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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個愛磨爪子的小貓似的。 這邊陸惟正在暗中舔男朋友,那邊男人已經(jīng)臉色變幻了幾個來回,最終還是打算離開了,走之前,還十分不理智地用手指點了點郁啟非:“等著?!?/br> 這時恰好在他離開的方向,走來兩人,有人認(rèn)出來,當(dāng)場打招呼:“郁董,郁夫人?!?/br> 好幾個有分量的人都在打招呼的行列,但男人無心注意,此時他一心只想離開這個讓自己丟盡顏面的地方,只隱約在心神恍惚間聽到有人為身邊人介紹了一下二位的來歷。一說出集團的名字,這下不認(rèn)識的人也都認(rèn)識了。 男人本來顧不上了解那么多了,但就在這時,他聽見剛才那個小青年的聲音響起:“爸,媽?!?/br> 男人腳步一頓,回頭去看。 他聽到的沒錯,就是那個小提琴手,被叫“爸媽”的也正是剛剛跟他擦肩而過的。 郁啟非從來沒有跟爸媽出席過宴會場合,這算是第一次正式露相,一些跟郁良相識的人便從郁啟非身上找話題寒暄:“沒想到這位就是貴公子???方才的曲子夠精彩,小小年紀(jì)就有這水平真是了不得……” “一直聽說小郁會拉琴,沒想到今天親耳聽到了……” 男人一時間定住了,此時沒有人關(guān)注他,他發(fā)著怔,回想過剛才自己說的話。 賣藝,你算什么,甚至剛才還要求這位郁家小公子給他表演…… 誰知這點打擊沒消化,他又眼睜睜看著陸惟走了過去,坐在輪椅上一直怯生生不發(fā)話的陸安回也終于有些放松了似的,喊了一聲:“小非哥哥。” 只聽陸惟跟著周圍人解釋:“我打了打感情牌,小非才跟著樂團過來演奏一首,沒想到還讓你受委屈了?!?/br> 最后半句是跟郁啟非說的。 郁啟非:“還好,沒多大事兒?!?/br> 周圍人立刻在心里盤算起來,他們旁觀歸旁觀,其實對這樂團也挺不以為意的,剛才郁啟非表現(xiàn)出來的強勢在他們看來還挺不理智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知道原來郁啟非背景不簡單,那不是不理智,而是有依仗,再聽到陸惟的三言兩語,更是恍然。 原來這兩人是認(rèn)識的,而且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郁公子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友情出演,不說榮幸,起碼也是難得,這下連整個樂團都覺得不可小覷起來。 這下“賣藝”兩個字頓時顯得可笑起來。 有人意外地發(fā)現(xiàn)剛才鬧事的男人還沒走,一個個目光像是能傳染似的鎖定了過來,男人再也待不住,逃也似地奔著大門去了。 這種場合,不講究的人畢竟在少數(shù),事情結(jié)束,大家也很快散了,也沒有纏著一個人熱絡(luò)的局面。 眾人開始慢慢往宴會廳聚集,快到原本定好的發(fā)言時間時,陸惟才進了宴廳。 郁啟非帶著陸安回,在舞臺的不遠(yuǎn)處,陸安回作為陸家的一份子,難免要在顯眼些的地方。 陸博容已經(jīng)在臺上了,先說了說感謝諸位賞光以及祝福的套話,又忽然話題一轉(zhuǎn),用不怎么正式的、像尋常嘮嗑似的語氣說:“其實今天,也想給朋友們介紹介紹我初出茅廬的兒子?!?/br> “他叫陸惟,現(xiàn)在在讀B大,這孩子打小成績好,讓人省心……半年前不是高考結(jié)束嘛,我想著把他放分公司歷練歷練,沒想到就拿下了一個項目……”聽著,就跟一個尋常炫耀孩子的老父親似的,仿佛陸惟不是他前不久剛認(rèn)回來的,而是從小教養(yǎng)到大的一樣。 陸惟忍住白眼,覺得財富耽誤了陸博容拿影帝。 其實在場人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沒有人會不識相地追問“怎么又冒出一個兒子”,都已經(jīng)想到了待會怎么捧場。 誰知道陸博容忽然又?jǐn)[出一副惆悵的臉色:“唉,其實我對這個孩子有點虧欠,也不怕你們笑話,年輕的時候做過一些傻事,叫這孩子在外流落了挺多年……” 眾人:“??” 他們都以為陸博容會不解釋不多說,對這個兒子的來歷含糊其辭一筆帶過就得了,除非是跟陸家結(jié)了仇的,否則也沒有誰會真的去刨根問底,就算圈子里會有些閑言碎語,也不影響正常做生意。 誰知道居然還有坦誠環(huán)節(jié)? 陸惟站在臺下,不動聲色的,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后面要說什么,他是有數(shù)的,因為這正是半年前,他跟陸博容在那次談話里提出的要求。 他要陸博容承認(rèn)他母親的身份。 臺上的人笑著說:“這孩子的mama,本來是我的原配。” 第50章 08 Mendelssohn E op64 陸惟是自記事起,身邊就只有母親。 秦雪告訴他爸爸過世了,家里沒有留任何照片,曾經(jīng)翻相冊,偶爾會發(fā)現(xiàn)有些照片被剪掉了一半,秦雪說是怕自己睹物思人看了傷心。 在秦雪的描述里,陸惟雖然沒有父親,但是父親是愛他的,是個好人。她很少對孩子撒謊,也很少有答應(yīng)而做不到的時候,但這是她撒過的最大的謊。她寧可給陸惟編造一個童話,也不想把自己曾經(jīng)遭受過的痛苦強加到兒子身上,這位書香門第里出來的女性,意外地少了些傷春悲秋的愁緒,在這方面看得很瀟灑。 小時候的陸惟不疑有他,等到長大一些了,就隱約意識到不對了,如果親爹真的是過世了,那么這么多年了,都不帶他去掃個墓嗎? 不過他那時候已經(jīng)到了能夠領(lǐng)會mama苦心的年紀(jì),所以一直沒有提。少年時還總是為這事旁敲側(cè)擊地打探,但是也沒打探出來什么,他mama當(dāng)年是跟人私奔的,周圍親戚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外公外婆那時都已經(jīng)過世,就算還在世,恐怕也不會告訴他。到后來又覺得無所謂了,有沒有爹又不影響什么,他對自己親爹是個什么人越來越?jīng)]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