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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秋眼眸更沉了,沈琮嵐擔(dān)心這俏閻王脾氣上來了真要修理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急忙上前擔(dān)起了和事佬:“兄弟,有話好說。錢我這有,你先和兄弟們分了,大家吃頓好的,算我請客。” 沈琮嵐從兜里掏出錢包,扔給了為首的小混混,那小子一打開錢包,眼睛都直了,他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厚厚一沓的大額鈔票。 周圍的幾個小孩也都瞠目結(jié)舌,他們紛紛上前,你一張我一張的把沈琮嵐的錢包搜刮了干凈。沈琮嵐也不惱,站在一邊沒說話,那帶頭的小混混搜刮完沈琮嵐的錢包,準(zhǔn)備繼續(xù)朝袁秋要錢,被沈琮嵐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這些錢換我們兩人,你們不虧?!鄙蜱龒乖谛睦锲矶\這幾個小子別再得寸進尺,否則待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為首的小混混摸了摸兜里鼓囊囊的鈔票,心里盤算了一下,也就再沒吭氣。 沈琮嵐松了口氣,那小混混把空錢包仍還給沈琮嵐,隨意的擺擺手:“行了,過路費就算你們交了,滾吧?!?/br> “等等——”沈琮嵐笑瞇瞇的湊了上去:“其實吧,我們倆今天是來找人的,不知道幾位兄弟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吳春的男孩?” “吳老二?!”混混頭兒身邊的一個眼鏡男生驚呼了一聲,嚇得臉色煞白。那混混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眼鏡男的腦袋,頗為鄙視:“吳老二都失蹤一年了,你怕個鳥!” 眼鏡男仍驚魂未定,混混頭讓其他幾個兄弟把他帶到一邊,自己走到沈琮嵐面前:“你們找吳老二啥事?” 沈琮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笑道:“其實也沒什么,他欠了我些錢,已經(jīng)一年多都沒見他還錢,我今天來是要債?!?/br> “哈?”混混頭子夸張的喊了一聲,忍不住同情的拍了拍沈琮嵐的肩膀:“你還敢管吳老二要錢?真是活膩歪了,那小子之前把債主拿著砍刀追著滿街跑的事情你不知道啊,我看你這錢啊,就別想要了?!?/br> 拿著砍刀追著跑? 沈琮嵐怔了怔,這宛如古惑仔一般的劇情居然出現(xiàn)在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身上,讓沈琮嵐著實有些意外。那小混混見沈琮嵐似乎還有些不信,指著旁邊的眼鏡男說道:“我這兄弟,就因為騎自行車的時候沒注意,把吳老二撞了一下,蹭破點皮,那吳老二直接拿著刀就把我這兄弟的大腳趾砍了下來,你要是不信,我讓這兄弟脫了鞋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不用!”沈琮嵐急忙制止了他,他想了想,接著問:“我聽說他失蹤快一年了,他家人怎么不報案?” “家人?你看我們這幾個混社會的,有幾個還有正經(jīng)家人?。 被旎祛^點著了一根煙,給沈琮嵐也遞了一根,沈琮嵐沒拒絕,接過煙和那混混在路邊站著聊了起來:“吳老二和他爺爺奶奶一起住,一個癱了,一個肺癌,都活不了多久。吳老二他媽很早就和別的男人跑了,他有個爹,在市里傍了個大款的女兒,發(fā)了之后,就和家里斷了往來?!?/br> “吳老二失蹤以后,聽說吳大爺還去警察局報過案,警局的人去市里找他父親調(diào)查情況之后,那男人回來鬧過一次,說打擾到他生活,那兒子早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吳大爺膽小,就重新撤了案?!?/br> 人渣父母在沈琮嵐辦過的案子里見過的不少,吳春的父親在飛黃騰達之后,不愿意再和自己的過去有往來,所以切斷了和兒子的聯(lián)系,這一切都說得通??蓡栴}奇怪的地方在于:既然想要和過去一刀兩斷,卻為什么在得知兒子失蹤的消息之后,吳春的父親不惜特意回到這個令他恥辱的貧民區(qū),逼迫他的父母撤銷報案? “對了還有個人,不知道你們認(rèn)識不認(rèn)識?”沈琮嵐把煙頭扔到地上,踩了兩腳:“昌啟中學(xué)初三三班,有個學(xué)生叫白輝?!?/br> 話音剛落,周圍的幾個小混混頓時鴉雀無聲,就連混混頭一時都怔住了。沈琮嵐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試探得問:“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白老大也欠你錢了?”混混頭問。 “那倒沒有——”沈琮嵐吸了口氣,神色凝重對他們說道:“白輝死了?!?/br> 出乎意料的是,那幾個混混在沉默了數(shù)秒之后,突然爆發(fā)出一陣興奮地驚呼聲,他們一個個開心雀躍,簡直比過年還高興。混混頭興奮地眼睛直冒光,再三確認(rèn):“白老大死了?他真的死了,消息可靠嗎,怎么死的?” 沈琮嵐把在岈砜瀑布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混混頭,那少年聽完,不僅不對白輝的慘死表示同情,竟拍手稱快,連連直呼“好!太好了!” “這就是報應(yīng)!”混混頭啐了一口,罵道:“壞事做的太多,總會遭報應(yīng),白輝死無全尸,這是他該有的下場!” 提起白輝,這幾個混混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他以往做過的齷齪事全部抖了出來,白輝的父親是個殺人犯,早早地就在監(jiān)獄被判了死刑,他母親把白輝養(yǎng)到5歲的時候,被打工地的老板糟蹋,女人羞愧難當(dāng),沒過幾天就跳河自殺了。白輝在那之后,就一直和他的舅舅一起生活。 按照混混頭的說法,白輝小小年紀(jì)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打架、斗毆是常事,他八歲那年,那個糟蹋過他母親的老板就在酒后被車撞死了,很多人私下里都說,那是白輝干的,只是警察也一直找不到證據(jù)。吳春是白輝的鐵桿兄弟,兩人在一起無惡不作。聽說這幾年,他還干起了買賣毒|品的行當(dāng),和社會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來往,他小小年紀(jì),膽子太大,被引火上身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