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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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忽然問那個(gè)問題?”謝恪將陳綺摟在懷里溫聲道,“是誰和你說了什么?” 陳綺覺得這件事沒有瞞著謝恪的必要,便道:“是我心有芥蒂……我想同四弟像家人一樣相處,可是想著他會(huì)對(duì)我有欲一事……便無論如何都無法……” “所以才問我方才的事?”謝恪伸手撩去遮住陳綺視線的鬢發(fā),吻了吻她的眉心道,“其實(shí)你大可不必顧慮這么,阿玹是個(gè)好孩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huì)同我這般渴慕你……如斯。” 如斯二字落下,陳綺便察覺她身下又被他那硬物抵住她的大腿。陳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今夜被他入得高潮連連……真的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 “不要了……”陳綺抓著謝恪的衣襟,眉頭緊蹙,軟聲哀求道。 謝恪自也知道她已是乏力得不行,自然沒有接著要她的打算。只將圈著她的腰身的手臂籠得緊了些,便低低道:“早些睡吧,明日出去散散心,總在家里頭悶著,也容易想不開事情?!?/br> “嗯……”陳綺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便闔上了眼。 一夜好眠。 第二日,陳綺便聽了謝恪的建議出門散心。下人駕著馬車將她送到一處熱鬧的巷口,她便自己下了車慢慢悠悠的踱步進(jìn)去。 雖說做了十五年的陳家女郎,但她腦子里到底還裝著現(xiàn)在人的記憶,出行還要婢女在身邊跟著委實(shí)有些麻煩。她此次出來是想買些花草種子回去栽種,如今恰是初春,正是栽種花草的好季節(jié),待種下,過些時(shí)日開了花,入了秋,便可釀香酒。 謝恪會(huì)喜歡香酒么?是先問問他還是等釀好了給他個(gè)驚喜呢? 陳綺心中暗暗想著,已經(jīng)走進(jìn)街市中。 建康城中的街市很是熱鬧,巷中行人絡(luò)繹不絕,叫賣聲吆喝聲不斷地在陳綺耳畔回響著,她正欲往往日去過的一間雜貨鋪?zhàn)淤I草籽,只是剛走到半路,便聞到一陣花香。 她循著花香看去,便看到一家新開的香料鋪?zhàn)印?/br> 她雖是平時(shí)里頭不喜歡涂脂抹粉,也不喜歡身上諸多香氣,可奈何這香氣她好生喜歡,便徑直往鋪?zhàn)永镒吡巳ァ?/br> “女郎,想要些什么香料?”剛進(jìn)門,便有侍從迎上前來。 “我方才站在外頭聞到了一種香氣,不知是什么香料?!标惥_答道。 “這樣啊。”那侍從回道,“不如女郎進(jìn)隔間瞧瞧,我們家郎主這新鋪?zhàn)觿傞_張,進(jìn)了不少好香呢?!?/br> “那便叨擾了?!标惥_笑道,隨后侍從掀開簾子進(jìn)了門。 進(jìn)了門,便是陣陣香氣撲面而來,香氣濃郁,卻不刺鼻,若是換成感官,那便是諸多斑斕之色化作流霞,卻擦身而過。 鋪?zhàn)永镱^陳列整齊,除了裝在木匣里的香料,還制備了諸多精巧的瓷器琉璃瓶罐,用來安置香料,還有少量用來作試用品燃用的香料置在香爐旁供人選。 陳綺不由得想著,這店家真是心思縝密。既是面面俱到,這生意又如何能不好。 陳綺這般想著,店里又進(jìn)來好幾位客人。侍從隨著陳綺,不好前去照料,陳綺不便教他為難,便道:“你去吧,我自己瞧瞧便好?!?/br> “麻煩女郎了。”那侍者朝陳綺一禮,便去招呼那些剛進(jìn)門的客來。 陳綺自己逛了一會(huì),便找到了自己方才聞到的香氣,只是不見銘牌,不知是什么香,便在口中低低喃道:“這是什么香啊……” “那是新進(jìn)的沉水香。” 清朗的男聲落下,陳綺覺得有些耳熟,側(cè)過臉看去,便看了穿著象牙白長(zhǎng)衫的男子正倚在門旁,眉目俊朗,左眼之下有顆小痣,此刻正朝她看來。 視線格外的專注又赤裸……教她有些害怕。 是謝淵。 她下意識(shí)往后退去,卻不想手擦到了身后正在燃燒的香爐,被燙到了手,陳綺疼得身子一晃,整個(gè)人跪坐在地上。 “好疼……”陳綺皺眉咬唇道,手背已燙紅了一片。 “怎么這么不小心……”謝淵連忙上前,想要牽起她的手查看傷勢(shì),陳綺卻將手縮到背后,抬眼看著他道:“沒什么大礙的,不必麻煩小叔……” 她不可以和謝淵靠的太近。 對(duì)上她帶著抵觸的眼神,謝淵覺得此刻的呼吸也有些刺痛起來。 她分明本來也應(yīng)該是他的。 “若是此時(shí)在你眼前的是阿兄,你是不是便會(huì)撲進(jìn)他懷里,軟聲細(xì)語,教他憐惜呢?”謝淵口中喃喃,嘴角的笑容分外苦澀。 “既然他可以,為什么我不行?”他半跪在陳綺身前,想要伸手去觸碰她,卻被陳綺避開,甚至陳綺還往后縮了縮。 “這怎么可以……”陳綺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即便是他們兄弟四人唯獨(dú)對(duì)她有欲,可謝恪才是她的夫君……她沒有辦法理解謝淵的思維。 