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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考慮找個伴?” 李志國嘆氣,“這個歲數(shù)找不到合適的了。” “年輕時怎么沒考慮找個?” “我父親走得早,母親拉扯我和哥哥勉強維持生活,給我哥哥娶媳婦之后,到我這實在拿不出錢,等慢慢有點積蓄,我歲數(shù)也大了,上門來介紹的人,都是些……唉……歪瓜裂棗。”李志國雙手在腰間比劃一圈,“有的胖的像豬,有的離異過,還有帶孩子的……這些介紹人,簡直眼瞎,什么人都往我這送?!?/br>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我沒結(jié)過婚,沒和女人亂來過,一身清白,對方怎么也要是個黃花閨女,最好漂亮一點?!?/br> “這要求目前來看有難度?!?/br> “我寧愿單著,也不接受二手貨和帶孩子的。” “16號在山上遇見那些大學生,怎么樣?” “那肯定沒的說,可大學生看不上咱?!崩钪緡呎f邊回憶女學生的面容,皮膚嫩得快能捏出水來,嘴邊不自覺地浮出一絲笑。 “你覺得她們中哪個最漂亮?”吳宇州趁機問。 “頭發(fā)最長,穿白裙子那個,跟仙女一樣,不滿你們說,看得我這心砰砰直跳,我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崩钪緡购熡蔚难凵?,被吳宇州看了個正著。 余野話鋒一轉(zhuǎn),回到雨衣上,“早晨,他們拿走的那件雨衣,你買了多久?” 李志國想了下,“有兩三年,對了,你們拿走雨衣做——”話沒說完,他一下想起自己那天看見的黑衣人,“你們不會懷疑我吧?白裙子姑娘是漂亮,但我什么也沒做,而且蘇欣是個小孩,帶走她能做什么?” 余野解釋:“有黑色雨衣的不止你一個,我們例行公事,隨便問問?!?/br> 說話間,吳宇州瞥見身旁掛的帆布斜挎包,褐色挎包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這是?” “我放牛背的包,裝水、雨衣、手紙什么的?!?/br> 挎包是自制的,兩塊矩形布料縫一起,頂端縫上一條背帶,沒有拉鎖,輕輕一探頭,背包里面的東西一覽無遺,吳宇州看了眼,取下背包,“這包我先拿回去一趟,一小時后送回來,不耽誤你下午放牛用?!?/br> 李志國瞪了瞪眼,“拿它……做什么?” “沒什么,隨便看看?!眳怯钪萁o余野一個眼色,兩人匆匆離開,出院門,余野問:“包里有東西?” 吳宇州打開包,雜物下有一片白色的布花,像衣袖或裙擺上的裝飾品,“叫丁悅可同學來確認,這片裝飾品是不是丁悅可衣服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寫過很長一段作者話說這案子,怕作者話說多惹人煩就刪了,概括起來就一句話,這案子的靈感,源于我生活中的真實案例,下一章到作案手法,就知道為什么會給我留下童年陰影了。明天案子會有新發(fā)現(xiàn)…… 第37章 第三天晚上, 眾人結(jié)束一天工作,回賓館開會,總結(jié)情況。 伍飛:“熊峰被切掉右手后, 工廠給了他一大筆補償金, 他用這筆補償金在鎮(zhèn)里開了家小飯館, 三人的失蹤時間,他都在飯店忙活, 殿內(nèi)服務員、廚師、顧客都能證明?!?/br> 林杰:“劉波愛賭錢,還喜歡打女人, 平時懶惰不愿意干活,賺點錢都拿去打麻將,他老婆受不了他的種種行為,跟別的男人跑了。 劉波當時氣得到處揚言, 要殺了他媳婦,幾年過去氣消了,也就那樣了, 他改不掉賭錢的習慣, 平時沒錢大賭,就在村里的小賣鋪打麻將, 7月7號,16號, 22號這三天他都在打麻將, 眾多人能證明?!?/br> 程曉璐總結(jié):“現(xiàn)在沒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只剩黃海東一家和李志國。” 大家匯報完情況, 紛紛看向余野。 7月16日與丁悅可一起上山的六名同學,下午全被叫來警局,逐一辨認那片白色小花, 其中有五名同學確實那是丁悅可裙子上的裝飾品。 余野將情況與大家說完。 程曉璐第一個發(fā)言:“李志國每天去山上放牛對地形很熟悉,還隨身攜帶雨衣,這也太明顯,老大,怎么沒把人帶過來?” 余野手握電話,不知在等什么,沒一會手機鈴響,他趕忙接起來,與電話里的人說講幾句掛斷電話,說:“現(xiàn)在可以去帶李志國來,市局那邊今天加班化驗了我們送去的雨衣,在李志國雨衣的外兜里,發(fā)現(xiàn)一根女人長發(fā),經(jīng)證實正是丁悅可的頭發(fā)?!?/br> 找了三天,終于看見希望,伍飛和程曉璐難掩喜悅,抬腿往外跑,去村里帶人。 十點的農(nóng)村已陷入黑暗,紅藍相間的警燈變成夜里最刺眼的光芒,有沒睡的村民見警車去了李志國家,先警方一步公開消息,說李志國帶走蘇欣和徐敏,消息快速在向陽村群里發(fā)酵。 車開到李志國家,警員翻墻進去,李志國正睡覺,被帶上警車他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大半夜,你們帶我去哪?” 伍飛沒理。 他又問了幾遍。 程曉璐說:“我們帶你還能去哪,當然去警局。” “警察局?我不去,我可不去,你們快放我下來……”李志國嘰嘰喳喳叫喊一路,進了當?shù)鼐执箝T,還嚷嚷。 見伍飛和吳宇州審訊室,李志國額角青筋暴起,吼道:“大半夜帶我來這種地方,你們什么意思?” 伍飛扔過去一張化驗報告,“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