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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致唐姨一順手,想也沒想就開了門,開完才“哎呀”一聲想起來這不是陸安回的房間。 但這時關(guān)上也已經(jīng)晚了,門里陸惟頭都快掉下枕頭了,正在下意識地把腦袋挪回去,奈何郁啟非把他當(dāng)抱枕,大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他只得用了點力把自己挪正。 這一挪就把郁啟非往外推了一下,還在睡夢里的人下意識翻了個身往邊上一挪,陸惟想都沒想,就追過去把人摟住了。 摟完才意識到剛才好像有人開門,抬起頭瞇著眼睛看過去…… 陸惟一個哆嗦,飛快地把手腳給撤下來,清醒了。 郁父還笑得無知無覺:“現(xiàn)在這些孩子一逮著放假就睡懶覺。不過他倆這關(guān)系是真好啊,小非不太愿意跟別人睡一張床的,他媽想陪他他都不肯?!?/br> 郁mama恨鐵不成鋼地掃過去一眼。 睜大你的燈泡眼,這是關(guān)系好能解釋的嗎。 唐姨又趕緊把門合上了,徒留陸惟坐在床上懵逼。 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時候,陸惟已經(jīng)滿臉認(rèn)錯的態(tài)度,好在知道他和郁啟非關(guān)系的只有郁mama,郁mama多少有點替他倆打掩護的意思,除了瞪了一眼陸惟,倒沒說別的。 抓著郁爸去打電話的功夫,陸惟飛快地解釋:“這不是因為房間不夠就湊合一下,啥也沒有?!?/br> 郁mama:“房間不夠。你打算一直這樣?” 陸惟很想說“是的”,但是求生欲讓他改了口:“哪能,這不對面鄰居家房子也空著,門上貼了招租廣告呢,我打算租下來?!?/br> 郁mama臉上的不滿這才消失。 郁家爸媽是來過年的,郁家雖然親戚挺多,但是真正在一起跨年的只有一家三口,干脆就來陸惟這邊尋個熱鬧。 若是生意場上的人看到了,一定會驚于首富夫妻這么接地氣。 郁啟非醒來時,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爸媽正圍在茶幾前,圍觀陸惟寫對聯(lián)。 陸惟本來是買了印刷的對聯(lián),但是郁爸爸之前聽說陸惟跟著母親學(xué)過書法,就帶了副空對聯(lián)過來。晾干的空隙里,郁啟非眼睜睜看著自己爸媽對著對聯(lián)咔咔一通照,轉(zhuǎn)頭就發(fā)朋友圈秀“兒子”。 但是這個“兒子”的含義還不太一樣,至少在郁爸眼里,雖然沒有正式認(rèn)過,但陸惟已經(jīng)跟干兒子一樣了。 可憐小郁格格不入,回頭一瞧,就瞧到盡頭的房間開了一條門縫,一雙眼睛悄悄露出來。 郁啟非走過去,那扇門就快速關(guān)上了,他只好敲了敲門:“小回,不是說今天要幫著打掃衛(wèi)生嗎?” 里面的人似乎掙扎了一下,才輕輕擰了下門把,這時客廳里的人都已經(jīng)看過來了,郁爸郁媽聽說過陸安回的事,這會兒都不敢說話,屏息等著他出來。 陸安回開了門,緩緩把自己推出來,他臉上的恐懼不深,因為心里知道外頭的叔叔阿姨都是好人,更多的是害羞。郁啟非扶住他的輪椅緩緩?fù)巴坪螅臀孀×四槨?/br> 郁mama卻在看到他以后,眼眶一濕。 提前知道這孩子也遭遇過綁架后,郁mama就格外容易共情,恍惚想起了郁啟非手受傷的那些日子,而這個孩子,熬了那么漫長的時間,至今還沒能夠走出來。 陸惟沒逼他叫人,而是直接將他抱到了椅子上,遞給他一塊洗好的抹布:“小回就擦擦桌子吧?!?/br> 這讓陸安回心里的窘迫少了許多,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初次見面的尷尬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全家?guī)缀醵紕悠鹗謥泶驋咝l(wèi)生,陸惟剛搬來沒多久,能打掃的地方不多,主要是圖個氣氛。 到了一起準(zhǔn)備包餃子的時候,陸安回已經(jīng)能夠適應(yīng)兩個大人了。 他自己都開始驚奇于自己的變化,原來想不怕人的毛病也沒有那么難,一個足夠溫馨熱鬧的小家,一些人的善意就足夠了。 這里真好啊。他走神地想。不是冰冷冷的別墅,也不是泛著消毒水氣息的、令人沒有安全感的醫(yī)院,他坐在這里,就好像也真正成為了誰的家人…… 一家人的話題聊到了海邊旅行,郁啟非把網(wǎng)上搜來的照片分享出來,計劃高考結(jié)束的時候去逛一逛。 “哥哥,我什么時候開始復(fù)健啊?”陸安回忽然問道。他以前對復(fù)健一點都不積極,因為那意味著要去醫(yī)院,過程也很痛苦,他不愿離開家門,不愿見陌生人,所以覺得復(fù)健也沒什么用處。 但現(xiàn)在,他忽然想去什么地方走一走。 陸惟稍微一頓,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快了?!?/br> 大年初三開始,郁啟非得跟著爸媽回去走訪親戚,開學(xué)前兩天,兩人才抽出時間,把答應(yīng)好的請客給兌現(xiàn)了。 兩間宿舍七個人外加兩個編外兄弟,一個沒落地聚在了學(xué)校附近的高級餐廳。 朱玉凌最后一個進包間門,菜都已經(jīng)上齊了,他夸張地喊起來:“臥槽,大手筆,土豪爸爸,你缺兒子嗎?!?/br> 陸惟:“滾,不要?!?/br> 宴席間,終于有人提出了早就想問的問題:“我實在是太好奇了,不能答就不勉強哈,你們倆當(dāng)初到底怎么認(rèn)識的?” 郁啟非想了想說:“他救了我,就認(rèn)識了?!?/br> 一幫男孩瞎起哄了半天,先前那個聲音又問:“那你倆咋分手的?!?/br> 起哄聲慢慢弱了下來,眾人紛紛看向那個問問題的人。 后者秒慫:“這……反正他們現(xiàn)在又和好了嘛,咱們叫了陸惟那么久的渣男,但還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提分手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