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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他們說是你先動的手。” “對對,當時緊張,一個緊張這手就有點不受控制?!?/br> 問了半天,發(fā)現(xiàn)陸惟說得基本都對得上,學校外的圍欄周圍都安了監(jiān)控,的確是對方堵了人,驗傷結果出來,也發(fā)現(xiàn)都傷得不嚴重,陸惟根本就沒下重手。 唯一看著嚴重的傷就是被郁啟非砸出來的那個傷。 警官問郁啟非怎么砸的。 郁啟非:“呃……因為,當時我也很緊張,一個緊張……手就有點不受控制?” 警官:“……” 陸惟:“……” 最后驗傷結果出來,發(fā)現(xiàn)只是表面?zhèn)约拜p微腦震蕩,不是很嚴重,但對方咬定了自己只是想奪手機沒想傷害圍觀群眾,警官正覺得有些難辦的時候,郁啟非主動承包了醫(yī)藥費。 從派出所回來,值班警官直接送他們倆回學校。 郁啟非坐在車里的時候,肚子不怎么爭氣地叫了一聲。 他當時正發(fā)著呆,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似的。 下車后,陸惟沒急著進校門,反倒往反方向走去,郁啟非走出一段才意識到這一點,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索性也跟了上去。 學校附近夜里還開著的只有烤串店,陸惟裝了滿滿一盤子,囑咐多辣。 老板熱情地問:“要打包嗎?” 陸惟正想說“打”,就看到郁啟非已經(jīng)跟過來自覺找了個位置坐下,臨時改口:“就在這吃?!?/br> 此時距離學校宿舍關門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們卻不緊不慢。 陸惟取了兩瓶飲料,坐過去:“乖學生,你不怕進不去?” 郁啟非:“明天補假條?!?/br> 陸惟:“今晚呢?” “開房?!?/br> 場面一時默了下來,郁啟非一邊開蓋,一邊重新措辭:“去賓館將就一晚?!?/br> 陸惟失笑:“跟賓館比起來,宿舍的條件才算將就吧?!?/br> 郁啟非:“但是宿舍有題可以做?!?/br> 原來是指這個將就。 陸惟望著眼前這個人,覺得驚奇卻又不意外。 以前的郁啟非因為成績不好,加上有別的路可走,甚至是有點厭學的,陸惟想象不出有朝一日他還能這樣三句不離學習。 可單論這股執(zhí)著勁兒和自制力,又覺得這確實是郁啟非。 填完肚子,二人就近找了家賓館住宿。 也不知哪來的不合時宜的默契,齊聲跟前臺說:“開個大床房?!?/br> 前臺看兩人的眼神有一瞬變得詭異:“你們……兩個人開一間大床房?” 郁啟非:“一人一間?!?/br> 陸惟:“兩間?!?/br> 說完又對視一眼。 郁啟非:“我主要是睡覺翻來覆去,怕影響你?!?/br> 陸惟:“我主要是想打游戲,怕吵到你。” 兩人各自為自己的避嫌行為做了個欲蓋彌彰的解釋,滿意地拿著自己的房卡進房間。 陸惟把自己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時候,沒什么困意。 想起自己找的那個借口,干脆把手機拿過來,下了朱玉凌他們玩的那個游戲。 第二天早上郁啟非買好早餐在下面等的時候,就看見陸惟頂著一對黑眼圈出來了。 他驚訝了一下:“你真打游戲?” 陸惟神色肅重地點了點頭。 郁啟非只問了這么一句,似乎就沒有探究的興趣了,他分了陸惟一袋豆?jié){一個煎餅,兩人邊走邊吃。 進校園的時候保安認出了他們,還打了聲招呼。 汪戚大概是心虛,昨晚就沒回宿舍,今天還特地請了病假。 朱玉凌敏銳地覺得肯定出了什么事,但是陸惟卻懶得同他說。 這人實在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兩節(jié)課覺,他們后面這一排基本每天上課都是這個畫風,老師走過來敲了好幾下桌子,都沒把人叫醒。 等他醒來,瞿進霄說:“你這睡覺的姿勢不太對,太囂張了,來,跟我學?!?/br> 陸惟看著他把教科書摞得特別高,一只手撐在桌面上托著額頭,另一只手握住一支筆,眼睛就這樣遮掩在了書和手掌之下,人還是直的。 陸惟翻了個白眼。 這種照樣是一看就露餡,只是老師稍微還能忍忍罷了。 這時候朱玉凌又轉過來問:“打不打游戲打不打游戲。” 這會兒是大課間,有足足半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開一局了,瞿進霄立刻登了號,朱玉凌又不報期望地看向陸惟:“陸惟來湊個數(shù)嘛,待會指不定什么時候老師就來了,我們也不敢禍害隨機匹配的隊友,還是找熟人好,要坑一起坑,來嘛來嘛你掛機都行?!?/br> 陸惟遂答應了:“別打排位?!?/br> 半小時后,幾個人臉色灰敗,齊齊將一言難盡的目光投向陸惟。 陸惟看天看地看桌角:“你說的,掛機都行。” “你要是一直掛機還好,但是你……唉,算了,陸哥,你還是好好學習吧?!敝煊窳枵f著,把剛發(fā)到他桌上的卷子給他攤開:“快,研究研究錯題?!?/br> 陸惟:“……” 他掃了一眼卷子,是語文,但是根本沒有批改的痕跡,語文老師通常是直接在課上講、讓學生自己訂正的。 研究個鬼的錯題。 作者有話要說: 陸同學提醒您:打架不解決問題,遇事先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