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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你不會有喪心病狂的那一天……” 展煬早就想到這次的任務(wù)不會那么簡單,面容沉靜地按下爆炸按鈕…… “轟?。?!———” 炸彈席卷了港灣正中央的平地和廠房,轟炸的氣浪呼嘯著噴涌而來,白易心下一顫,氣浪過后,下意識往沿海的小山坡上跑。 火海吞噬了半島,逐漸往沿海蔓延,毒蛇陰鷙地看著展毅,臉色氣得鐵青,以至于聲音有些顫抖:“展毅!” JOK在爆炸一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嘖”了一聲沖進火海,尋找毒蛇的身影。 雷軍的增援趕到,到處都是槍林彈雨。 “你知道我最后一刻還在想什么嗎?”毒蛇陰鷙地瞪著展毅。 “關(guān)我什么事?”展毅語氣冰冷。 “你還真是狠啊,展毅……” 火海吞噬兩人,誰都沒有動。 毒蛇看著他,把玩著手里的槍,“你斷了我的左膀右臂,我都無所謂,但這里是大腿,我不會走路了,自然要咬你一口的。” 左膀右臂是毒蛇的其他兩個貨源和廠房,毒蛇的四個大廠都被展毅炸了。不,確切說,是間接被展毅炸了,展毅提供信息,雷軍負(fù)責(zé)炸。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動你?”毒蛇看著他,唇角上挑。 展毅沒有說話。 “一方面,我覺得養(yǎng)一匹狼很有意思 ,另一方面,我們還有二十年約定,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噢……” 話音未落,毒蛇舉起槍,展毅以最快的速度反應(yīng),可是毒蛇的槍口順著他對準(zhǔn)身后,展毅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一顆子彈擦著耳根過去,身后的白易在展毅面前倒下了…… “血債血償,用你兄弟的命償?!?/br> *** 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他忘記當(dāng)時的那一槍到底是火海后隱藏的JOK開的,還是毒蛇開的,但是無所謂,兩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展煬,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產(chǎn)生過感情?”毒蛇喝進去的香檳在舌尖轉(zhuǎn)了轉(zhuǎn),順著喉嚨咽下去。 “……”展煬幾不可聞地吸一口氣,果斷回答,“沒有?!?/br> “……”毒蛇頓了一下,冷笑道,“呵——也是?!?/br> 展煬轉(zhuǎn)身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冰冷地看著他,“出去。” 毒蛇慵懶地動了動脖子,散漫地舔了舔唇,走到展煬身邊,展煬下意識躲開。 “呵——”毒蛇笑了,“別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行嗎?同樣是人,你跟于弛怎么就能親近?” 展煬的眼睛里逐漸覆上一層冰霜,再一次重復(fù):“出去?!?/br> 毒蛇看著門口笑了笑,“晚安?!?/br> 展煬很不喜歡別人提于弛,尤其是毒蛇這種人。 “嘖,”展煬煩躁地擼了把頭發(fā),轉(zhuǎn)身走進浴室。 于弛被大洋那邊的變態(tài)點了名字,后脊發(fā)冷,神經(jīng)質(zhì)似的打了個寒顫。 第59章 斗獸場 JOK收拾了斗獸場,看見毒蛇從展煬房間出來,“嘖”了一聲迎上去,“你去他房間干嘛?” “敘舊?!倍旧甙丫票oJOK,輕描淡寫道。 “……”敘你姥姥的舊……JOK看了眼展煬的房門,“不找人看著他?” “不用,他想干嘛干嘛去?!倍旧叽浇巧蠐P。 JOK:“……” 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展煬自然不可能乖乖呆在房間,晚上肯定要去看看毒蛇在島上設(shè)置了哪些設(shè)備,能搞的就搞掉。 毒蛇猜到他會這樣做,站在窗前看著黑暗里的那個身影,一雙冰冷銳利的眸子在黑暗里散發(fā)出幽光,涼薄的唇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他還是那樣,一點都沒變。像個小狼狗,夜間工作。 毒蛇轉(zhuǎn)身走到床邊,沒再看展煬去了哪個方向。 JOK看著展煬消失在黑夜中,捏了捏眉心,MAS不管,他也不想管了。 展煬隨便在島上轉(zhuǎn)悠,研究了一下斗獸場。明顯是近兩年新建的,看來毒蛇是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 斗獸場內(nèi)一邊關(guān)著猛獸,對面關(guān)著那些罪犯。 彼此相望,都虎視眈眈。 展煬動作已經(jīng)夠輕了,還是有人聽見動靜,從睡夢里醒過來,扒上鐵閘門看著展煬。 展煬:“……” 眾人:“……” 大眼對小眼片刻,展煬先抬步,那個人開始大叫,“這里有人跑了!” 展煬:“…………” 去你媽的……叫屁啊。 接著對面的獅子大吼一聲…… 毒蛇剛想睡著就被這一聲吼吵醒,眉心突突跳了兩下,揉了揉微卷的短發(fā),從床上爬起來。 毒蛇手下的黑衣人聽見動靜都拿著槍出來包圍展煬。 展煬:“………” 黑衣人:“…………” ……這個人好像是先生的貴賓…… 黑衣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怎么辦。 毒蛇頂著雞窩頭出來,斗獸場中央,展煬被圍在中間,隔著空氣,靜靜地看著他。 毒蛇嘆息一聲,語氣故作驚訝,“親愛的,你怎么跑出來了?” “……”展煬眼角跳了跳,輕道:“散步?!?/br> “噢——”毒蛇走近,黑衣人收起槍,讓出一條路。 在展煬面前站定,他環(huán)視一圈黑衣人,厲聲厲色道:“怎么教你們的?對待貴賓是什么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