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書迷正在閱讀:士庶(1v1)、合法獸化、獅子與太陽(1V1甜)、是雨是淚、處女成長之你才是我最想干的女生(1v1校園高h)、影帝家的四歲小萌娃、jiejie張開腿gl、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亦叔叔我不要啦、尋人啟事(1v1青梅竹馬)
丁川拎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給屠資云倒了一杯,遞給他。 屠資云把眼睛從緊盯著的天花板上移下來,無精打采地接過水杯,嘗了一口,皺起了眉:“煮個茶,還能退步嗎?” 丁川笑笑:“哎,我是新手,水平起伏也很正常?!?/br> 屠資云放下水杯,盯著面前枯木將朽一般的男人,在今天這個注定大雨的日子里,有種逢春的愉悅,連不能動的那半邊都偶爾機械地抽一下,似乎靈動著配合主人的心情。 “之后你怎么辦?”屠資云問他。 “我啊,”丁川沉思了一會兒,“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br> 他低著頭笑起來:“今天一切都會結束?!?/br> 屠資云舉了舉茶杯:“但愿吧?!?/br> *** 話分兩頭。 費左華到白家的時候將近三點,八部約白石面談的時間是三點半,那么現(xiàn)在白石差不多要出門了。 費左華在亦莊門口等了一會兒,終于看見白石走了出來。但不知道為什么,走路有點搖搖晃晃,似乎很頭疼,扶著一根手杖,支撐著自己,站在山莊門口,高大的身子似乎在努力保持平衡。 不一會兒,開來了一輛車,白石坐了上去,車開走。 費左華又等了一會兒,等他在八部的朋友告訴他白石已到警視廳,費左華才放下心,做起私闖住宅的行動。 結果令他很失望,別說裴蒼玉了,這就是個不怎么住人的房子,除了院子里栓了條狗,房子里一點生氣都沒有,食物果蔬是最新鮮的,看起來不過剛到而已,量也不大。倒是洗過的盤子,有兩個和其他的不摞在一起,這驗證了此前住過兩個人。 最明顯的證據(jù)是費左華在洗衣房發(fā)現(xiàn)了洗了沒晾的衣服,一套大一點,一套小一點。費左華比了比,看起來大的應該是白石的,小的這個……費左華猜是裴蒼玉的。但總之,保險起見,費左華把衣服和盤子收起來帶走,這起碼能證明裴蒼玉出現(xiàn)過,白石不能抵賴。 這一切做完,已經(jīng)五點了,他朋友告訴他白石一時半會走不了了,他們發(fā)現(xiàn)白石有點不對勁,打算做個血檢。 費左華不用緊張,便再仔細搜完一遍后離開了。 他本來想開車去找屠資云,但想想丁川的臉,想想他爸今晚要去,他就不想去,不想看見他們。他跟八部的朋友反復交代別忘了問裴蒼玉的事,朋友答應下來。 沒想到,今晚他居然是最閑的。 很久費左華都沒有這么輕松的感覺了,他總是想證明自己,不管是父親還是師父,都像山一樣擋在他成功奮取的路上,他一邊崇拜他們,一邊希望證明自己,這讓他總是很累。 把自己的案子交出去時,看見師父力爭辦案權,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師父的力爭并不是為了徒弟出人頭地,只是為了沒算完舊賬的過去。他那本來就少言寡語的父親,在丁川出現(xiàn)之后更是如臨大敵。 一切的一切,都圍繞著丁川和白石,白石和丁川,他們把其他人的生活攪得一塌糊涂。 但盡管如此,能把白石暴露出來,費左華還是很高興的,一方面他朋友的努力不是無用功,另一方面他師父是正確的,他不需要再懷疑自己的師父了。 不過說起來,他真的欠裴蒼玉一個道歉。 費左華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開到了桃中軒。 既然來了,不如喝一杯吧。 他進門的時候,桃中軒的人比以往還要多,也許是因為下雨吧,很多沒回家的決定先喝一杯,等雨小些再走。 費左華照例走向吧臺,今天的魯鳴月臉色很難看,盯著一個角落出神,一動不動。 費左華伸手招了招:“喂?!?/br> 魯鳴月猛地回過神,掛上了笑容:“你今天也閑啊?!?/br> “什么話,我平時很忙?!辟M左華拿出煙,看了一眼魯鳴月,但魯鳴月的心思不在這里,他隨手拿了瓶酒,給費左華倒。 費左華沒有點上煙,放在了桌上,魯鳴月看起來心情不好,但這跟費左華關系不大,所以他也不問。 魯鳴月倒好了酒,神秘兮兮地問了一句:“你初中在哪兒上的?” “市內,三中。怎么了?” 魯鳴月點了點頭:“三中啊……是個好初中?” “還行吧,不錯?!辟M左華誠實地回答他。 “你今年22?”魯鳴月又問。 費左華奇怪地看了他一樣:“怎么了,問這個?” “就是感覺我年齡好大啊……”魯鳴月嘆了口氣,托著自己的下巴,“我上學本來就比別人晚一年,又留過級,搞得我比同年級同學大兩歲,兩歲啊,讓我差點沒對上以前的同學,還以為比我小兩屆?!?/br> 費左華笑了:“你遇到以前的同學了?” “算是吧?!?/br> “那你哪個年級留的級?” 魯鳴月抿了抿嘴:“大大班。” 費左華笑了一聲:“這也能留級?” 魯鳴月委屈地點點頭。 正說話的時候,有個矮壯的男人拍了拍魯鳴月的肩,魯鳴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嚴肅,跟著他往后面走,連招呼都沒跟費左華打一聲。 費左華倒是不在意,他拿起倒好的酒,一口灌下。 利口酒,不會醉。 他需要續(xù)杯,魯鳴月遲遲不來,他把魯鳴月剛才留在吧臺的酒瓶拿過來,給自己倒,順便瞟了一眼嚴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