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

    普羅菲斯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吐出來：“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br>
    “誰？”

    “凡妮莎?！?/br>
    白石瞇了瞇眼。

    “你猜的沒錯，他確實和她有些關(guān)系，這女孩兒就是他原先在市里做社區(qū)互助項目時找上的，后來女孩兒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不想繼續(xù)收養(yǎng)，女孩兒一時沒有地方去，怕她告密，他正打算要處理掉這個麻煩。正好那時候我妻子和女兒都去世了，他便順利成章地推給我，一方面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女孩兒也能給我點安全感，不被人懷疑謀殺了我妻子一家。哦對，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我妻子有巨額保險,受益人只有凡妮莎。”

    白石盯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下作?！?/br>
    普羅菲斯攤攤手：“出人頭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石揮手打斷他：“所以那天他上來，確實是為了嫖你女兒。不過女孩兒藏起了他的藥，導致他犯心臟病，那個凡妮莎就用刀捅在了他胸口？”

    普羅菲斯點頭：“恐怕是這樣?！?/br>
    白石好長時間沒說話，走到椅子旁邊盯著椅子看。

    “哪里有問題嗎？”

    “刀是什么刀？”

    “普通的廚房用細長刀，可能是她偷偷買的?！?/br>
    “這個猜想你告訴過警察嗎？”

    “沒有。”普羅菲斯看白石，“你覺得一個‘父親’應該告發(fā)‘女兒’嗎？”他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他們?nèi)ゲ榈兜膩須v，早晚會查到她在街角的商店里買過一把刀?！?/br>
    白石聽了這句話，轉(zhuǎn)頭看普羅菲斯。

    “所以，”白石換了個話題，“你今晚來干什么？”

    普羅菲斯沉默起來，過了好半天才說：“跟這次的事沒關(guān)系?！?/br>
    白石盯著他：“我勸你還是告訴我，好讓我判斷你對我來說是不是危險。”

    普羅菲斯看看他，轉(zhuǎn)臉咬了下牙，又轉(zhuǎn)回來：“相信我，沒有關(guān)系。”

    白石不理他，走向書柜：“你剛才在翻這個，那來找找有什么東西?！?/br>
    普羅菲斯很快跟上來，白石在被書柜里翻著沒剩幾本的書：“是什么？裸/照？威脅信？往來信件？……”

    普羅菲斯伸手啪一聲按在白石胳膊上，臉色很難看：“是項目書?！?/br>
    “什么？”

    “修這條街的項目企劃書。當年把整條街毫無意義地后移，我跟他都賺了不少錢?！逼樟_菲斯放下手，“收據(jù)和項目書放在隔層里，我擔心他們繼續(xù)搜查，決定來拿，樓下的小警察我也放倒了，今天才敢來。滿意了嗎？”

    白石收手，笑了一下：“你還真是敢為仕途赴湯蹈火?！?/br>
    普羅菲斯上前一步：“今晚你來干什么？”

    白石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最后他還是開口：“我總覺得當時這個現(xiàn)場哪里不對勁?！?/br>
    “哪里？”

    白石盯著桌面：“當時這里，是不是有兩個杯子？”

    普羅菲斯也看過去：“是嗎？”

    “凡妮莎喝酒嗎？”

    第143章 綠橄欖11

    那天費左華、候齊安和安塞爾趕到普羅菲斯住所的社區(qū)時，那里已經(jīng)被封鎖了起來，無關(guān)人員不能入內(nèi)。

    安塞爾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現(xiàn)場執(zhí)勤的警察倒是點了頭，但還是告訴他事關(guān)重大，如果不是調(diào)查組的，還是不要進去添亂了。

    無奈，三人并沒能進去，他們在社區(qū)外等到了凌晨，警察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去，留下值守的小隊。安塞爾向上級詢問情況，提出加入調(diào)查組，但被拒絕了，理由是“還是新人”。

    安塞爾有些垂頭喪氣，他第一次鼓起這么大的勇氣請纓，還被潑了一盆涼水。

    費左華拍了拍安塞爾的肩膀，對這種感覺他深有體會：“算了，慢慢來吧。”

    候齊安下車去買了兩杯咖啡，還給安塞爾買了瓶水。

    “回去吧。”候齊安看著社區(qū)逐漸回歸安靜，起碼他們在剛才離開社區(qū)的車輛里沒有看到跟白石有關(guān)的痕跡，“現(xiàn)在能確定白石住這里了吧？”

    費左華點點頭，但仍不樂觀：“但我們進不去，警察不會讓我們插手的?！?/br>
    候齊安轉(zhuǎn)頭看打瞌睡的警察：“安塞爾，你不能參與調(diào)查，但能知道調(diào)查進度嗎？”

    安塞爾被他一叫，彈了一下坐直：“應該可以吧，我盡量打聽?！?/br>
    候齊安看費左華：“只能寄希望在這里了?！?/br>
    費左華盯著社區(qū)里安靜的街道：“希望警察能抓到白石。”

    ***

    然而警察一直沒能確定兇手。最新的進展是，他們對死亡原因分成了不同的意見。

    “心臟麻痹？”費左華還在嚼著雞塊就已經(jīng)問了出來。

    這天費左華，施遠塵，候齊安和孔蘋，以及興致勃勃來告訴他們打聽到的消息的安塞爾，擠在施遠塵的房間，點了份辣味炸雞外賣，五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小桌子上，套著手套，喝著啤酒啃雞rou。

    聽到安塞爾帶來的消息，費左華就覺得奇怪。

    孔蘋反應很快：“如果是這樣，那誰都有可能是兇手，只要在晚會中途上過樓就行是嗎？”

    安塞爾點點頭。

    費左華把雞架扔在了垃圾桶里：“那根本不能確定是白石啊?！?/br>
    施遠塵看了他一眼：“也不一定就是白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