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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掛斷電話,噸噸趴在大青蛙的懷里,揪著他睡衣上的絨毛問:“爸爸,我今天可以夢到爸爸嗎?” 梁司寒摟住小寶貝:“爸爸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夢見,但你可以躺著安靜地想爸爸。” “好哦。”噸噸乖乖地躺在大青蛙身邊,小手輕輕地拉住他的大手放在胸口,手掌握住他一根手指頭,“我要開始想爸爸了。” 梁司寒側身親吻小寶貝:“我也一起想爸爸?!?/br> 噸噸閉著眼,時而臉上微笑,時而皺起小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豐富又可愛。 梁司寒一直關注著噸噸,等他真正睡著,呼吸平穩(wěn),他再悄悄起身靠在床頭,給小周爸爸發(fā)微信。 梁司寒:「現(xiàn)在回酒店了?」 周文安:「在回去路上,還好我只是編劇,不然估計要留在山上廟里了」 梁司寒:「回去洗個熱水澡」 這條發(fā)過去后,好一會兒都不見回復。 梁司寒又發(fā)了個:「怎么了?」 周文安:「我不想發(fā)微信,我想跟你講話。」[委屈][委屈] 梁司寒:「到酒店洗個澡再給我打過來,我等你。噸噸已經(jīng)睡著了?!?/br> 周文安:[愛你喲] 梁司寒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小表情,再看看懷里的小寶貝,心中無限柔情。 等到快深夜十二點,梁司寒才收到電話,他動作輕柔地從床上起來,幫噸噸掖好被子,再用兩個枕頭放在他的身體兩側,才輕輕走進起居室,坐在能看到床的沙發(fā)上。 “梁爸爸?你還不睡嗎?噸噸睡著了?” 梁司寒開了一盞落地燈,調整到最黯淡的亮度,而后抬腿架在茶幾上?!皣崌嵥恕!鳖D了頓,他故意問,“不想發(fā)微信,是有什么話要電話講給我聽?”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敝芪陌曹P躇的聲音略顯羞澀。 梁司寒道:“是嗎?那我掛了?” “不要啊。”周文安有些著急,“怎么這樣?” 梁司寒好整以暇地逗他:“那你說說原因?” “還能有什么原因?我……”周文安支支吾吾。 忽然安靜下來,彼此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溫熱的,帶著渴求的。 周文安壓抑不住思念,可憐地小聲說:“我想聽你的聲音。” 梁司寒笑了,心里像是被小貓爪撓,癢得想要抱住他揉一番?!跋肼犖艺f什么?” 周文安正靠在床頭,剛洗過澡,被子里特別暖,他把小青蛙放在胸口,手指頭握住它的小手臂晃蕩:“不知道,說什么都可以的?!?/br> 他想,只要是梁爸爸在跟自己說話就好了,尤其想到他還特意等到這么晚還接自己的電話,他就特別感動。 正當周文安也不知道聊什么時,卻聽對方用一種極其深沉又性感的語氣道:“寶寶,我想你了。” 周文安瞬間僵住,耳蝸酥酥麻麻。 這話…… 也沒有那么特別吧? 但他就是渾身都熱起來,像是梁爸爸在他耳邊一邊吻他一邊這么說似的。 周文安小聲地回應:“我也想你?!毕袷遣蛔阋员磉_似的,用更微弱地聲音說,“很想你?!?/br>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以前他的心里只有噸噸,現(xiàn)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心房就多住了一個梁爸爸,甚至兩者變得都那么重要,那么無法割舍。 梁司寒慢慢地道:“想抱著你睡覺,想親你?!?/br> 周文安害羞地拉高被子:“好了么,不要說了?!?/br> 雖然說的人心里甜甜蜜蜜的,可是好讓人羞澀。 而后他聽見梁爸爸在悶聲笑著,笑聲很有磁性,特別燒耳朵。 這人好像知道自己魅力何在,時時刻刻都在勾著自己么? 周文安皺了皺鼻梁,討厭他這樣肆意地對著自己散發(fā)魅力,欺負自己看不見他抱不了他。 梁司寒也不逗他了:“好了,快去睡,明早不是要早起?我跟小何聯(lián)系過,讓他給你準備保暖的東西,記得都帶上,不要嫌麻煩,要聽他的安排?!?/br> “知道了。”周文安乖乖地說,“梁爸爸特別好特別好,謝謝梁爸爸?!?/br> 梁司寒問:“不是讓你換個稱呼?還沒想好?” “哦,那就……梁叔叔特別好特別好,謝謝梁叔叔,梁叔叔晚安!”周文安一鼓作氣地說完立刻掛斷,言語間不自覺地染著笑意,像是干壞事一般竊笑。 梁司寒聽著電話嘟嘟聲,輕哼:回頭收拾你。 = 幾天后的清晨,周文安跟小何在酒店接到了噸噸和梁爸爸等人。 他這兩天的確是孤枕難眠,但又不方便像個小孩子似的抱怨和難過,只能把對噸噸和梁爸爸的思念都壓在心底。 此刻,周文安見寶貝兒子踏著晨光下車,忍不住沖上前抱住他,親了又親:“噸噸,爸爸好想你?!?/br> 噸噸抱住爸爸用力親:“爸爸我也想你!太好了,噸噸又可以抱著爸爸了!嗚嗚嗚嗚……爸爸真好,香香的?!?/br> 周文安聽這小屁孩子跟自己撒嬌,心都化了。他看到車里的珠珠,笑著跟她打招呼:“珠珠,來叔叔抱你?!?/br> “叔叔好!”珠珠笑嘻嘻的,頭上是跟噸噸一樣的絨帽,都遮到下巴處。 周文安抱住珠珠,而梁司寒抱了噸噸,一起進酒店,身后是李阿姨、小黎和陳師傅,還有小何跟酒店的人一起幫忙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