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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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鶯和顧漫雨沒前往客廳,直接從樓梯拐到了偏廳。 偏廳一般不會客,因此陳設(shè)都偏私人居家,有個小房間養(yǎng)了幾只貓,布爾貓、暹羅貓、埃及貓、波斯貓、中華貍花貓都在角落睡,只有一只上個月顧漫雨在學校附近撿來的小土貓還醒著,它比較瘦,比最胖的老鼠大不了多少。 顧漫雨拿了一碗奶來喂小土貓,一邊給它順毛:“這貓個頭比較小,又很瘦,我差點以為養(yǎng)不活?!?/br> 洛鶯用手指戳戳小土貓的耳朵,道:“這不是活了嗎?” 顧漫雨又說:“本來我媽不讓我養(yǎng),她這人特別討厭貓狗之類的。幸好她不和我們住一棟屋。” 說到這兒,顧漫雨表情冷漠,就好像在說一個陌生人。 洛鶯是知道她為什么這種態(tài)度的。顧漫雨的母親劉琴和顧義山的婚姻是名存實亡,兩人這些年各玩兒各的,但就是不離婚,據(jù)說是財產(chǎn)不好分割,就沒離,一直分居,偶爾才會因為過年之類的節(jié)日聚一聚。 而且劉琴比較重男輕女,一直不怎么看重顧漫雨,只在乎顧盛澤,因此兩母女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顧漫雨倒是和顧司聿的母親周明玉關(guān)系更好,雖然關(guān)系是祖孫,但其實更像是母女。 周明玉似乎更偏愛女兒。只是她和女兒的緣分很薄。 顧漫雨把小土貓抱到腿上,眼神幽幽的:“剛撿回來的時候我得去學校住,幾天都不回來,我媽打電話去罵了我一通,說我又撿這種不干不凈的東西回來,你知道為什么嗎?就因為我哥小時候被貓抓過,她就一直惦記這事兒。她那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很難受,怕她把貓給扔了,以前她就扔過一只?!?/br> 說到這兒,顧漫雨吸了吸鼻子。洛鶯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顧家人的家庭關(guān)系比較復雜,不像她家,簡單明了又溫馨,即使她和洛湛經(jīng)?;唬且仓皇菓欢?,不會記隔夜仇,顧家就不一樣了,各種復雜。 劉琴以前扔顧漫雨的貓,這事情洛鶯也知道,所以她一直很不喜歡劉琴。 現(xiàn)在她和顧盛澤吹了也挺好,她也不用故意在劉琴面前裝賢良淑德,一次分手同時甩掉劈腿渣男和無情婆婆,簡直就是double kill,這買賣真的超值:) “節(jié)哀?!甭妃L拍拍顧漫雨的肩膀。 顧漫雨卻被逗笑了,她翻了個白眼:“還好,我小叔還挺喜歡貓的,他放話說這只貓是他養(yǎng)的,”她攤攤手,“我媽慫了,完全就不敢扔。” “其實他壓根連貓的名字都記不住。這只明明叫二狗子,他偏喊人家inuyasha?!鳖櫬昝鏌o表情道。 洛鶯:“……”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洛鶯張了張嘴,半晌才冒出聲兒:“???啊……你小叔的記憶力是被狗吃了么?” 顧漫雨:“……” 話音剛落,被當做貓咖的小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邊打開,進來一個人,大晚上的也不先打聲招呼,怪嚇人的,并且顧漫雨為了訴說自己的童年苦情故事,連燈都沒有開。 這家人就是這么的神奇。 黑燈瞎火的,來人也不開燈,但那雙眼睛和獸眼似的,幾步就到了兩人面前,顧漫雨也不說話,非常識相地抱著小土貓退了出去,房間里忽然就只剩下洛鶯和那個人以及幾只窩在窩里的貓。 這人是顧司聿,她知道,因為她聞到他衣服上那種皂角味兒了,這味道她還挺喜歡聞,一時間竟然忘了起身。 “罵我?”他聲音里帶著點戲謔。 “……” 洛鶯一怔,搖搖頭。 顧司聿蹲在她面前,借著窗臺灑進來的路燈燈光和月色,凝視了會兒她的臉,在他抬手伸向她要做什么之際,她忽然站起來,迅速走到墻邊去開了燈。燈光大亮之際,她才看見他的左手臂似乎受傷了。 來不及細想她就開口問了。 “你手臂怎么回事?打架了?” “沒什么。家暴而已。習慣了。” “……?” 顧司聿臉上沒什么表情,起身淡然道:“幫我包一下?!?/br> “……那你等會兒,我找醫(yī)藥箱。” “我車上有。” “……” 說完拉起她的手就出了貓咖房。路過客廳時,顧老爺子在安慰顧老太太。其實顧司聿的母親周明玉不怎么老,也就五十多,比老爺子小十幾歲。 顧司聿拉著洛鶯的手從客廳穿過時,瞥見周明玉臉色灰敗,她冷著臉色朝洛鶯和顧司聿這邊掃了眼,之后居然暴躁地摔了茶杯,茶水灑了一地。 洛鶯感覺到顧司聿牽著她手的那只手忽然收緊了些。 他是怕她被嚇到? 她剛才確實有小小地嚇了一跳。因為第一回 看見這樣子的周明玉。印象中,周明玉幾乎沒和誰生過氣。剛才卻怒目而視。 