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只有雕雕娃還不怕死地兀自興奮,甚至想要跳起來吹聲口哨,被晴天死死按了下來。 雕雕娃:“啊啊啊好甜呢!” 雕雕娃躍躍欲試:“我想當按頭小分隊!” 下一刻,晴天狠狠按滅了他的興奮:“那小嚶就是家里另一個主人了!” 雕雕娃:“…………” 一想到那個場景,五個娃娃熱淚盈眶,那可太慘了! …… 、 第165章 我醋我自己 墻底下,兩個大人依舊旁若無人。 無視浴缸里五個娃娃鬧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沈琛歪了歪頭,抵在他的脖子上,手下繼續(xù)寫: “本來快了的,我保證,下一次你就能看到我的臉了?!?/br> 其實,他對他的臉并沒有什么執(zhí)念,不過沈琛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善解人意的昭哥被蹭的脖子有些癢,稍微側了側應了聲:“嗯?!?/br> 接著,就是略有尷尬的沉默,就連浴缸里的五娃都安靜了下來,扒在邊上悄悄探出頭。 兩人還保持著緊緊靠在一起的姿勢,尤其是在沈琛將頭靠在了許昭和的脖子上之后,又將一只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腰上。 沙雕娃娃猛地捂住嘴,這也太勁爆了! 因為怕他拒絕沈琛沒敢用力,而許昭和也不知是一時沒有察覺還是下意識習慣了,腦中還在想著一開始他說的話。 “你為什么要問我那幾個問題?” 沈?。骸班??” “就是什么為什么跟熊林眨眼睛為什么看阿撒托斯?”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有做過嗎? 一說起這個,沈琛又委屈上了,忽然抬起頭直直望向他的眼睛。 兩人的距離過于近,導致昭哥的眼前一片漆黑,顯得眸子越發(fā)幽深起來。 “因為我吃醋了?!?/br> “哈?”許昭和驚得瞪大眼。 沈琛將左手放到他的脖子上,微微俯視著他,義正言辭寫:“別忘了我的身份?!?/br> “你什么身份?”昭哥天真的好奇道。 沈琛厚顏無恥提醒他:“鏡仙。” 許昭和:“…………” 許昭和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當真了……其實我覺得是鏡仙在搞我們?!?/br> 兩人復又重復起之前就“不歡而散”的話題,然而沈琛不想聽許昭和如何解釋他不是他男朋友,先下手為強,步步緊逼道。 “你難道沒眨嗎?你難道沒看嗎?” “額。” 成功被帶偏了話題,許昭和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想起來了,隨后頗為無力地解釋說:“我那是故意氣熊林的,還有阿撒托斯,我只是有點好奇他是被誰給揍了,才看了那么一眼?!?/br> “我揍的?!睕]等他說完,沈琛忽然寫道。 “啊……”許昭和再次怔住。 “我也受傷了。”字里行間透露著委屈唧唧。 “有點疼?!鄙蜩氐撞灰樍?。 “…………” 許昭和不知該說什么,閉著嘴沉默了。 他實在不能想象一坨黑影和一個黑團子打架的場面,什么天崩地裂天塌地陷天昏地暗天翻地覆好像都成了笑話! 半晌,他終于艱難地從腦補中抽身,眨了下眼,試圖接話:“……啊,你傷哪兒了?” “胳膊?!鄙蜩≈附o他看,不過都糊成了一片黑影,許昭和也看不見。 “哦……”果然,他只是意思意思看了一眼,又問:“你們?yōu)槭裁创蚣???/br> 這下輪到沈琛沉默了,他放下胳膊,主動后退了一步,兩人終于拉開了一點點距離,不過依舊不遠就是了。 因為神明,因為想替他報仇。 但說出來好像很羞恥的樣子,最終沈琛也只是不痛不癢地寫道:“一點私事。” “哦?!?/br> 涉及到別人的隱私,昭哥一向不多過問,末了又看了他一眼,思索著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或許,你知不知道小嚶現(xiàn)在在哪兒?” 沈?。骸啊?