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玉寧醒來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馨兒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見玉寧醒了,馨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奴婢該死,讓公主受此大辱,奴婢以死謝罪” 這陣仗可把玉寧嚇了一跳,急忙叱道“馨兒,快把剪刀放下,這是本宮的命令,你若是死了,便再也捋不清事情的真相,你好好想想,昨晚是怎么回事” 馨兒將剪刀放下,緩緩回憶道:“公主,昨日奴婢去小廚房準備醒酒湯,不知怎么的居然睡著了,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爐子邊,過來查看公主發(fā)現(xiàn)有受辱的痕跡,都是奴婢不好” 玉寧搖頭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阿史那這人雖是軍功出身,行事卻并不光明磊落,定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法子將你從我身邊支走,好行不軌之事” 說罷掀開被子下床,馨兒眼見公主身上布滿了吻痕,胸前隱有發(fā)紫的跡象,腿間有白灼流出,頓時眼睛腫成了核桃. “公主,在他們突厥人眼中我們可以隨意玩弄,既然他們不把我們當人看,不如我們和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玉寧搖頭說道:“現(xiàn)如今還未到魯城,兩國和親乃是大事,我們只能先將這個暗虧悶吃下. 我聽說阿史那似是先王后所出,與王后有礙,不如到了王宮我們設(shè)法投靠王后,最好能做她身邊一名女官,到時阿史那必會投鼠忌器。” 馨兒點頭,拿起羊角梳替公主纏發(fā),只見鏡中的人兒透著一股媚態(tài),眼角含春,胸前挺翹,已有婦人之態(tài)。 只見玉寧拿起鏡臺中間的一枚鋃鐺,似是突厥族綁在發(fā)辮上用的,鋃鐺通體呈象牙白色,表面凹凸不平,摸起來甚有顆粒感,一看便是昨晚那人留下的. 玉寧不想與此人有任何瓜葛,于是交代馨兒埋在后院的一棵樹下,讓它永埋地底,無法見光。 未幾,一陣嬌俏的女兒聲響起:“二姐,你看七妹的院子里種了這么多花草,還有小廚房,哪像我那,光禿禿的和個拔毛的雞圈似的” “你呀,從小就要跟七妹比,七妹這可是離主院最遠的,就屬你的院子近,你還挑叁揀四”玉寧撿起一抹笑容,從衣柜中拿起一件立領(lǐng)的裙褂,連忙迎出去 “二姐,五姐,你們快進來,外面冷”海寧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快人快語:“玉寧,現(xiàn)在才剛秋至,你怎么將自己裹得跟熊似的” 玉寧臉色不變,淡淡回到“草原氣候寒冷,一時不適應(yīng),早晚還是冷的” 長寧看著玉寧容光煥發(fā)的臉蛋,神情若有所思,開口道“好meimei,我們都是要去給突厥王做妃的,以后宮中就沒有比我們還要親的人了,我們?nèi)忝靡嗷シ龀?,若是誰以后失寵也好彼此間幫扶一把?!?/br> 玉寧點頭說道“這是一定的,我們姐妹間打斷骨頭連著筋,是血脈相通的親人啊” 海寧小嘴一撅,喃喃道“玉寧長得這么漂亮,肯定第一個承寵呀,到時突厥王還記不記得我們都不一定呢” “jiejie不可妄自菲薄,玉寧空有一副皮囊,性子著實悶得很,哪有jiejie可愛,突厥王年事已高,說不準就喜歡jiejie這種性子活潑的呢”海寧聽了,心里略微舒服些“那是自然” 長寧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插話,看著玉寧驚人的相貌時,難免自慚形穢. 她眼波微閃,一點而過的嫉妒被隱藏在端莊而優(yōu)雅的皮囊下,說起話來卻落落大方“我觀七妹似有些勞累,我和五妹便不打擾你了,等過幾天進宮了,有了新宮殿再來看你” 玉寧起身將兩位jiejie送出門去,被長寧一提醒,頓時想起一事,抬手將馨兒喚來,吩咐她去醫(yī)館抓副避子湯,又擔心馨兒出不去,于是將自己的香囊交給她,交代她買些麝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