她能感覺到,周明玉的那股惡意不是沖著她來的,是沖著顧司聿。 他剛才做什么了惹到了自個兒親媽周明玉? 出門之后,洛鶯回想了一下剛才周明玉摔杯子的舉動,那杯子似乎本來是要往顧司聿這邊砸的…… 后來好像是看到她跟在旁邊才沒有砸過來。 這個想法讓洛鶯膽寒了一會兒。周明玉和顧司聿關(guān)系不好,這很多人都知道。明明是親母子。關(guān)系卻很糟糕。 門口擺放了幾盆白菊。洛鶯一掃而過間才想起來,幾天后,是顧司聿的meimei顧恬的忌日。 她其實沒見過顧恬,因為顧恬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聽說不是病死,是意外,具體是什么意外,她不清楚,顧家人對這件事情都諱莫如深,沒人會提。她一個外人再好奇當然也不好去問。 但她也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顧恬的意外,好像隱約的……和顧司聿有關(guān)。 她瞥了眼顧司聿手臂上的傷口,心里有了個判斷。這傷口恐怕是周明玉弄的。 顧司聿從后備箱拿了個箱子出來,打開后,他靠在椅背上,一臉肅穆又冷酷的神色,冷酷了幾秒后,他從兜里掏了煙盒出來,洛鶯適時提醒他:“別抽煙。” 他拿著zippo的那只手一頓,盯著她看了兩秒,隨即把zippo隔空扔進了不遠處的噴水池里。扔得特別準。 她把煙盒也遞給他,道:“離噴水池少說也有二十米吧。技術(shù)真牛/逼。那干脆連這個也扔了。我就不信你還能扔進去?!?/br> 顧司聿:“……” 他冷著眉眼,沒扔,而是把煙盒扔到后座,抬起一只手臂伸到她面前,冷聲道:“快點兒搞。” “……” 這話說的。 還是那么的少兒不宜:)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幫他干啥不可描述的呢。 “這個你怎么搞的?你媽?”她一邊替他消毒一邊問。動作小心翼翼。 其實她是不怎么會,所以弄得很慢。 顧司聿似乎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隨后靠過來,在她耳朵邊,輕聲撥弄。聲音淡淡的。像薄紗劃過敏感的肌膚,讓她覺得有點癢。 “沒什么。家暴?!彼诌@么說。 “……” 言簡而意賅。雖然也能算是家暴。但這么看來,他不想說太具體。不過她也猜得到具體是怎么弄的。 傷口看著像碎玻璃渣扎進皮膚里弄的。 他呼吸時的氣息掃過她的耳朵,令她的耳朵有輕度的灼燒感,她心頭一跳,趕緊退后一些,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迅速撕開創(chuàng)口貼的薄膜,貼到他的手臂上。 “貼好了?!彼λ频目粗约旱慕茏鳌?/br> 她感覺到顧司聿的視線冷漠地劃過她頭頂。而后聽見他的抨擊:“我是右手受傷。不是左手。眼睛我借你幾天用用?” 洛鶯:“……” 呃。他剛才靠太近,導致她以為他又要干點什么,所以一緊張就閉眼亂貼了一通。 顧司聿發(fā)動車子的引擎,給車門上了鎖。她系好安全帶。 “不貼了?”她笑著問了句。心虛得很。 顧司聿觀察了幾眼后視鏡,踩了油門,睇了眼那只受傷的手臂,冷漠道:“哦。已經(jīng)愈合了?!?/br> “……” 所以他是在把她當猴耍嗎? 氣!死!她!了! 魔!鬼??! 一路上她都氣呼呼的,不聽不看不說,假裝自己睡著了。 車子開進榕水灣后又開了幾分鐘,洛鶯假裝睡飽了睜開眼睛,顧司聿依舊一副冷冰冰絕世小龍男再世的冷峻神色。 敢情她氣了一路了人家都懶得搭理她安慰她一下。 這就是一個說想和她結(jié)婚的男的? 怕不是高級pua:) 瑞思拜.jpg 車子停穩(wěn)之后,洛鶯拉車門要下車,但是拉不動,鎖還沒解開,她沒好氣地扭頭瞪他:“開門。我到了?!?/br> 顧司聿卻好整以暇地松了松領(lǐng)帶,問:“那件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 “你說結(jié)婚?。俊彼恍?,吸口氣,變臉,一氣呵成,“當然是不了。” 她雙手抱臂,盯著前方夜色,又說:“我才二十一,年輕人的世界還沒享受夠,干嘛要和你攜手踏進婚姻的墳墓?” 她停頓,觀察顧司聿的神色。 顧司聿不置可否,淡聲說:“繼續(xù)說?!?/br> “你把車門打開我就告訴你你三振出局out的理由?!?/br> “……” 顧司聿嗤笑一聲:“很好?!彼衍囬T解鎖,“我今天沒什么耐心。趕、緊、說?!?/br> 咬牙切齒的。 洛鶯腹誹:說的好像你平時就有耐心似的。還咬牙切齒。她更生氣好嗎! 于是她也換上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打開車門下了車,用力關(guān)上車門后吸了幾口氣,答非所問道:“你。一直。摸了。我好幾回。了吧?!?/br> 顧司聿:“……?” “如上所述,我沒有報警讓警方擊斃你就算了,你還想我被你騙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