/br> 見他不回答了,許昭和疑惑:“不知道?” “知道。” 狂亂的草書昭示了沈琛內心的冷漠和不平靜,總結來說就是:我醋我自己。 偏偏心思細膩的昭哥在這時滿心滿眼都被他家嚶占據(jù)了,還追問道:“在哪兒?” 沈琛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啊,好酸。 但對上許昭和認真的眼睛,他又不忍心讓他失望,只好一邊不情愿一邊痛并快樂著,寫出來的字都彎成了蛆。 “下個副本你就能見到他了?!?/br> 許昭和:“嗯?什么副本?” 沈?。骸?月25號,一個sss級副本?!?/br> 兩個副本中間只差十天,還都是sss級,一般游戲者就算是刷分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就連續(xù)進入兩個高級副本,但許昭和只是無所謂地點點頭,“好?!?/br> 他相信沈琛不會騙他,而他也必須見到他的嚶。 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見他連一點點猶豫都沒有,沈琛一方面因為他就是小嚶而愉快著,一方面心里的別扭又上來了,扭曲成了一盤蚊香。 “你就這么想見他嗎?” 啊,不行,還是酸。 許昭和笑了,毫無預兆,雙唇彎彎還不似之前敷衍的笑,連眼睛都彎了起來。 “對啊,我很想他。” 一句話,沈琛怔住。 他沉浸在了他如同春風的笑容里,沉浸在了一雙眼睛明媚的陽光里,還沉浸在了浸泡著蚊香的老壇陳醋里。 他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他,在許昭和驚訝的“你干嘛?”中,悶里悶氣劃在他的手腕。 “我吃醋了。” 許昭和:“為什么連小嚶的醋你也吃?” 是啊,明明他就是小嚶。 兩人分明不在同一頻道上,但沈琛卻意外地冷靜了下來。 不過,抱都抱了,還能撒手嗎?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沈變態(tài)沈流氓再次上線,使出了死皮賴臉的招數(shù),任許昭和之后如何說也不回一句,假裝自己依舊不高興,悶悶地抱著他。 許昭和被他突如其來的黏人弄得一頭霧水,但又不敢惹這個隨時能炸語出驚人的大金毛,最終狠狠揉了把他的頭發(fā),以泄心頭之憤。 浴缸里的五個娃娃已經(jīng)目瞪口呆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萬萬沒想到小嚶是這樣的一只嚶,真-不擇手段! 場面一度到了白熱化階段,就在昭哥終于反應過來,忍不住想給這個趁機占便宜的鬼怪來一腳時,一道極細微的腳步聲緩緩響在不遠處,悠悠往這邊靠近著。 在這種時候,這樣的地方,能走出如此悠閑步伐的,唯有一人。 是阿撒托斯。 注意,這不是一個可以任他們秀恩愛的副本,他們此刻還進行著恐怖游戲! 距離第一輪游戲結束還有五十分鐘,許昭和的面容嚴肅下來,剛要推開沈琛另尋辦法出去,卻忽的被他拽到一邊,以風一般的速度,兩人雙雙跌進了浴缸里! 五個娃娃驚恐地縮在角落里不敢說話,捂住眼睛從指縫里偷偷瞄突然就呈“一上一下”姿勢的兩人。 沈琛壓在許昭和的身上,雙腿交疊,一只手還搭在他的腰上,兩人相望,臉與臉的距離僅剩最后兩公分! 雕雕娃倒抽一口冷氣,這也太刺激了! 同樣覺得刺激心臟蹦蹦跳的還有一人,許昭和皺起眉,手抵在他的胸口,下意識用力推了一下——沒推動。 沈琛一只手撐在浴缸底部,朝他搖了搖頭。 為了游戲的公平性,在進行捉迷藏時阿撒托斯的感官會被大大削弱,但只要到達一定范圍,他還是會輕易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 所以他們現(xiàn)在不能動,不僅不能動,還得想辦法遮掩身上的氣味。 不光是許昭和,就連他身上的鬼氣一旦靠近也瞞不住。 轉頭瞥向角落里沉迷于磕糖無法自拔的五娃,沈琛使了個眼色。 “???” 雕雕娃攤手,朝他擠眉弄眼,意思是: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