弟,生生地讓他重塑身軀的日子推遲了不知道幾百年。 然而玉清泓卻堅持長跪不起,溫潤的嗓音里透出無比的鄭重:“多謝二位恩人,清泓今日方得以再生!” 他素來是個守禮的世家貴公子,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因?yàn)樘匾馊グ菰L世交長輩而倒霉,這會兒依然是恪守規(guī)矩地重重磕了個頭后方才起身,還不忘恭恭敬敬地再稱呼葉疏白一聲“葉老前輩”。 葉疏白面無表情。 按著年歲輩分來算,他的確是玉清泓的老前輩沒錯,若放在以前,他也不覺得這個稱呼有問題,但是自從溫云在身側(cè)后,他不知為何就極其在意年歲這種事了。 更過分的是,玉清泓轉(zhuǎn)向溫云后,卻是又正經(jīng)地喚了一聲—— “主人?!?/br> 溫云被這聲主人驚得渾身一震,她先前的兩個靈,一個好吃懶做,張口閉口就是愚蠢的魔法師;另一個高冷清傲,張口閉口就是為師。總之,雖然兩個都很不錯,但是沒有一個叫過她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