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焦旸用電磁爐打了飯菜，特意坐到陸沅離和杰西卡那張桌子上。

    陸沅離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

    焦旸默默的把兩只飯盒放在桌上。焦旸當(dāng)年的手藝，還是可以的，不知道現(xiàn)在進(jìn)步了沒有。陸沅離猶豫了一下，就沒再說什么。

    焦旸接熱水燙了三只小碗，把雞粥盛了出來，分別放在陸沅離和杰西卡面前，又拿餐刀把帶來的紅燒茄子，略微切了下。

    杰西卡嘗了一口粥，就叫道：哇，好好喝！rdquo;

    一碗稀粥，放一勺特制醬油，少許姜末跟蔥。初入口，除了稠糯滑溜的米香之外，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素淡。再喝一口，于素淡中，會回味出一點余韻。唇齒間，有葷腥濃厚清醇的香氣滲出來，慢慢侵染進(jìn)口腔里，越喝越放不下。

    可以的。rdquo;

    這種樹脂碗不大，陸沅離把粥喝到見底，才道：不是你煮的吧？rdquo;

    我哪有這個水平？！rdquo;

    焦旸笑道：太后的手筆！來，你再嘗嘗這個紅燒茄子！rdquo;

    陸沅離剛才其實已經(jīng)吃過了，他又夾了一筷子，下意識的看著焦旸，兩種？rdquo;

    焦家的紅燒茄子，是一味兩吃，一半切片，拖蛋液油炸。一半做成茄夾，加rou餡兒，掛面糊油炸，然后一起入鍋，加醬油蠔油醋等調(diào)味料紅燒，出鍋的時候，撒一層青紅椒絲，配米飯是一絕。

    陸沅離忍不住撇嘴，為了你，可真不嫌麻煩！rdquo;

    焦旸笑道：怎么樣？還行吧？！rdquo;

    陸沅離點頭道：還好吧。rdquo;

    計劃通！焦旸在桌子底下比了個心，笑道：那明天我再給你帶！rdquo;

    陸沅離道：太麻煩老太太了，不太好吧？rdquo;

    沒事！rdquo;焦旸笑道：我們家經(jīng)常做一桌子菜，才三口人又吃不了！rdquo;

    第二天一早，焦旸他們就將何塘請到了局里，并出示行車記錄儀里的路線等證據(jù)道：何教授，現(xiàn)在能說一下了吧，你跟范教授的夫人徐珍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的寶馬車，為什么會到你家里去？rdquo;

    這，你們hellip;hellip;rdquo;

    何塘激動道：你們懷疑是我殺了徐珍珍？這怎么可能呢？這算什么證據(jù)！我跟老范認(rèn)識很多年了，關(guān)系一直也很不錯，互相串個門，這有什么奇怪的？！rdquo;

    焦旸笑道：跟范太太在互相串門嗎？何教授，沒有證據(jù)，我們是不會來找你的。我們先向范教授作了了解，他說他已經(jīng)，幾個月沒有去過你家了。還是，你想說他撒謊？rdquo;

    不是hellip;hellip;rdquo;

    何塘道：是這樣的，我的車前幾天壞了，就借了老范的車開，就開了兩天。rdquo;

    奧，原來是這樣。rdquo;焦旸笑道：就是好像，范教授也不知道這件事。rdquo;

    這hellip;hellip;rdquo;

    何塘面上一窘，道：我承認(rèn)，我跟徐珍珍的關(guān)系不錯，有時候不hellip;hellip;不通過老范見面。但是，我也不可能因此殺人啊！rdquo;

    焦旸道：何教授，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你跟本案的女死者徐珍珍之間，有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是嗎？rdquo;

    何塘抓了抓領(lǐng)口，是，我們hellip;hellip;我們曾經(jīng)搞上過，可是，是她先勾引我的??！她說老范那方面，有點兒不大行hellip;hellip;可我是有家庭的，不可能好好的，就為這個殺人啊！rdquo;

    耶！rdquo;

    焦旸一出審訊室的門，就打了個響指，對余曉光道：何塘的批準(zhǔn)逮捕辦下來了嗎？還有對他家里的搜查令！rdquo;

    余曉光道：焦隊，還沒批hellip;hellip;rdquo;

    焦旸皺眉道：怎么這么慢呀？rdquo;

    余曉光撓頭道：人家畢竟國內(nèi)重點大學(xué)，雙一流，又兩口子都是大學(xué)教授，還是多少有點影響力的，就hellip;hellip;也是考慮社會影響。rdquo;

    焦旸無奈道：行吧，行吧，慢慢批！走，咱們再去查一下學(xué)校監(jiān)控。rdquo;

    之前，他們在學(xué)校收繳的，領(lǐng)取及使用一氧化碳相關(guān)的化學(xué)實驗視頻，都已經(jīng)拿了回來，分下去挨個查證。

    莫科他們都已經(jīng)看過了，但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一個成年人的一氧化碳致死濃度，大概在單位面積5000PPM左右。即：3200ppm510分鐘內(nèi)頭痛、眼花、惡心，2530分鐘內(nèi)死亡，6400ppm12分鐘內(nèi)頭痛、眼花、惡心，1015分鐘死亡；12800ppm13分鐘內(nèi)死亡。按照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測算，當(dāng)時車內(nèi)的濃度在6400ppm上下。一輛汽車的內(nèi)空間，約在3立方米。想要達(dá)到這個濃度，約需要24g的高純度一氧化碳。

    考慮到，氣球會慢慢排氣，慢慢泄漏等原因，能致死兩個成年人的一氧化碳，至少要在30g以上。即使是壓縮氣體，因壓強(qiáng)不同，壓縮率有所差別，體積也要在6001000毫升之間，足有一個大氣球的體積。所占用的空間并不小，并不是像其他毒藥一樣，裝在口袋里拿回家就可以了。何塘在實驗相關(guān)視頻中，并沒有類似的動作。

    焦旸又帶著侯希勇，去了一趟遠(yuǎn)洋大學(xué)，詢問保存視頻的時間。

    康教授說：我們的相關(guān)實驗視頻，只能保存一個月左右。如果時間再久，視頻就會被替換。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