謝淵見她抗拒,故而將手收了回去,但視線卻留在陳綺的身上,半點(diǎn)不肯移去,仿佛這般貪婪地看著她,便能觸碰眼前女子身體的每一寸一般。 “他果然沒有告訴你?!敝x淵看她一臉茫然,不由得譏諷道,“你不知道阿兄最初娶你的時(shí)候,是要做共妻么?” “怎么會(huì)!”陳綺看著謝淵,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謝恪怎么會(huì)做這種事呢……一定是他在說謊,“你說謊!” 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似得,素來說話低低柔柔的陳綺也稍許拔高了聲音。 “你想讓別人都聽到么?”謝淵唇角微勾,朝著陳綺挑了挑眉,“讓別人知道你是我們謝家兄弟的共妻……” “別說了!”陳綺害怕旁人聽到,連忙用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堵住了謝淵的嘴,“求求你別說了……” 陳綺的聲音軟了下來,帶了幾分哀求。 若是這事傳出去,她如何再說,但這對(duì)謝家來說不是好事,對(duì)謝恪來說也不是。 只是她的手心貼上男子的唇,不由間已教男子的眼神黯了黯。這般機(jī)會(huì),謝淵自然不會(huì)放過。他伸手抓住了陳綺的手腕,在她手心落下灼熱一吻來。 謝恪也曾這樣吻過她。 但是謝淵是不行的。 “你別這樣……”陳綺怕引來別人的注意,也不敢大聲說話,只低低道,然后費(fèi)力的從他手中抽出手腕來。 只是她這般嬌弱。那里敵得過謝淵的力氣,手腕被牢牢緊緊的抓著,半點(diǎn)掙脫不出來。 “你們女子都喜歡那般虛偽的小人么?”謝淵戲謔道,又抓著陳綺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阿兄他用手上的權(quán)利一人獨(dú)占了你……根本不顧慮我們兄弟叁人……” 這般被他吻著手,陳綺無由的覺得羞恥難忍,竟是眼角溢出了淚花來。 “你才是小人!”陳綺哽咽道,“謝恪是我的夫君他顧念我的感受,叁叔叔既已出家便不可能與我有瓜葛,阿玹他同你不一樣是個(gè)好孩子……只有你一個(gè)人……是小人?!?/br> 被香爐燙傷的手即便是令她疼痛,但卻不會(huì)像謝淵的話教她難以忍受,他將她當(dāng)做什么了?他們兄弟四人傾瀉欲望的工具?還是為他們謝家生兒育女的機(jī)器? 無論是哪一種,都教她討厭。她討厭這個(gè)人,討厭他說的話。 “小人?”似乎是被陳綺氣急,謝淵竟是失聲笑了出來,“是啊,我便是小人,信了阿兄的話能與他一道擁有你,我是小人……” 他狠似得往身子往陳綺身上貼去,只是陳綺坐在地上,即便是他往前貼去,也是能將跪坐著的下半身貼在陳綺的膝蓋和小腿上。 而他身下那物早已立起,正抵著陳綺,隨著他貼近陳綺的身子,不斷地刮在她的腿上。 “我若是小人,便在這里要了你!反正這東西也只能對(duì)你硬的起來!”他咬牙切齒,好似恨不得將陳綺拆穿入腹。 陳綺被他這般樣子嚇到,哭得更加厲害,并且伸出燙傷的那只手去將他的身子推開,口中道:“別碰我!你走開!你走開?。 ?/br> 謝淵抓住她的手在他胸前不斷推拒她的手,將她的兩只手腕都扣在自己的掌中,隨后壓在陳綺的胸前,又道:“我何嘗不想和阿兄一樣對(duì)你千般百般溫柔可意,你若是我的妻子我待你絕不會(huì)輸給阿兄……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有欲的女子,但我卻要看著你終日和阿兄耳鬢廝磨……這對(duì)我來說,不殘忍么?不殘忍么?阿綺?” 為什么在這種時(shí)候叫她阿綺? 他的這般質(zhì)問教陳綺哭得更加厲害,不知道是因?yàn)閻u辱還是因?yàn)殡y過。 可是這和她沒有關(guān)系啊,她也不希望這個(gè)樣子啊。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呢? “這樣是不對(duì)的……”陳綺聲音哽咽帶顫,臉上已滿是淚痕“我已經(jīng)有謝恪了……而且,這件事情,只能怪你們身上的那個(gè)詛咒……我很同情你……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小姑娘似乎是害怕極了,身子不斷地顫抖著,眉頭早已擰成一團(tuán)。 這不是謝淵的本意,可他卻將她逼成這副模樣。 “抱歉?!敝x淵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將扣著她手腕的手松了開。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竟是說出了那么多重話來。從商幾年,原以為心性早已被磨礪得平滑,卻不想?yún)s因?yàn)檠矍暗男」媚锸B(tài)至此。 可是他該怎么辦呢?怎么辦才能讓他接近她一點(diǎn),靠近他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