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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山上總不免繃著,渾身都不得松懈。 周文安點(diǎn)點(diǎn)頭,掩住嘴唇打個哈欠,他對噸噸和珠珠道:“你們跟珠珠mama說話哦,爸爸去洗澡。一會兒給你們講故事?!?/br> 兩小孩同時抬頭,天真無暇的大眼睛都泛著笑意,噸噸說:“爸爸快點(diǎn)來講故事哦!” “知道了?!敝芪陌才呐乃男∧X袋,跟珠珠也笑了下。 周文安原本以為他出去洗澡,梁爸爸在房間里陪孩子,誰知他亦步亦趨地跟出來。 他疑惑地問:“你不陪著噸噸和珠珠么?” 梁司寒道:“有小黎在,我不用陪?!?/br> “……” 有這么當(dāng)爸爸的么? 周文安就靜靜地看他,眼神平和得很,但梁司寒平白被他看得心虛,攬住他的肩膀,坦然地說:“我想陪著你?!?/br> 梁司寒說完,就推著他去往主臥的浴室。 周文安低眸,有些害羞地胡思亂想:怎么好像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進(jìn)了主臥后,周文安正準(zhǔn)備要收拾行李箱。 前兩日,他住在樓下的客房,今天上午行李送上來之后,還沒來得及整理。 可是門剛合上,他就被身側(cè)的男人打橫抱起來,他手臂懸在他的脖子上,嘴里輕聲道:“我先拿衣服?!?/br> 梁司寒低頭親吻他柔軟的唇角:“一會兒幫你拿?!?/br> 軟綿綿的小周爸爸,不管是抱著還是親著,都異常符合他的口味。 周文安被他抱著轉(zhuǎn)身,視線移向房門,不會是落鎖了吧? 浴室里,光線柔謐而明亮,一切都無所遁形。 周文安慢吞吞地脫衣服,見他站在一旁,像是好整以暇地在欣賞自己,不由得羞窘,柔聲道:“你出去么。” 梁司寒伸出修長的兩根手指捏捏他的臉頰:“瘦了點(diǎn)。” 上午看到就想說的,中間其他事情摻雜在一起,就忘了說。 周文安輕拍他的手背,好像是掂量一塊豬rou分量似的:“可能吃的少?!?/br> 其實(shí)是劇組所有人在山頂都吃不好休息不好,海拔雖然不是特別高,可心理上總疑心還是缺氧,胃口不好,食欲不振。片場還有女演員互相安慰,就像是來減肥。 周文安把貼身的衣物脫下來后,身后就覆上來一道暖熱的軀體。 面前就是極顯眼的寬大鏡子,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睫毛乖順地覆在眼眸上,溫順地任他肆意親吻。 沒入浴缸的熱水中時,周文安已經(jīng)渾身癱軟,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梁司寒聽見他的那一聲輕嘆,有幾分心疼。“這兩天是不是也沒睡好?”指尖揉過他眼下的黑眼圈。 周文安把肩膀也沉下水中,朝他眨眨眼,說了“還好”兩個字,就快速往下躺,直到整個人都浸沒在水面中。 他四肢修長勻稱,加上手腕、腳踝等關(guān)節(jié)異常纖細(xì),有一種脆弱易碎的美感,仿佛是鏡中花水中月,觸碰一下就會消失。 或許是這個念頭太過強(qiáng)烈,梁司寒猛的握住他的上臂,把人從水里拎出來。 周文安直直仰頭,被他漆黑的眼眸嚇一跳,總覺得他有時候好像要吃掉自己似的。 他被迫以一種扭曲的姿態(tài)接受攻勢猛烈的親吻。 他原先還想掙扎,可吻梁爸爸這件事本身就足夠令他心神蕩漾,不自覺地就化作一團(tuán)水。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周文安推他,低眸看他腿上水跡班班的褲子:“衣服都濕掉了?!?/br> 梁司寒眼里是他白皙得發(fā)光的肌膚,他索性把衣服都脫掉,而后扔在洗手臺上,把人抱到臺上。 周文安將他又要那樣對自己,在慌亂中一只白嫩的腳踩在他的肩頭,滿臉緋紅,難為情地提醒他:“一會兒噸噸找我們了?!?/br> 梁司寒握住纖巧的腳腕,眼神幽暗:“很快?!?/br> 周文安低眸,羽睫顫抖幾下,別開視線,手臂撐在身后,側(cè)過頭時清晰地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他不可思議地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原來跟梁爸爸一樣,也透著強(qiáng)烈的渴望。 所以,并不是他單方面欺負(fù)自己,是自己也在勾著他么? 周文安閉上眼,順著他制造的旋渦不停地往下墮。 他已經(jīng)逐漸可以享受到某種奇妙的快樂,一只手慢慢撫過梁爸爸的后頸:“是不是可以了?” 梁司寒抬起幽邃的眼眸,而后讓他扶著洗手臺站好。 周文安不敢直視鏡中的兩人,低頭看著胡亂疊在一起的衣服,迷迷糊糊地想:可惜這精貴衣服了。 梁司寒忍得額角泛了青筋,提醒這個走神的大男孩兒:“腿并攏。” 周文安抗議地輕哼一聲,又這樣? 難道梁爸爸不會不舒服么? 之前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沒問題,就是多嘗試,別拘泥于形式,可以多研究研究新花樣。 那天梁司寒打電話時,開的是免提,周文安就在一邊聽,聽到老醫(yī)生一本正經(jīng)地要他們“研究新花樣”,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新花樣是什么新花樣? 真是令人浮想聯(lián)翩,害羞不已。 半小時后,兩人一起洗澡,周文安忍著害羞小聲問:“怎么樣才可以么?”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都快羞死了。 現(xiàn)在怎么變得好像是他比較想要? 而梁爸爸好像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