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經常她消息剛發(fā)出去,那頭就秒回了三條語音-- “都可以,我可以遷就你的時間?!?/br> “想吃你想吃的?!?/br> “朋友約飯?” 語末是稍縱即逝的低笑聲。 好像不只想當朋友了。 第117章 童昭不自覺地抬手撓了撓耳朵。 江蕩說話很正常,沒亂喊亂撩,就是那低低曼曼不徐不疾的語氣勾得她耳膜發(fā)癢。這人當歌手其實不需要什么才華,作曲天賦純屬錦上添花,他就是拿把吉他坐在那哼唱不成調的曲子,也是蕩人心魂的靡靡之音。 她怔了一會,電話就響起來了。 來電顯示-- 江蕩 宸貴妃:【本宮很欣賞他,喜歡就要爭取?!?/br> 抒意笑了:【你就是記恨上次小凱不解風情,給他對手助攻?!?/br> 宸貴妃:【嘖?!?/br> 段歌:【買定離手!】 意識宮殿成了炒股現場。 童昭暫且不去理她們,定定神接通了電話,先喂了一聲,對方就說明了來意:“一條一條信息地發(fā)會錯過你的反應,”他不太習慣連續(xù)說長句子,大抵是唱歌唱多了,說話一個個短句也帶有莫名的節(jié)奏,輕重音交錯:“我想跟你打電話,”他又笑了下:“迫不及待想聽你說話,你聲音好好聽?!?/br> 童昭莞爾:“在你面前哪敢覺得自己聲音好聽?!?/br> 江蕩:“我本來想打視頻電話的,不過好像不太合適?!?/br> 的確,有點唐突。 童昭驚訝于他居然這么有交際常識。 江蕩:“約完這頓飯我們就算熟人了,所以下次我想跟你視頻。” …… 好家伙,擱這層層遞進呢? 童昭好氣又好笑,倒沒覺得視頻電話有什么。 橫豎對方是很養(yǎng)眼的大帥哥,她也不是對著鏡頭就說不出話的類型。 “打就打唄?!?/br> 童昭翻開自己的日程表,說了自己能空出來的六天,讓他自己挑一日。她拿不定主意吃什么,江蕩提出上她家來做,童昭挺驚訝:“你會做飯?” 不會把她廚房炸了吧? 江蕩說會的:“沒靈感的時候我會做做家務,烘焙也能讓我靜下心。” 童昭稍一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她真的挺好奇江蕩能做什么飯--依他現在的樣子,像是要表現出很積極地追求她的態(tài)度,之前累積下的好感度讓她愿意給他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至于孤男寡女安不安全的,要是真打起來,她覺得他才是要擔心人身安全的那一個。 約飯日期定在《反斗寶寶》開拍前的倒數三天。 童昭放著假,在家悠閑的打游戲。 她順帶開了直播,滿足嗷嗷待哺的粉絲, 之前工作忙,沒空和危澤凱打游戲,這會上號一看,就是一連串新皮膚禮包贈禮,彈幕刷滿了檸檬,有羨慕她有禮物收的,也有羨慕危大少有昭昭好友位,她們也想給童昭送皮膚。 “不白收的,得帶他上分。” 童昭笑著和危澤凱連開了五把游戲,果然全贏了。 之后有粉絲故意排到她,有幫她抓給她讓資源的,也有惡意蹭她經驗吃她兵線的,童昭不以為然,玩什么都很從容,就是語音里危大少的話特別多。 “今天就播到這里吧,”童昭看了眼右下角:“我和朋友約了飯?!?/br> 彈幕全在問哪個朋友,男的女的。 還有說危澤凱危險了。 危澤凱同時開著童昭直播間的的,他眼尖看到這條彈幕,很疑惑的說:“我怎么危險啦?” [那你知道她和誰約飯嗎?] “我不知道啊!她和誰約飯關我什么事?” 危澤凱真挺納悶。 他和童昭是關系特別好特別鐵,可也不至于她和別人吃飯得跟他報備吧! [喲豁,沒想到??禄谐墒斓囊幻妗 [你懂什么,這叫正宮的從容!] 是挺從容的。 直接有svip用戶來了一個刷屏式彩色彈幕-- [時千秋時千秋時千秋時千秋] …… “童昭,你和時千秋約飯了???” 童昭茫然:“啊?” 彈幕笑壞了。 這讓水友想起了一個故事-- 為什么一個愿意捐一百畝地和一百萬給國家的老農民,卻不愿意捐一頭牛給國家?因為他真的有一頭牛。 為什么??禄貏e成熟大度? 因為沒結合現實。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這跟時千秋有什么關系?” 童昭一邊納悶著,一邊關掉了直播。 當直播間黑掉并安靜下來之后,就換彈幕觀眾急眼了,紛紛大呼別關呀,還想聽下去呢?然而沒用的,有觀眾去查兩人的游戲id也是離線狀態(tài)。吃瓜吃到一半觀眾只好在彈幕版聊了起來,說聽語氣,危大少對時導好像很有意見,很不喜歡他。 [討厭時老賊不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你們去看試映的采訪沒?時千秋給聶宿定的結局簡直人間真實得像在報復社會,希望我追的文的大大都不像他那么黑心黑肺5555我不想看人間真實,我只想吃小甜餅qwq] [實不相瞞,我想看修羅場。] 還真有人跑去微博問時千秋了。 有問真的是他跟童昭約飯了嗎?也有說危大少吃他的醋的,想看他怎么回應。 時千秋還真回復了。 @時千秋v:[《永無島女孩》下映了。] 啥意思? 人家沒問電影啊,回錯評論了? 網友再一細品,品出來了,得,原來是之前緋聞營業(yè)純屬宣傳電影,現在電影下映,不用賺票錢了,塑料cp也成了過期的回收廢品,大可不必多提。 [我屮艸芔茻,好現實的男人。] [終究是錯付了。] 網友覺得時千秋冷酷無情,他只覺得大伙戲很多。 正值國內隆冬,他給自己放了個大假,去南半球旅游去了。 * 趕在下雪天拍完mv,連軸轉了三十六個小時,在飛機上也沒睡好,江蕩下飛機時人是呆的,不過他平時就有點呆,帽子口罩一戴,只露出一雙深邃陰騖的眼,新來的小助理以為他心情不好,開車送他去目的地的一路就不跟他搭話了,也沒敢放音樂。 好困哦…… 是該犯困的。 導演為了達到歌曲中的意境,要求他重拍了好多遍。他頭靠著窗,清冷眼眸好像在密謀壞事,實則困得快撅過去了。 “蕩哥要是困就睡一會兒吧?我開車很穩(wěn)的?!?/br> 助理好心說道。 江蕩搖頭:“太精神了睡不著。” 助理在后視鏡里看著眼皮打架的蕩哥,感覺他在重新定義“精神”一詞。 一想到等會就可以見到童昭,江蕩就不困了。 他撐著眼皮,為了給自己提神,輕輕哼唱起歌來。 唱了一會兒,助理怪不好意思地打斷了他:“哥,你唱得太好了,太有感染力,再唱我也要跟著犯困?!?/br> 司機可不能犯困。 江蕩向來很好商量,立刻換了首曲兒,用低柔沉郁的腔調即興給《我從草原來》重新編曲,聽得新助理快精神分裂了。 江蕩:“好聽嗎?” 助理:“好聽……” “具體怎么好聽?” “挺草原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