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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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不要繼續(xù)下去?接下去的夢意必然會暴露更多……雷恩不是鋼鐵俠,只是rou|體凡胎,可經(jīng)不住打! “雷恩,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說是凌云木的意思,你能放過我嗎?” “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一根汗毛?!?/br> “但我受不了你那霸道總裁的睥睨!”雷恩接了一句,“要不要繼續(xù)下去,項少爺,你自己給個話??傊?,我的技術(shù)是過硬的,看書一目十行,整本《夢的解析》我能倒背如流。” “就為了今天?”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br> 我抽出煙盒,吞云吐霧完一根,終于開口了:“你滾吧,讓我見見他?!?/br> “他不可能跟你對答如流?!?/br> “那你釋完夢,讓他來見我?!?/br> 雷恩沉默了會,“項警官,我原本可以騙你,但我沒有那么做?!?/br> “因為你騙我后果會更慘!這個狗屁的夢是什么愿望?” “我們還沒釋完呢,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狗屁愿望!” “那你說,放心大膽地說,我保證不打死你。” 雷恩用唯一自由的右手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一看就是心中已經(jīng)將我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表面還是溫文爾雅的:“警徽、白布、靈堂,說你不是在懷念你的父親都沒人信。你還很認(rèn)真地數(shù)白布的數(shù)目,發(fā)現(xiàn)有十四層,可見對此事放不下。令尊走的時候,你才十四歲,到今年,也剛好過了十四個年頭。項警官,這件事一定令你痛得半夜都能痛醒吧?” 我沒有說話,看著擋風(fēng)玻璃外面的路面,一動不動。 雷恩:“銘記仇恨是不容易的,它變成了潛意識里的符號,在夢里一遍遍地蠶食你。你重溫這些,本身就能獲得某種滿足。項警官,你有受虐或者施虐的傾向嗎?” “胡說八道,不要混淆概念?!蔽姨貏e討厭他的題外話,還笑得那么意味不明,真的很想揍他! 他繼續(xù)說:“在夢里,殿堂、劇院其實代表一種隆重的儀式,有時候可以代表結(jié)婚。這個既像殿堂又像靈堂的地方,承載著悲傷又寄予了希望。項警官,其實你很希望解脫吧? “這么多年了,你不再是那個十四歲的小孩,現(xiàn)在的你,是希望她能夠解脫的。她解脫,你也解脫。每天七點鐘一趟查崗電話,像毒蛇一樣將你纏得死死的,兩個人都很痛苦?!?/br> 我徹底被他打敗了…… 雷恩將眼鏡摘下來,在上面哈了一口氣,然后用無塵布慢慢地擦拭著,慢得好像忘了時間。 后座上的門忽然開了,羅駿剛探頭進(jìn)來,一嗅到里面的冰冷空氣,趕忙縮頭:“我上個洗手間?!庇謱④囬T給關(guān)上了。 “項警官,你給令堂播放電話錄音了嗎?” 雷恩跟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建議我給母親播放電話錄音,只要掐好時間,母親根本不在乎是什么內(nèi)容。我語調(diào)冷冷的:“你覺得我還不夠殘忍嗎?” “我很佩服你啊,才十四歲,就懂得催眠術(shù)了?!彼麑⒀坨R戴回去。 我閉了閉眼睛,佩服他這種不帶感情不偏不倚的說話方式。假如他有那么一絲嘲諷或者責(zé)怪我的意思,或許我心里會好受一些。 夢里滴滴答答的水聲,像走動的秒針,無處不在,如影隨形,正是我安放在母親房間里的那臺古董座鐘!它每天每天地走著,在傍晚時分會敲響七下,將母親催眠。她就會撥打那個查崗電話,體驗一遍當(dāng)年失去丈夫時候的焦慮和痛苦。 這個枷鎖,是我親手給她戴上的。 我的父親慕青山是一個上門女婿,他也是一名警察,是我此生此世,最敬愛的人。 從小我就追隨著父親的腳步,三歲開始,就喜歡拳打腳踢,一套軍體拳耍得有模有樣。 我說過長大了要像父親那樣當(dāng)一名出色的人民警察,但那時候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沉默。 成人的世界,有許許多多看不懂的煩惱。直到長大了,我才知道,是因為“門不當(dāng)戶不對”。這個觀念像一根魚刺一樣橫亙在rou里,年深月久,越來越別扭,越來越扎心。 我的性子隨父親,不拘小節(jié),是上能吃燕窩魚翅,下能喝涼水白開的人,將父親和母親的特色都融為一身了。因為長得伶俐,因此也得爺爺歡心。 但爺爺不喜歡我父親,很小我就看在眼里。我這個人不愛耍小心機(jī),我就直接明明白白地問爺爺,當(dāng)著眾多親戚的面,直接問他為什么認(rèn)為我父親不行。 我父親是人民警察,懲jian除惡,為民除害,也就是少掙了兩個錢,憑什么你們就可以在背后詆毀他? 就因為龍淵項氏是商業(yè)世家嗎? 我就是特別厭煩這種大家族勾心斗角的派頭,因此,很多人看我不順眼。 這是無知者無畏,然而,父親他到底跟我不一樣。我隱約能夠感受得到他的壓力。他去世那年剛升了副局,爺爺在一定程度上也認(rèn)可他,要他轉(zhuǎn)行幫忙打理家族生意。 父親不愿意,然后,很多麻煩就來了。 三姑六婆開始說三道四,捕風(fēng)捉影,分裂父親和母親的感情。 在我十四歲那年,母親項輕媛出軌恒越財團(tuán)的ceo李元恒,這不是什么秘密,竟然是四方擁戴的結(jié)果! 爺爺有意撮合他們,兩家聯(lián)姻是天作之合,到處都在傳我父親即將被掃地出門。 那會,李元恒帶著那條惡心的二哈來過我們家,與我母親在園子里散過步,還一起打過高爾夫。 我氣不過,伏擊了李元恒,將他打得頭破血流,這貨再也不敢來我家了。 父親知道后狠狠地教訓(xùn)了我。 他太過溫和了,被戴了綠帽還忍氣吞聲。我問他是不是要拋棄我們了,他還是沉默,什么也不說。 盡管我是個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卻也被這種家庭即將分崩離析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折磨得心緒不寧。 既然這么在乎門第,為何還要在一起,還生出了我? 我去質(zhì)問母親,母親有神經(jīng)衰弱,她活得像一只鴕鳥,害怕任何風(fēng)吹草動。她好像忘了當(dāng)年他們是因為愛情才走在一起的! 十四年前的那一天,普普通通的一天,普通得令人窒息的一天。 我在學(xué)校逗留,竟然沒有見父親最后一面!