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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為了你,知道嗎?”蘇淮年感覺自己很高大很偉岸,“為了貓咖,我忍辱負重,我打落牙齒和血吞,讓我干什么我都忍了——但誰都不能碰我一根毛,否則我就撓他們,這是我的底線?!?/br> 他堂堂貔貅可不是誰都能摸的! 男朋友除外。 一年前開始在男朋友家蹭吃蹭喝,為了伙食而忍氣吞聲那段不光榮的歲月也除外。 貔貅從不低頭,除非包吃包住。 傅臣煬心里還挺感動,可蘇淮年的表達實在很好笑,他沒有破壞少年自我感動的氛圍,說:“那一起走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伸出手剛要搭在少年肩膀上,卻聽他說:“等一下。” 傅臣煬手一頓:“?” 下一刻只見少年站著的地方白光一閃,緊接著熟悉的布偶貓站在了原地,睜著又圓又濕的大眼睛:“嗷?!?/br> 傅臣煬怔了怔。 他接受了所有事實,親眼見證的這一刻還是有些許震驚。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明白了布偶貓的意思,蹲下身,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正在給客人端茶送水的穆馨隱隱感覺今天的世界有點不太對勁。先是傅影帝的貓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貓咖里,再是請假離去的蘇淮年從休息室跑出來,現(xiàn)在又是傅影帝又將他的貓抱了回來——重點是她從來沒看見貓是什么時候跑出去的。 更神奇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傅臣煬把他家年年抱來貓咖后,向她要走了存放在她這里的大閘蟹,端到年年身邊坐下來,將蘇淮年的大閘蟹親手剝出蟹rou,喂給他家貓吃。 穆馨湊到傅臣煬身邊小聲道:“煬哥,你把螃蟹都給了年年……如果小蘇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閘蟹全都不見了,他不會不開心嗎?” 傅臣煬掏蟹殼的動作頓了頓,轉(zhuǎn)過頭,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在穆馨滿頭霧水的時候,他繼續(xù)慢條斯理地挖蟹膏給他家貓吃:“不會的?!?/br> 停了一下,又說:“不可能生氣。就算生氣了,我來擺平?!?/br> 穆馨隱隱從他的動作和眼神中品出了“你這是多次一問”的嫌棄,訕訕地走了。 傅臣煬帶了他家網(wǎng)紅貓,并且在貓咖為貓剝螃蟹,這個消息在短短時間內(nèi)傳遍了步行街,這些天傅臣煬在步行街透支了神秘感,大家對他的出現(xiàn)并不感冒,但他家網(wǎng)紅貓可是自從節(jié)目開錄以來就鮮少露面。這個時代,有時候萌寵比明星更有人氣和號召力,在傅影帝和網(wǎng)紅貓的雙重buff下,那條網(wǎng)紅狗就顯得有點寒磣,被搶走的客人重新流回到貓咖。 傅臣煬在貓咖不能久待。他手下有三家店面,再偏心貓咖,但節(jié)目組還是希望他能夠雨露均沾,在貓咖待了小半天,他就不得不挪窩去其他地方。 他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蘇淮年。 蘇淮年看似脾氣好,但一旦惹了他的底線,他還是非常容易炸毛,就像不久前聽說自己要被絕育了,蘇淮年再也忍不住,又是打人又是咬人。 這么嬌氣,而且不愿意被人亂碰,傅臣煬怕他這種不敬業(yè)的員工被客人投訴。 于是將一切可能性扼殺在源頭。 “小穆,給我紙筆和膠帶,謝謝。” 在穆馨好奇的目光中,傅臣煬用他那瀟灑凌厲的字跡在紙上寫道:“只可遠觀,請勿觸碰,請關(guān)閉攝像頭?!?/br> 穆馨:“……”煬哥在干嘛?這是有文物在他們貓咖展出嗎? 穆馨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傅臣煬將這張紙貼在了蘇淮年所在的桌子旁的墻上。布偶貓也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穆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布偶貓看清了那張紙上寫的東西后,他圓溜溜的眼睛稍稍緊縮了一些,明明白白地顯出幾分嫌棄。 穆馨喃喃自己見鬼了。 貓怎么看得懂文字呢。 今天遇到的怪事真多。 傅臣煬貼了紙,又囑咐布偶貓別亂跑,在外面待難受了就去里面的休息室,這才被一群攝像和導(dǎo)演簇擁著走開。 傅臣煬寫的紙條還是有點用處的,在場的粉絲們自發(fā)組織紀律,提醒個別逾越的人。就算有些實在不聽話,也被蘇淮年兇巴巴地甩著尾巴“哈”了回去。 鈴鐺輕響,貓咖又來了客人。穆馨起身迎接,見到兩人容貌時,忽然愣了愣。 來的人是一男一女,裝扮風格特立獨行,在這十二月零下的天氣里竟跟不怕冷似的,身著夏威夷風格的沙灘裙和沙灘衣褲,頭頂戴著草帽,臉上架著墨鏡。 看上去腦子不太正常,但就算被墨鏡擋著半張臉,卻還是無法被掩蓋脫俗的容貌和氣質(zhì)。 兩人看上去很年輕,女人看了人擠人的活動區(qū)一眼,轉(zhuǎn)頭對男人吩咐“你去付錢”,便邁開纖細的長腿走了進去。 蘇淮年正面壁吃著傅臣煬給他的小蛋糕。 就算說服了自己,這種被人像猴子般圍觀的情況還是讓他感到羞恥,最終沒忍住,用屁股對著這些觀眾。好在粉絲們并不在意他的消極怠工,甚至非常包容。 但這也導(dǎo)致他失去了第一時間發(fā)覺不對勁的機會。 當忽然被騰空抱起來時,蘇淮年嚇了一大跳,口中叼著的半塊黃桃一時間忘記咽下去。 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有人不聽阻攔硬要抱自己,他怒了,舞著爪子要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 卻感覺自己的屁股被拍了一下,抱著他的人聲音熟悉:“臭小子,瞎跑到這里,讓我一陣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