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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淼回來一些理智,點頭應下以后說:“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忙?!弊叩介T口被吳宇州喊住,“竹子的飛機航班號,我發(fā)你手機了,記得到時間去接她?!?/br> 新舊案子一起指向吳衛(wèi)國,刑偵隊眾人又進入瘋狂加班狀態(tài),吳宇州愈發(fā)沉默,一天聽不見他說幾句話,日夜在警局家也不回,換成平常余野早不讓了,捆也得把他捆回家休息一晚,現在的情況,他理解吳宇州心情,別說吳宇州連他也不想回家,畢竟周家滅門安案子他也明著暗著查了許多年,目前總算有希望誰都想爭分奪秒,盡快抓兇手歸案。 連續(xù)幾天過去,吳衛(wèi)國那邊沒半點異常,張豪和梁晴也像人間蒸發(fā),忙忙碌碌卻沒進展,轉眼到余野胳膊拆石膏的日子,吳宇州開車帶他去醫(yī)院拆掉石膏,重返回市局路上,余野提出想帶周祁璐去北寧村附近轉轉,找其他囚禁地點。 當時跟周祁璐一起被囚禁的孩子有六七個,偷偷轉移這么多孩子不是件容易事,余野推測其他囚禁地點,離北寧村不會太遠,LT癖非輕易能戒掉的事,如果吳衛(wèi)國這方面癮很重,這些年他極有可能一直在誘||拐兒童,這些孩子需要有藏身地方,能找到現在藏孩子的地方就不愁證據。 余野早有這想法,顧慮周祁璐情緒始終沒說,接連幾天沒進展,沒辦法他才向吳宇州提議叫周祁璐出來,那么多孩子吳衛(wèi)國沒辦法經常換地方,很可能就在曾經藏過人的幾個地方來回竄。 吳宇州同意余野的想法,開車回家找meimei,路上被張淼電話叫去火鍋店,他本不想去,但張淼說吳靜竹有重要話要說叫他必須去,吳靜竹和吳衛(wèi)國鬧成那樣,很可能是知道什么,吳宇州只好暫時放棄回家,掉頭開去火鍋店。 吳靜竹外表變化不大,見吳宇州她激動得直抹眼淚說不出話。 張淼在一旁遞紙巾,“竹子別哭了,不僅正兒沒死,璐璐也沒死,他們兄妹倆都好好活著呢?!?/br> 吳靜竹聽不進去任何人勸解,后來幾人都不再說話任由她哭,她哭到說不出話,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fā)。 等她哭夠,緩了許久情緒平靜才說:“正哥,放火燒你家的人可能是吳衛(wèi)國?!?/br> “你看見了?”張淼問。 “我父親……”吳靜竹有些難以啟齒。 “我們都知道……竹子他是他,你是你,沒有人會因為他怎樣而另眼看你?!眳怯钪菡f完,吳靜竹又哭了。 三個大男人不會哄女人,只干巴巴遞紙巾,吳靜竹相信吳宇州能力,沒深追他如何知道吳衛(wèi)國的事,只說出來擠壓心里多年秘密。 小時候吳衛(wèi)國對她特親密,經常幫她洗澡,小孩對那種親密接觸不太明白,等她一點點長到青春期,父親忽然開始不再喜歡她,把小時候對她的那種愛轉到meimei身上,這時候的吳靜竹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只認為父親偏心,除外沒過多深想,直到有天她身體不舒服,跟老師請假提前回家。 進家門聽見書房有人爭吵,她沒敢出聲,換了鞋悄悄溜回房間,走一半時聽見周震東說:“都是不懂人事的孩子,對她們做這種事,你還是個人?” 這話刺到吳衛(wèi)國,偽裝出來的那點討好徹底掀翻,“小孩不是女性?我摸的時候她也高興,少在我面前當圣人?!?/br> 周震東更怒了,咬牙切齒道:“別忘了你也有女兒的人?!?/br> “我女兒愿意被我弄,竹子就是被我摸大的,她很是歡喜?!眳切l(wèi)國講得理直氣壯,還帶著幾分炫耀。 周震東深吸口氣,壓制怒火平靜地說:“我就當你這話在故意氣我” 話說一半被吳衛(wèi)國打斷,“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回去問周祁璐?!?/br> 帶著挑釁的語氣,徹底激怒周震東,兩人扭打在一起,吳衛(wèi)國自然打不過周震東,“有種來抓我,找不到證據少他媽來煩我,一趟趟來說教,你不煩我都煩?!?/br> 周震東捏著他手腕吼:“吳衛(wèi)國,猥|褻|兒童是犯罪,你給我清醒點?!?/br> “不僅猥||褻||我還做了,那能怎么樣?那些孩子愿意給我干,你管的著嗎?周震東,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下一個躺我身下的人就是你家孩子?!?/br> 周震東一拳打在他臉上,吳衛(wèi)國朝地上啐了口,“有本事來抓我,沒本事就別來煩我。” 吳靜竹在周震東走之前溜回臥室,反鎖上房門,站門邊久久沒回過神,再回憶父親小時候對她的親密舉動,一切都變了味,她跟著倆男孩一塊長大,不知道別人家父親如何對女兒,也沒深想父親舉動,到這一天才明白,那些親密根源并不來自親情,而是變態(tài)心理激發(fā)出的欲望,她跑去廁所吐了。 那天以后,她常常偷偷觀察父親,有次她看見,父親幫meimei洗完澡抱到床上,原本該換睡衣睡覺,他卻讓meimei站床上,而他站床邊審視,像看珍貴藝術品滿眼癡迷,目光向下掃到父親隆起的部位,她再次吐了。 她想阻止父親接近meimei,但高考在即,寫不完的作業(yè),上不完的晚課,每天到家都很晚,無奈之際,她找母親說出一切,誰知母親甩手扇她一巴掌,惡語相見。 吳靜竹感覺自己像傻子,愣在原地許久,母親是他枕邊人,怎么會不知道他的特殊喜好,為了維持婚姻她選擇視而不見,任由女兒淪為變態(tài)手中的玩具。 吳靜竹捂著臉質問母親,“你早知道他是變態(tài),為什么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