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軼抬頭，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緩緩道：那你覺得呢？rdquo;

    焦旸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楊晴。rdquo;

    哈哈哈！rdquo;

    李文軼歇斯底里的大笑了一陣道：也許她當(dāng)初做那個動作，特意拿那個瓶子，就是在引導(dǎo)、暗示我下手殺人，我居然還真的當(dāng)真了。只是，我太蠢了，遲遲下不了手，她等不及了，才親自上陣吧！rdquo;

    焦旸長舒一口氣道：行吧，李女士，謝謝你提供線索。我們會去驗證的，不是你做的，沒人可以誣陷你，但是如果是你做的，說什么你也跑不了。rdquo;

    焦旸從審訊室出來，與陸沅離對視一眼，撓撓頭道：按照李文軼的說法，楊晴先是引導(dǎo)、暗示李文軼下手。后來楊晴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李文軼購買了實驗器材和藥品，而徐珍珍那邊，卻又遲遲沒有動靜。楊晴也許就自己去做了什么，要了徐珍珍和林某的命。

    然后，楊晴生怕我們不懷疑他們夫妻，還自己跳出來，去檢舉何塘教授。這可真是自導(dǎo)自演、自彈自唱，好一出大戲??！一個嫉妒引發(fā)的血案，你覺得李文軼說得，是不是真的hellip;hellip;rdquo;

    呵呵！自己查去！rdquo;

    陸沅離聳聳肩，沖焦旸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你再惹一堆女人在身邊，小心我也親身上陣，引導(dǎo)她們自相殘殺！我做的肯定會比楊晴高明百倍，不信你就試試看！

    留下焦旸站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就感慨下案情，又怎么得罪他了？！

    按照新的線索，焦旸立即帶人趕到楊晴的教職工宿舍，但是沒有查到什么東西。

    這時，就有其他助教，提供線索說，楊晴的老鄉(xiāng)在校外租住了一套房子，她有時候在那邊住，但是不清楚具體地址。

    反正都在學(xué)校里，焦旸一邊叫人控制住楊晴帶回局里，他則又去找了范一文。

    范教授，rdquo;

    焦旸道：雖然李文軼具有重大作案嫌疑，但現(xiàn)在楊晴也涉嫌投毒。而且我們查到，你們之間有私情。所以，你目前仍然涉案。我想再向你了解下情況，希望你能積極配合，盡快洗清自己的嫌疑。rdquo;

    你說什么，楊晴？！rdquo;

    范一文不自覺地咧了咧嘴道：她，我們hellip;hellip;我知道，她從學(xué)生時代起就喜歡我，但是，但是我一直就沒接受啊！警官，你相信我，我跟楊晴，我們之間沒有私情，沒有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

    第一，我是她的老師，第二，我比她大整整十六歲。我怎么能跟自己的學(xué)生有牽扯呢？我們要是在一起，我會被人說道德敗壞，品行不端的，那我還怎么教書育人？怎么好意思繼續(xù)站在講臺上？！我跟徐珍珍感情破裂了以后，楊晴她安慰我，又表現(xiàn)出來了這個意思。我很感動，但我真的沒接受！rdquo;

    焦旸點點頭道：那你知道，楊晴在學(xué)校外面的住址嗎？rdquo;

    范一文猶豫了一下道：知道，我去過一次，她跟兩個朋友一起住的。rdquo;

    范一文很快提供了，楊晴校外租住房的詳細(xì)地點。

    焦旸按照地址，找到了那處三人合租的小房子。在其中一個房間里，搜出了整套實驗設(shè)備，大量藥品，氧氣瓶、氧氣罩，甚至還有一個專用的微型壓縮機。

    侯希勇等人都興奮不已，這一會兒可是抓到正主了吧？這個案子終于能破了！rdquo;

    在警隊查扣了出租房里，所有的實驗設(shè)備以及壓縮機之后，焦旸正準(zhǔn)備收隊，無意中一低頭，就看到一個沙發(fā)腳底下，墊著一張折疊了的快遞袋子。

    焦旸腦中靈光一閃，示意侯希勇道：來幫我搬一下！rdquo;

    侯希勇過來抬起沙發(fā)一頭，焦旸用力搬著這頭，把那張快遞袋子抽了出來。

    這是一張普通的網(wǎng)絡(luò)購物快遞袋，除了幅面較大，并無特異之處。買主姓名寫的是，楊晴已經(jīng)到外地工作搬走了的老鄉(xiāng)，留的手機號，卻屬于楊晴。而上面寫得所購買商品，是健身器材。但是整個房間里，并沒有這個器材。

    焦旸想了想，帶隊又去了非常破舊狹小的地下室，重新檢查了一遍。就從雜物堆里，翻出一支四升的鋼瓶，上面貼的貨號，卻與快遞袋子上的一模一樣。

    焦旸想到焦度的話，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一種把嚴(yán)格管控的化學(xué)違禁品，偽裝成普通商品，在網(wǎng)上銷售的新型犯罪模式。

    第二天，焦旸通知了工商局，跟警隊進行了一場聯(lián)合執(zhí)法，他們趕到快遞袋上寫的，在申城市郊的地址。

    這是一處，隱藏在某具有單獨院落民居里的商貿(mào)公司，倉庫里有感冒沖劑、小兒急支糖漿，健胃消食片等合法合規(guī)的非處方藥物。

    但是，警隊還是將該商貿(mào)公司的負(fù)責(zé)人與四名客服，一起帶回了警局。

    焦旸道：你們以為，只是在做一份客服的工作，其實卻是在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已經(jīng)有人死在了，你們經(jīng)手流出去的商品手中，你們還要繼續(xù)為惡嗎？！rdquo;

    原來真的是她！rdquo;

    在連夜的審訊過程當(dāng)中，其中一名女客服周婷，也就是跟楊晴合租的另一個室友，看到徐珍珍的案情資料，經(jīng)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說出了她知道的事情。周婷前幾天有一次因為不舒服，白天回到家里，就看到楊晴正拿著一個挺大的白氣球要出門，以及她無意中，聽經(jīng)理提到過一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