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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皺了皺眉,語氣平平:“疼啊裴蒼玉,太過分了?!?/br> 裴蒼玉一聽到有人責(zé)備就耷拉下委屈的臉,用舌頭舔了舔流出的血,討好般地為他止血,倒不是因為這是白石,只是因為習(xí)慣性地害怕別人指責(zé),因為控制不了行為才藏不住,裴蒼玉努力地睜開眼,認(rèn)真地把流血的手指舔好,還小聲地道歉,聲若蚊蠅。 白石俯下身來聽。 他摸著裴蒼玉的頭發(fā),就像他一直知道的那樣、其他人都不清楚的那樣:裴蒼玉,是個非常低自尊的人。 白石在裴蒼玉的耳邊嘆了口氣:“裴蒼玉。” 裴蒼玉抖了一下,朝白石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白石的眼睫毛眨在他的臉頰,癢癢地讓裴蒼玉躲了躲。 白石用蠱惑的聲音問:“我?guī)湍惆讯亲永锏臇|西趕出去好不好?” 裴蒼玉貼在白石的側(cè)臉,他聞著白石身上清淡的香味,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白石往后仰了仰,坐直,“打算cao/你?!?/br> 裴蒼玉哀鳴了一聲,白石說:“只有這個辦法?!?/br> 裴蒼玉扭著臉朝一旁爬,躲避著他。 “那算了?!?/br> 白石便轉(zhuǎn)身坐了回去,把自己的藥攏在一起,自顧自地吃。 凌晨三點(diǎn),魑魅魍魎往外冒,柴木噼里啪啦地響,黑夜往壁爐里坍塌,周圍的一切搖搖欲墜,打著轉(zhuǎn)地晃,小鬼在肚子里聲嘶力竭地哭,螞蟻在他身上爬,他蹬著腿,踢到白石背上,白石連頭都不轉(zhuǎn),不管他哭喊,不管他惡心要吐,頭疼想死。 裴蒼玉一身一身地冒冷汗,他用腿蹭著白石,想讓他救救自己,但又不可能說出口,于是他只好一遍遍叫著白石的名字。 “白石……白……” 白石不轉(zhuǎn)頭,冷冷地嗯了一聲,裴蒼玉試圖伸手拉他,他手里都是汗,摸上白石guntang赤/裸的背,就又墜了回來,白石仍然不轉(zhuǎn)頭。 裴蒼玉的喉嚨里卡著血腥味,他盯著桌邊的一角,在火焰里晃,他像躺在一艘乘風(fēng)破浪的小船上,起起伏伏卷在波濤里,上上下下,欲死不能。 他閉上了眼,他滿臉是淚,盡管他并不想哭,他發(fā)出小小的聲音,甚至也不確定這是自己的聲音。 “……好?!?/br> 白石轉(zhuǎn)過頭。 裴蒼玉說:“好。” 白石笑了一下,他隨手把杯子扔到一邊,杯子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他站起來,彎下腰,抓著裴蒼玉腰間的褲子褪下來,站著把褲子拎起,裴蒼玉的腿跟著動,從褲子里出來的時候,他的傷腿砸在了沙發(fā)上,疼得他叫了一聲。 白石把裴蒼玉扒/光,把側(cè)面蜷縮著的裴蒼玉撥過來,自己一條腿跪在中間,把裴蒼玉翻過來,舉著他的一條腿,裴蒼玉意義不明地叫著,不受控地發(fā)出牝貓一般的甜聲。 他們出了一身的汗,一個冷,一個熱。 白石捏著裴蒼玉的腳踝,用裴蒼玉蜜色的小腿肚擦了自己額頭的汗,再將兩條腿拉到自己兩側(cè)。 裴蒼玉突然翻過身朝外爬,被白石拽著腰拉回來,拉到自己身下,低頭俯視著。白石把手臂撐在裴蒼玉的腦袋邊,像一跟玉白色的大理石柱般堅硬,肌rou起伏如同浮刻,青筋凸顯如盤旋雕龍,把裴蒼玉困住。 “還要說什么?”白石問他。 裴蒼玉轉(zhuǎn)頭,看見白石的手臂,他睜不開眼,燒得眼前一片模糊,他盯著手臂,喃喃:“……白石?” 白石拉開他的腿,扶起他的腰,親吻他凸起的膝蓋?!班?。” 裴蒼玉濕漉漉地浸在冷汗里,他覺得滿是滑膩,他的腳后跟抵著白石的鎖骨,腳腕掛在白石的肩膀,一滴汗從那里流下,一路流到他的肚子上,和他身上白石留下的汗珠打在一起,融在裴蒼玉被火映照得發(fā)紅的皮膚上。 裴蒼玉看著白石,暈暈乎乎地抬起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裴蒼玉在海上,今夜的風(fēng)浪尤其大,他是初海的水手,駕著他葉子般的小舟,可起錨就遇上了海龍。 海龍從暗海里劈水抬頭,巨大的頭顱上水淋淋地滴著白液,不管不顧地直刺過來,頂翻了他的小船,讓他墜入黑沉沉的大海,一浪又高過一浪,他窒息地在里面卷蕩,偶爾沒有接吻的時候,他才能夠浮上海面呼吸,他看不見海龍,但海龍拖著他也頂著他,拽著他又撞著他,要他去死又要他成神,他抗拒著這無形的怪物,便有人拉著他的手讓他去摸。如同看見海龍出海一樣,他碰到的時候便覺得恐怖,但也沒有躲掉。 月亮太高便穿不透海面,他睜眼面前也只有黑暗,他恐懼的喊叫聽起來只有舒暢的呻/吟,他討厭這里,他抗拒這個,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會因為愉悅愛上航海,他閉上眼都能想起海龍的樣子,想起那樣子他便心跳加速,越殘暴的海龍越讓他的小船溢滿水,方便他投??v歡。 因為閉著眼,所以可以肆意。 他這么想,便不用管誰怪誰誰恨誰誰的錯,他只需要在海里墜落,深海底死處也必是天堂,唯一可抓住的,是裴蒼玉臂肘里抱著的男人,他緊了緊手臂,像掌舵一樣拉著白石,白石親了親他的耳朵,抱著水手的右臀坐了起來。 今夜的海上風(fēng)浪劇烈,他們糾纏在一起等最后鐘聲,那鐘聲,是“男人或鬼獸所知道的,最后的狂喜”。 第46章 墓中人11 屠資云繞過了三條街,才跟丟了前面騎摩托車的男人,他轉(zhuǎn)過一個路口,望著空蕩蕩的街道,暗罵了一聲,現(xiàn)在就是用腳想,也知道這是調(diào)虎離山計了,那個男人確實有經(jīng)驗,一路追蹤中都保持了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刻意牽扯著他,看來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