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花季（6）

    焦旸嚴肅起來道：現(xiàn)在肯定還有別的證據，但是案情查證階段，我們不能隨意透露，請你諒解。rdquo;

    焦旸拿著名單回來，周瑩逐一聯(lián)系過這幾個人，證實許圣云說得，都是真的。

    然后，焦旸又帶人跑了一趟啟翔實業(yè)。誰知，整個過程如出一轍。這三張電話卡，也是那種上網卡，搭配手機或者平板電腦銷售，作為贈品加贈。啟翔實業(yè)也丟失了十幾、二十張電話卡。

    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謎底就在眼前。焦旸召集警隊在局里的同志們開會。

    陸沅離道：到現(xiàn)在，案犯的整個犯罪手法，我基本已經可以復盤。犯罪嫌疑人就是知道，通話卡和固話卡的使用亂象，利用便利到兩家商貿公司，先后竊取了二十幾張手機卡，甚至更多，也許還有其他商貿公司，也有電話卡丟失。然后，可能就是以銷售，或者贈送贈品的名義，給這些青少年使用，再約他們出去，帶走失蹤學生對他們不利。rdquo;

    張顯寧道：那這個人，是不是許圣云呢？！rdquo;

    焦旸道：我覺得不是。我們見過他幾次，他都很鎮(zhèn)定。而且祁曉曦失蹤的時間就是下午5:30~6:00之間。當天，他有不在場證明以及時間證人。并且，他跟這兩個商貿公司之間，都沒有交集。兩家商貿公司交上來的，一年內的職員名單，以及到公司來訪的客戶名單里，都沒有許圣云。rdquo;

    焦旸一頓道：當然，如果沒有訪客記錄的話，一年以內的來訪情況，我覺得想要寫全，幾乎不可能，這確實也是一個問題。rdquo;

    侯希勇?lián)蠐项^道：但是七起案子，能確定的只有這么一個嫌疑人。而且，開始調查里有他，后頭又交叉出現(xiàn)了。許圣云這個嫌疑很大，很難洗清的。rdquo;

    焦旸道：你說得也有道理，而且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人犯案??！rdquo;

    陸沅離道：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人。手機卡也顯示了這個情況。不太可能，同時有兩個犯罪嫌疑人，用同一個犯罪手法，竊取同一家集團旗下的兩家商貿公司的手機卡，來獲取失蹤學生的信任吧？除非他們腦電波一致，或是團伙作案。

    但是，如果是團伙作案，一般會帶有明確的犯罪目的。比如，綁架求財，或者暴露出失蹤者的尸體，用一些相同的手法，來顯示他們特別的標記。rdquo;

    焦揚想了想道：那繼續(xù)監(jiān)控許圣云吧。也許會有其他發(fā)現(xiàn)。雖然監(jiān)控了這么久，沒有發(fā)現(xiàn)許圣云的問題，但是我們找過他談話，如果他思維正常，之后不繼續(xù)犯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rdquo;

    謎底昭然若揭，可似乎就是差了那么一點點，怎么也解不出來。開完會，焦旸就忍不住點了一顆煙，站在走廊上抽煙。

    陸沅離從洗手間回來，隨口說道：你怎么在這里？rdquo;

    焦旸伸手抹了一把臉，道：有點犯困，出來透口氣。rdquo;

    這么大的案子，面對學生家長、社會各界的期望，這一陣子他壓力應該都很大，確實熬得不輕。陸沅離看著焦旸胡子拉碴、沒有精神的臉，輕聲道：你實在累了的話，就回去睡一會兒吧。rdquo;

    焦旸好像頓時來了精神，陸教授，你這是在關心我嗎？rdquo;

    陸沅離道：我只是在關心革命同志。rdquo;

    焦旸不由得笑了，怎么沒見你這么關心別人呢？rdquo;

    陸沅離坦然道：你們中國人不是說，蛇無頭不行，燕無頭不飛嗎？你是革命的中流砥柱。rdquo;

    焦旸眨巴著眼睛，努力沖他賣萌道：那晚上，跟lsquo;砥柱rsquo;一起去吃個宵夜？rdquo;

    陸沅離想了想道：叫大家一起？最近都很辛苦，稍微放松一下。rdquo;

    雖然這個跟他設想的，兩個人喝點小酒，吃點小菜，談談情、聊聊知心話的情景不太一樣，但是誰叫他好死不死，頂著個隊長的名頭呢，這個責任，該承擔就得承擔?。?/br>
    焦揚點頭道：好啊，我去叫猴子他們！rdquo;

    焦旸回辦公室里一說，自然是一呼百諾。

    侯希勇叫喚道：哎喲，焦隊你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兄弟們最近熬的這么辛苦，才想起來請我們吃飯！rdquo;

    切！rdquo;焦旸不屑道：你破案了嗎？我就請你吃飯？！rdquo;

    余曉光看看跟他一起走進來的陸沅離，摸摸鼻子道：知道我們是跟陸教授沾光了！rdquo;

    幾個人喳喳呼呼議論一番，居然說要去吃街頭上新開的那家烤全羊。

    周瑩道：那家離得稍微有點遠，而且吃這種大菜都要提前預約，咱又沒預約。這個點兒了，只怕吃不上了！rdquo;

    別人得預約，咱們焦隊還用嗎hellip;hellip;rdquo;

    焦隊有發(fā)現(xiàn)！rdquo;

    莫科忽然沖進來，跑到自己辦公桌上，拿起水杯一口氣兒灌下去，才長舒一口氣道：哎呀媽呀，累死我了！rdquo;

    焦旸等半天沒下文了，忍不住問道：哎，我說到底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你倒是說話??！rdquo;

    焦隊你看這個！rdquo;

    莫科拿出個硬盤給了焦旸，得意地說：我們在寶林、南湖那幾條街上的沿街店鋪挨家詢問，碰巧有一家在大門上有攝像頭。我們帶回來看了一天，嘿，你猜怎么著？其中有一段，拍到了有人帶走祁曉曦！開一輛黑車，是個年輕男人！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