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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想了想,似乎下了什么決心:“要見我爸嗎?” “啊?”裴蒼玉愣了,轉(zhuǎn)回頭,“你要去找他嗎?” “順路?!?/br> 說話間他們到了國境線,在前面排著長長的隊,準(zhǔn)備穿越國境,白石翻了個證件給裴蒼玉,自己也把證件扔到了手套箱上,等著過檢。 裴蒼玉百無聊賴地轉(zhuǎn)頭看外面,看見了修建在國境線內(nèi)的電廠,電廠外面圍了高聳的電網(wǎng)墻,密密麻麻的格子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又塑料袋,有死鳥,有被風(fēng)吹來的垃圾,有被人拋棄的布偶,亂七八糟,幾乎看不出原貌。 裴蒼玉盯著,車隊慢慢移動。 突然他坐直了,拍了拍白石:“喂……那個……” 白石朝他說的方向看過去:“什么?” “那是不是……人形???”裴蒼玉皺著眉,試圖判斷那個彎曲的東西是不是個人,盡管那里黑乎乎的一團(tuán),只有個大概輪廓。 裴蒼玉緊緊盯著,又因為角度變化猶疑起來:“現(xiàn)在不像了……也是,就算殺人也總不可能……” 他厭惡地轉(zhuǎn)回臉:“那也太惡心了?!?/br> 白石看了一會兒便轉(zhuǎn)過頭,聳了聳肩:“是啊?!?/br> 第125章 雙頭鷹2 他們在下午三點到了國境的另一邊,五點的時候隨便找了個汽車旅館,匆忙停了車就去路邊的快餐店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桌。 女招待是個胖胖的女人,嘴唇很薄,稍稍撇著,看起來十分不耐煩,她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拎著咖啡壺給他們倆杯子里倒,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兩個人,她脖子很長,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時候有種滑稽感。 裴蒼玉全程沒有抬頭看招待,他只顧著狼吞虎咽。 白石顯然嬌貴得多,他的眉頭一蹙,興致寥寥地翻著桌上的包裝紙,挑剔地看了看,只吃了幾根薯條。 裴蒼玉塞完了一盤面發(fā)現(xiàn)白石還沒吃,就搖搖頭勸他:“吃吧少爺,沒力氣怎么殺人放火當(dāng)綁架犯呢?” 白石抬頭看他,又喝了口咖啡:“吃不下。” “唉,我知道吃不下,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既然選擇了這條風(fēng)雨兼程的路,那真是怎么也要走完,不然怎么辦?要不咱就自首,回家里要什么有什么,監(jiān)獄伙食可好了,年前我還在新聞里看過……”他逼逼了半天,發(fā)現(xiàn)白石仍舊皺著眉頭。 “你不舒服嗎?” 白石聲音很小:“可能餓過了。” 裴蒼玉撓了撓臉頰:“就是餓過頭所以有吃的也吃不下了?” 白石點頭。 裴蒼玉愣了一下:“那怎么辦?” “等下去買點藥。” “好吧。”他這么一說,覺得自己也沒什么胃口了,還不如趕緊去買藥。 白石也覺得盡快離開比較好,五點半之后店的人越來越多,他不想引起太多注意。 出門的時候下了點小雨,裴蒼玉抬頭看了看,暗夜里沒有月亮,但能看出來積了很厚重的云,估計等下要下場大雨。 裴蒼玉戴上衣服后面的帽子,順手也把白石的帽子拎起來,白石低了低頭,配合他。裴蒼玉拍了一下他:“自己戴?!?/br> 白石看得懂路標(biāo),裴蒼玉只是跟著。他們?nèi)ヒ患倚∷幍辏T上的照片是紅底白字,寫得花里胡哨,門口站著一個塑料木偶,跟人差不多高,一手托筐,里面有錢,另一只手托著一些口罩和創(chuàng)可貼。 白石拉開門進(jìn)去,老板從柜臺后抬起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xù)翻報紙。 裴蒼玉站在柜臺等他。 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頭禿了一片,叼著根戒煙棒,一臉不高興地讀著報紙。讀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旁邊有人一直看過來,就轉(zhuǎn)頭,對上了靠在柜臺邊目光炯炯的裴蒼玉。 老板語氣不善地問他有什么事,裴蒼玉聽不懂,繼續(xù)盯著他看,用一種微笑的表情。 老板把報紙扣在桌上,手已經(jīng)向柜臺下伸,又重復(fù)了一遍。裴蒼玉仍舊同樣的姿勢和表情,看起來簡直是個精神病。 老板站了起來,打算把這個奇怪的人扔出去,正巧白石買完了東西,快步上來阻止。裴蒼玉不知道白石跟他解釋了什么,看著他指了指腦子,估計沒說自己什么好話。 老板總歸沒把他們怎么樣,白石多付了點錢。 找小旅店倒是間容易的事,只要不挑剔位置、鄰居、環(huán)境,城市總有下墜的空間。 他們找的這家旅店從門口就透露著不怎么合法的氣息,在一條臟水流出來的小巷子里,深處閃著一盞黃燈,一塊招牌立出來。 白石不舒服,而且這里離停車的地方近,于是就選在了這里。 裴蒼玉咂舌:“你確定?你能住嗎?” 白石對這里一點也不滿意,但他實在不想坐車,而且他好像有點發(fā)燒,于是他點了點頭。 巷子越往里走越窄,走五六米,左邊就是小旅館。旅館里亮著紅色的燈,門簾輕得很,裴蒼玉先走了進(jìn)去,順便給白石拉開了簾子。 柜臺后面坐了個小個子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一頭黑發(fā)摸足了香油,兩撇八字胡須,一雙水泡眼睛,一副酒色淘虛的樣子。他膝蓋上還坐了個女人,穿了件吊帶裙,帶子滑在肩膀,手臂纏在他脖子后,手指玩著他腦后的碎發(fā),頭和頭頂在一起在說什么悄悄話。 他們一進(jìn)來,這兩人便嚇了一跳,女人更是很快地跳起來,男人則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