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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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國的捆綁術一直備受年輕人的青睞。有些人為了追求極致的舒適感,甚至在日常生活中,比如外出的時候,也暗暗將上半身捆綁起來。我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但變態(tài)見過了,也不奇怪。 郝愛國將趙小樹領到一邊,我沒挪地繼續(xù)詢問趙女士:“他跟誰學的?” 趙愛恩:“警官,這東西不犯法吧?我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可能是在網(wǎng)上……” “他說跟一個狗叔叔學的?!?/br> “狗……狗叔叔?”她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你第一次看到他玩捆綁是什么時候?那時候你就不好奇?就不會問問誰教的?” 她忽然生氣了:“警官,如果我們家小樹犯了錯你直接跟我說,該怎樣就怎樣,揪著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不放是什么意思?” 她回頭將椅子上的兒子一把扯了下來,拉著就往外走,我不忘喊一句:“我們還會再見的?!?/br> 郝愛國嘆了口氣:“這些個父母,一個個都藏著事。還不知道牽扯多少孩子!” “李桂芳那邊交代了嗎?” “沒有。” “走吧,繼續(xù)工作?!?/br> 我們打算找譚小龍的好朋友譚銘銘了解情況的時候,來到了他家樓下,人沒找著,我先在麻將館里施展了另一番頗接地氣的手藝——打麻將。 郝愛國是個斯文人對麻將一竅不通,我讓他四處轉轉別暴露身份。 麻將館是南方休閑娛樂一大特色,這里上至六七十歲的大爺大媽下至二三十歲的小年輕,基本都會打麻將。在打麻將的過程中,不僅增進了彼此的友誼,還可以聽到各種坊間傳聞,也是個打聽消息的不二選擇。 胡子拉碴的我,叼著煙,多年來養(yǎng)成的痞子氣,讓我在市井中如魚得水,一對眼神便知是自己人。 一位六十多歲的白發(fā)老大爺問我:“小伙子啊,沒見過你啊,新來的吧?” “是呀,跟貨運的車,搬完貨就又得走啦?!?/br> “跑運輸挺辛苦吧?” “辛苦啊,吃住都在車上,連腿都伸不直,吃飯還不定時!”我秀了秀大長腿,眾人頗為同情。 臉型比較長的一位大叔說:“勝在年輕有力氣,多掙點錢?!?/br> 留八字胡的中年人說:“跟車工資挺高的還有提成,不比坐辦公室拿死工資強!” 我:“運輸業(yè)利潤是不錯,早起的快遞業(yè)都掙得滿盤滿缽!現(xiàn)在是遍地開花也掙不了多少錢了?!?/br> 大爺:“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搬運工,那才叫真辛苦,現(xiàn)在都有機器幫忙……”大爺開始憶苦思甜,從南講到北,講到大女兒出嫁,女婿如何有錢,八抬大轎娶過去他還不滿意,稱對年輕人要有要求他們才知道進取!老了嘗到苦盡甘來的滋味,最遺憾的就是小兒子夭折了,一生無子。 老人家打開話閘子就很難關上了,說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趕忙接了個話頭:“聽說河里出了人命?也是個小孩?” 大爺:“可不是嗎,太慘了。” 八字胡捅了捅長臉大叔的胳膊,“跟他兒子還是一個班的呢。” 長臉大叔撇撇嘴:“別說了,穢氣!”他顯得十分反感,不愿意談及這個話題。 不過總有人比我還好奇,八字胡說:“現(xiàn)在啊,都說太聽話的孩子不好。因為世道變了,各種針對孩子的騙局層出不窮啊,聽話的孩子他不隨便懷疑,容易上當?!?/br> 我挺贊同他的說法:“確實,有些孩子你叫他聽話他表面聽話,只敢內(nèi)里悄悄地反;有些孩子你叫他聽話,他偏偏要對著干,后者在對付陌生的騙局的時候,往往果敢一點。你們說對不對?” 八字胡十分贊同,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長臉大叔將牌一攤:“胡了!” 長臉大叔贏了錢,八字胡不高興:“老譚,你這手該不會開過光吧?一晚上全進你兜里了!” “嘿嘿,承讓,承讓!” 白頭發(fā)的大爺:“曉東今年財運不錯,我老伴上次還看到你去全聚德了?!?/br> 宏安的全聚德門店就一家,烤鴨價格比首都翻了一番!一般北方的美食到了南方,都會根據(jù)當?shù)厝说目谖堵宰髡{(diào)整。所以,很難說那地不地道,反正,面子肯定是有的。 長臉大叔笑嘻嘻地:“也就那樣,但跟咱們南方的烤鴨確實不同,畢竟是老字號嘛。” 八字胡起哄:“讓你請全聚德太殘忍了,就吃個豬腳飯吧,剛好今天結識了項氏小兄弟,擇日不如撞日!” “少不了你們的,先讓我再贏兩把?!?/br> 長臉大叔看著雖然有些富態(tài),但一雙下垂眼加上寬大的嘴巴,一笑起來就顯得口歪眼斜。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擁有這種面相的人不守財,個性狡詐,往往有偏財運。 我笑著給他遞了個大餅,他一看滿臉竊喜。 我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里的河水好清澈,不知道有沒有魚?下河抓魚我在行?!?/br> 老大爺:“當然有魚!不過都被抓光了,都知道我們這片的人愛下水,一般的魚都不敢在這里逗留。” 八字胡:“那河是個游泳的好地方啊,就是現(xiàn)在不合適,都死人了……” 長臉大叔滿臉不悅:“怎么老提死人死人的,壞我運氣!” 我忍受不住好奇:“死人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見通報?。慷疾魂P心嗎?” 八字胡已經(jīng)憋了很久:“怎么沒有?早上剛貼上來就被撕了,是家長自己撕的。我可打聽清楚了,昨夜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河里撈出了一具尸體,是個孩子,聽說還穿著紅色的泳衣呢!結果,早上就看到告示,電視也在播,讓看到的家屬去認領尸體。譚東林他老婆早上就在那拼命撕告示,都說是她孩子,沒想到是真的?!?/br> 這個話題讓長臉的大叔感到很煩躁,連摸牌都有些不謹慎了。 我:“多大的孩子呀?是游泳時候淹死的吧?” 八字胡:“當然不是!你別看這里表面平靜,說不定到處都是便衣呢!”他兩只眼睛瞥了瞥外面,我就看到郝愛國在便利店門口玩手機。 出動了便衣那肯定就是兇殺案啊,八字胡話里話外都表示現(xiàn)在的孩子太容易上當了之類的,他自己的孩子就非常調(diào)皮不聽話,人也機靈。 目測是個對養(yǎng)孩比較有經(jīng)驗的父親! “都是左鄰右舍的,少說兩句?!贝鬆斚雽⒃掝}掐了,但八字胡不吐不快。 我笑著說:“王哥,聽你的意思,好像都是聽話惹的禍?聽話還有錯?” 八字胡:“學校里的學習已經(jīng)夠重了吧?周末還要去打工,這么努力,這么聽話,這不,早早就把命搭上了!” “才幾歲啊,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